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朱皇帝被震惊到满脸懵逼的模样,杨少峰忍不住在心里大肆嘲讽。
没见过吧?
好玩吧?
其实啊,这些套路还真就是大明的乡贤士绅们后来玩剩下的!
就在杨少峰在心里疯狂吐槽时,朱皇帝却忽然皱眉,问道:“仅仅只是落籍?”
“不对。”
“这样儿是能逼着他们把户籍迁出去,可是你怎么保证所有人都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迁移出去,而不是用冒籍来解决问题?”
被朱皇帝这么一说,杨少峰顿时更想笑了。
没错,不真分家,也不真正迁移,只是在乡试的阶段去别的省份参加考试,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这种冒籍的手段,也同样是大明的乡贤士绅们玩剩下的。
都是基操,勿六。
只是杨少峰却笑了一声道:“没从原本户籍册子上分出去的不算分家。”
“洪武五年的乡试暂时不提。”
“从洪武六年开始,迁移到某府落籍时间不足三年,或某生员在新落籍地区学校就读时间不足三年的,都不允许参加乡试。”
“乡试之前,先核对户籍册子。”
“发现冒籍的,该送登州就送登州,地方学政问责,地方户科负责户籍的官员、书吏也同样问责。”
“应对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杨少峰吧吧吧的说个不停,朱皇帝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咱贤婿说的没错。
他们能冒籍,咱自然也能防着他们冒籍。
只要冒籍的成本高于科举的收获,那些人自然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如果他们真的老老实实迁移出去再参加乡试……
那首“汉儿尽做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的《河湟有感》,大概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分家的时候容易,分完之后再想后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如果真能逼得余姚、建阳、吉安为首的江南士子们把户籍迁移到其他布政使司,他们以后就是想抱团也没那么好抱!
就在朱皇帝暗自琢磨时,杨少峰又补充道:“像什么不得回户籍地做官、不得回祖籍做官。”
“这些手段也可以拿出来用嘛。”
“只要这些人不能回祖籍和户籍地做官,他们就只能选择那些文风不盛、教化偏弱的地方去参加乡试。”
“也唯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被分配到一些差不多的地方去做官。”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去那些地方读书三年,光是他们带过去的亲眷、仆人,就必须在当地解决衣、食、住、行等问题。”
“那些偏远地区的消费一下子就能拉起来。”
“地方上的消费拉起来了,地方官府的税收就能多起来。”
“官府有了钱,自然就能做更多的事情。”
“哪怕一个布政使司里只有一个靠谱的知县,起码也能让一个县的百姓受益。”
朱皇帝越听越感觉靠谱。
只是朱皇帝刚打算让杨少峰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