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见寒陌阡回来,红衣和丹魂都在焦虑中等待。
陌阡会去哪里?
红衣从来不去过问,也无权过问。
是错觉吗?
她有种不复往昔的感觉。
她觉得,她和陌阡,再也不可能这么安逸的为王办事了。
天又黑了下来,丹魂紧紧握着手里的瓷娃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陌阡不在,只有瓷娃娃的存在才会让她觉得安然。
黑夜就像是一层面纱,遮盖住了他的神秘,也断绝了所有的光明。
夜很深,红衣依旧在等。
等着陌阡,她一定要等到陌阡回来。
没有看到陌阡,她绝对不会去睡觉。
夜越深,她的担忧也越加深,这就是一个比例。
终于,寒陌阡回来了。
卸下所有的负担,红衣感觉全身上下都轻松了。
迎上寒陌阡,注意到他的神色时,她的心顿时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
失神,忧虑,还有失望,妖艳的眸子竟像是失去焦距。所有的担忧再次席卷而来,这个男子,沉稳的让人自愧,他就像一片汪洋大海,能容纳一切所不能容纳的,滴水永远掀不起大波。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打破了他的沉稳!
平静的海面,也处处透着危机。
“陌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寒陌阡一定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才会这么失态。
“玉涵宫,王在征役,建造玉涵宫……”
“玉涵宫是什么?”红衣不解的看着寒陌阡。
“专门为玉妃而建的行宫。”
王拥有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想建造一个宫殿,只用动一下嘴皮,底下的定会给他建造出一个完美的宫殿。历代君王也有很多为宠妃建造宫殿的例子,却不明白陌阡为什么说这句话时神色是那么的忧虑。
“据明远带来的消息上说,要建造玉涵宫,工程浩大,按正常的时间来算,至少也要三年时间。可是王却下令监工主将必须在三个月以后完工……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是三个月……”
红衣脸色巨变,顿时也明白了离王所谓的征役,原来都是为了建造玉涵宫。但……却是为了一个人……
红衣的心又开始下沉,面对这样重大的事,这个男子,怎么还可以保持沉稳呢?
“劳民伤财,王……他疯了吗?”她进过王宫,却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王,但她从寒陌阡的描述中,也认为那个人十分精于政治。可是,这样的错误,居然会发生在这样精明的人身上。
“玉涵宫已经动工数日,征役是从一个月前开始。那时,我们刚刚进入玉须山……他们已经抓了所有年轻体壮的男子,现在又开始在抓第二批,没有年轻的,连有劳动能力中老年平民也不能幸免……”寒陌阡带的话音着淡淡的悲凉,妖艳的眸子也凝重的可怕,“一个月前,王昭告天下,玉妃身染重疾,凡能医治玉妃之疾者,赏良池美桑,金银万计,封官加冕,富贵一生……一个月内,杀医者近万……”
这一切,为了谁呢?
玉妃……
痛苦,妖艳的眸子几乎一片片碎去。
红衣愣了许久许久,才不可置信的说:“王他……对玉妃用情如此之深……”
“我要劝阻王这么做,一定要取消征役。我已经召唤了烈雁,信也已经放了出去,只等着王……”他突然感觉好累,就像几世纪没有睡过觉一样。
“如果王一意孤行呢?”她担心,王如果决心已定,陌阡真的可以说动吗?
“劳民伤财,耗费巨大,战场上无法征役作战士兵,国库也会空虚,如果外邦兴起作乱,这么严重的后果,王他不可能没有想到……”想到姐姐玉妃,凝重的眸子竟露出嘲讽,“如果真的成了这样,整个寒家,整个镇国将军府,真的可笑至极!当初……离国的江山,是父亲打下来的啊……”
<h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