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大早上,火车停靠在了镇火车站。
唐河直接从车窗跳了出去。
杜立秋和武谷良拿着一大堆东西跟了上来,碰到了一个相熟的车站工作人员,把东西往这一塞,然后跟着唐河就狂奔了出去。
唐河都快要把油门踩到油箱里去了,也亏得夏季,不至于打滑。
但是砂石路上的坑坑洼洼,把车差点颠散架子了。
车子直接冲进了家里头,唐河从车上跳了下来。
家里没人。
唐河的心咯噔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调头就往前院跑。
到了前院进门的时候情急踹了门,把门都踹下来了。
进屋一瞅,一大家子正吃早上饭呢,还被他踹门吓了一跳。
唐河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冷汗哗哗往下淌,人也像虚脱了一下,直接坐到了地上。
林秀儿赶紧上来拽唐河:“咋了呀?”
“没咋地!”唐河喘着粗气坐到了墙沿上。
一家子也吓坏了,围着他不停地转。
还是武谷良说:“婶儿啊,我们在火车上的时候,牙林那边传信儿,说家里出事儿了,出啥事儿了呀?”
“家里?家里没事儿,噢,立秋啊,老常太太在你家呢,她找我儿子有事儿!”
李淑华的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妈的,都赖那个列车长,传个话都传不明白,平白担惊受怕。
不过唐大山随后说:“孩儿啊,咱这一片,还真出事儿了,老常太太都顶不住了。”
“啥事儿啊?”
“北大河那边,淹死个人。”
唐河一皱眉,这也叫事儿?北大河水冷水急的,哪年不淹死五七八个的,这还叫个事儿吗?
“是个女的,趴在河里打着旋儿的不肯走,老常太太说是死倒还是死漂儿啥的,跟咱这边的邪性事儿不太一样。”
唐河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啥死倒死漂啊,北大河的水那么急,说不定冲哪去呢。
李淑华也一惊一诈地说:“有人过来捞来着,结果也掉水里没影啦,派出所都来了,现在那个死倒就在水里漂着呐,谁也不敢下水去捞啦!”
“扯淡呢!”
唐河说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李淑华追了上来,拽住了唐河的袖子,小声又坚定地说:“孩儿啊,老常太太还有陈所长那块,你支应一声就完了,咱可不掺和这事儿啊!”
李淑华还不放心,说道:“你不想你自己,不想想秀儿啊,她大着肚子,你再把啥邪乎玩意儿带家里来!”
唐河认真地点了点头。
信不信是一回事儿。
可是有了老婆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想法就转变了。
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转身赶紧去了杜立秋家里。
陈旺和几名民警在院子里抽烟唠嗑,老常太太拉着齐三丫不知道在说些啥。
老八头子笑么呵地劈柴火呢,旁边还栓着一只羊。
唐河他们那两只羊实在是带不回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