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一进家门，芸窗甩掉高跟鞋，冲厨房问：“妈，干嘛这么早就叫我回家？”

芸窗的妈妈端着热气腾腾的陶罐出来，放在餐桌上，此时，桌上已经摆好几样精美的菜。

“快去洗手，我跟广东师傅新学的大菜，你猜猜是什么？”

芸窗也顾不上洗手，过来使劲吸吸鼻子，说：“不会是佛跳墙吧？”

“正是！看看，比上海的粤海明珠酒店怎么样。”芸窗的妈妈满怀成就地打开盖。

芸窗看看罐里几种鲜亮的海鲜：“行呀，趁我不在家，你们老两口把自己嘴伺候的不错嘛。”

“我是为你才学的艺，要是能留住你的嘴，功夫就没白费。”

芸窗夹起一只海参，咬一口：“嗯，出徒了。”

两人坐下，芸窗自顾自地吃，一抬头，见妈妈正端详着自己，说：“干嘛，没看过美女呀？”

妈妈笑笑说：“今天上午，上海你李阿姨来过电话，说是为你俩的事儿，要来拜访你爷爷，想把这事确定下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哪个李阿姨呀？”芸窗瞪着大眼珠子，瞟了妈妈一眼。

“还有哪个李阿姨？沪升妈妈呗。”

“别来呀，还没过我这关呢。”

“我和你爸也没催着你，结婚到可以再过两年，就是把这事先定下来，我们放心了，你们也可以稳定了。沪升这孩子多好啊，又知根知底的，你可别再三心二意的啦。”

“哪好呀？这样的小白脸我见多了，叽叽歪歪的，比女人都算计，还不知天高地厚，没劲。”

“什么叫小白脸？总比黑脸、脏脸强多了，你不要呆在蜜罐里就不知道什么是苦是甜。”

“脏脸？什么意思？”芸窗停下嘴，警觉地看着妈妈。

“我问你，唐东怎么回事？”

“人家是姜若水的好朋友。”

“胡说，姜若水能看上他个干苦力的？你以为人家像你这么实在呀，给人家当枪使。前天遇见蛇的时候，你跟他到山里干什么去了？”

“好啊，遇到蛇你都知道？”

“芸窗，这叫屈尊降贵。你跟他也能有话说？”

“人家为救我甘愿受伤，请你放尊重点。”

“这样的事我听多了，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利用自己的胳膊腿这点东西，你别天真啦。”

芸窗霍然站起，把叉子往桌上一摔，“你要是这样说，好，我还就让他达到目的啦。”

芸窗的妈妈自知自己的话有些不讲理，她堵住要出门芸窗说：“妈也承认，唐东不一定就是坏人，但你要是再跟他来往，就把自己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