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铮一脸的笑容揉合着疑问,像是个淘气的学生向老师提问了一个刁难度很高的问题。
“没什么,抽根烟儿。”我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烟,一边撕封口一边说:“嘿嘿,抽根烟儿,这个是新出来的牌子,你尝尝。”我掏出一根烟递上去。
因为李紫嫣有可能是王铮未来的女朋友,而我下午占了李紫嫣的便宜,总觉得心里有点对不住他,何况那次我说李紫嫣和李白的女儿同名都会让不爽,等会儿他见了李紫嫣,要是她告了我的状,王铮回来还不和我翻脸?所以,趁事情还没有败露,我觉得应该先用根烟行贿他,以求他能看在我这根烟的份上多少给点谅解,我倒不是怕他,毕竟是自己理亏。
“不抽不抽,我才刷的牙,等会儿说话有烟味儿。”王铮先是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又挥着手拒绝我递上去的烟。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我们三个关系还算融洽,但也不至于这么客气的敬烟,平时谁要是断烟了,直接向另外的两人要。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儿还有口香糖,你抽完嚼一会儿就好了。”一看行贿不成,我从口袋里又掏出一片口香糖递上去,加大了投资。“再说了,李紫嫣好像不讨厌男孩子抽烟吧?”
“口香糖我拿着,烟就不要了。”王铮从我手里接过口香糖,“你这家伙是不是下午有艳遇了,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不要背着杨思颖乱搞啊!”王铮笑呵呵地说着边剥口香糖。
“没没没!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我连忙自己把烟点上掩盖偷笑:艳遇还真有,不单背着杨思颖,还背着你。
“那我走了。”王铮挥着手下楼,还以为他是挥手和我拜拜,原来是在挥赶我吐出来的烟圈,以防尼古丁味儿粘到他身上去。
“啊,去吧,加油啊,我们都等着喝你的‘女儿红’呢。”我在王铮后边笑着说。
“女儿红”在我们话里不是说酒的名字,而是张镇东开辟出来一个喝酒的籍口。张镇东在国内没有辜负党的10多年教育,爱憎分明不忘本,来日本后,他扬言要报日本当年侵占中国“三光”仇恨之一――奸光。然而,现在是太平盛世,岂能容他胡作非为?于是他就以谈恋爱的名义,变通法子“报仇”。日本女人不怎么喜欢高大威猛的男人,张镇东正好长的接近正太,再加上他日语说得好,十天半月换个日本女朋友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张镇东有次居然上了一个处女,要知道处女在中国的大学都不容易找,何况是在日本这么性开放的国家,那晚上张镇东从旅社回来,眉飞色舞地向我和王铮讲述,然后又拉着我们去喝酒。从那以后,每当张镇东换了一个日本女孩儿,我和王铮就让他请喝客喝“女儿红”,不管她女儿见红没见红。又有一次,我们得知张镇东又换了个女朋友,不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报仇”就分手了,我们都嚷着让他“女儿红”,他一脸遗憾,说还“女儿红”呢,都他妈“花雕(花凋)了”。
后来,“女儿红”这个籍口又被推到我身上,害得我每次和杨思颖见一面也要请他们两喝酒。那次我去东京给杨思颖过生日,第二天还没回名古屋他俩就打电话,快回来“女儿红”吧,晚上我们都不做饭等着你啊,刚好那次杨思颖身子不方便,她这边倒是在红,但没能促成张镇东和王铮那边的“女儿红”。我在电话里吼,还“女儿红”呢,都他妈红的泛滥成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