孙悟空一击不中,邪蜈王又将俏儿死死抓在手中,只要他手指稍微用力,俏儿性命难保。孙悟空情知事情危急,却不能有所作为,只好收了神通,与他对恃。
“俏儿姑娘休怕,老孙决不会让你落入邪怪手中,定会救你脱虎口。”孙悟空见俏儿吓得花容失色,便出言安慰。
“孙悟空,老子数三下,若你还不退兵,休怪老子无情,到那时你就等着来收尸吧。”
“邪蜈王你若伤她一根寒毛,老孙定将你碎尸万断。只要你不对她无礼,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孙悟空一心只想着救俏儿姑娘,也顾不得许多。
“爽快,这才像齐天大圣。若你早如此,这姑娘也可少受些苦不是?立马将你的大军退后三百里,让开大路,放我邪界精兵撤退。若有些许不从,老子立时要了她的小命。”邪蜈王一边叫嚣,一边在指头上加了力道,那俏儿被他箍得透不过气,拼命挣扎。
孙悟空将金箍棒向后一指,大军齐刷刷后退三百里。“邪蜈王,老孙也依言后退,快将俏儿姑娘放下。”
邪蜈王见他大军果然后退,让开了脱围大路,邪蛇王与部众瞬时撤离得无影无踪,便大喝道:“孙悟空,老子去矣,你这俏儿姑娘还给你。”只见他将手一扬,俏儿如秋风落叶飘飞过来。这看似平凡一扔,却暗藏玄机,若是被掼于地,俏儿姑娘怎受得了。孙悟空急忙纵起筋斗云,伸手将她接在手中。
低头一看哪是什么俏儿,却只是一件外衣。不好,上了这邪怪的当。孙悟空懊恼不已,见那邪蜈王也去得老远,况且俏儿尚在他手中,更不敢狠命追击,只好作罢。
邪蜈王虚晃一招,骗过孙悟空,径向邪怪大营飞奔,又得意忘形地传音道:“孙悟空不要担心这小妞的性命,这么美丽漂亮,老子怎么舍得杀她呢,喜欢还来不及。哈,哈,哈!定将她侍候得爽,爽,爽!”
孙悟空七窍生烟,大发雷霆之怒,毛发冲天。众人收兵回营,劝孙大圣另图良策。邪怪惨无人性,手段毒辣,俏儿落在他手中不知要受什么样的折磨。连三界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驱逐邪怪,不行,老孙要到邪怪营中探个虚实。
孙悟空将身一提,须臾到了王屋山外邪怪大营,见戒备森严,不敢贸然硬闯,摇身变成一只麻雀飞了进去。行不多时,听见前面猜拳行令好不热闹,便扑愣附在窗外偷听。
“来,来,来,今日我等全身而退全赖贤弟神通和智慧,为兄敬你一杯。”邪蛇王亲自将酒杯斟满,双手捧到邪蜈王面前。邪蜈王慌忙躬身双手接了,一饮而尽,又回敬三杯道:“吞并三界乃我邪众所愿,小弟不过是略尽一份责任罢了,若说今日能摆脱困境全赖上圣邪天皇洪福。”堂上之人一听“上圣邪天皇”,纷纷双膝跪地,双手将酒杯高举过头,口颂道:“上圣邪天皇万寿无疆,一统三界。”
孙悟空在窗外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大惊失色,向来老孙只闻邪界五邪王,哪里又来个什么上圣邪天皇,听他口气,这上圣邪天皇就是这场浩劫的幕后元凶无疑。五大邪王已然神通盖世,无人能敌,上圣邪天皇岂不是深不可测?如此则三界大劫势必难免。
这时,那营房内邪蜈王又说道:“大哥为侵三界先锋,一路过关斩将,先取四海,继占渤海,又得渤海郡,前番又将天宫李天王一干神将天兵围在王屋山动弹不得,若论首功当是第一人。小弟佩服之至无以言表,权且以酒为敬。”说罢与邪蛇王连连饮了十杯。
只听邪蜈王又道:“大哥,这素酒难喝,若无歌舞助兴岂不辜负了良宵。”
“贤弟说得是,三界不是有句古话‘良宵一刻值千金’吗?今晚我们就狂欢一夜,明日再攻天兵大营不迟。”邪蛇王将手一挥,进来十多个歌妓,就于堂前翩跹起舞。
邪蜈王看了一眼道:“这是何等货色,如此丑陋不堪也敢在本王面前卖乖?”邪蛇王哈哈大笑:“贤弟就将就些吧,这些可都是我从故土带来的绝色美人。”
邪蜈王凑近道:“大哥侵入三界久矣,难道就没有弄几个真正的绝色佳人耍耍?恐怕是大哥舍不得吧?”难怪这邪蜈王不信,这些邪怪但凡侵入一地,烧杀抢掠自不提,更是兽性大发,奸淫良家妇女,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下至几岁十岁的孩童也不放过。见到漂亮的,邪蛇王总要强征营中供他淫欲,稍有不从即身死家亡。
邪蛇王道:“贤弟要美人何难?”便即令人将掠来的三界美女带进来任由挑选。
“不必了,小弟不过是一时说笑而已。这些女子皆为上乘,吾所欲矣,不过我怎可夺人之爱?还是由大哥享用!老弟我还有今日刚掳来的绝色小娘子呢!”
“贤弟真是好艳福,那小娘子真个是美艳无比,令人欲罢不能,哥哥我只有看的份了。”
“大哥说哪里话,三界女人又非我同类,在我眼中如敝,你我兄弟如手脚,孰轻孰重小弟还分得清,几日之后将她交给大哥享用有何妨,所谓有福同享是也。”
孙悟空心知他所言定是要糟蹋俏儿姑娘,这些禽兽不如的邪怪,如此下流无耻,作为令人发指。当时就要挥棒打入营中,转念一想又觉不妥,这营中邪怪林立,老孙孤身一人,就是对付邪蛇王也无取胜把握,再添一个邪蜈王哪能将俏儿救出?莫若尾随而去,见机而行。
打定了主意,孙悟空跟在邪蜈王身后,你快我亦快,你慢我亦慢,始终不离他十丈左右。出了邪蛇王营寨,过了十来个哨卡,邪蜈王径直走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兵营之中。孙悟空仔细观察,见那营门、营柱分明是新设,心道这肯定就是邪蜈王才扎下的营寨,俏儿被他掠来,想必也囚在这营中。
邪蜈王喝了酒,一路摇摇晃晃,闯进大帐之中,帐外几个亲兵慌忙将他扶到帐中帅椅上歇息。
“美人呢,美人在哪里?”邪蜈王大叫到。
“启禀邪蜈王,小的也将绝色美人捆到帐后安置,只等大王你尽情享用。”一个邪怪用手轻轻地捶打邪蜈王双肩,卖乖取巧地讨好道。
“好小子把本王侍候得爽了,日后定将你提拔重用。”邪蜈王站起来拍了一下那个邪怪,那厮受宠若惊,满脸堆笑,急忙在前面带路。
转眼到了后帐,俏儿被五花大绑扔在一张软锦床上,口里塞了一团红布,她在床上左翻右踢,这时也折腾得气力全无,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见邪蜈王进了帐,她两眼惊恐不安地张望,蹭到帐墙边,使劲地蹬踢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