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交汇在残袍上的同时,舞女呜咽声从袍子上传出,两人遍体生寒,油灯碰一声落地。
这叮当一声,似是吵醒了残袍中的怨灵,残袍双袖,忽然指向下面的钱顺安,向下扑去。
钱顺安五官因为过分惊恐而变形扭曲,还没有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呼救声,被死死闷在了残袍下。
顾不得其他,钱顺安双手用力拉扯红布,可残袍如同觉醒了意识,反而越缠越紧。当双臂也被紧紧捆在身上,钱顺安再无自救的手段,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朱晓巧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落地的烛火顺着地面蔓延开来。
但此刻,她哪还顾得上地上火光。
见到钱顺安挣扎哀嚎,忍着惊恐上前,想帮着钱顺安解掉缠在他身上的红布。
可即便她双手指节都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可那残袍仍旧纹丝不动。
钱顺安呼吸越来越粗重,每一口喘息都艰难,喉咙里断断续续艰难挤出一个字:“剪……剪……”
朱晓巧这才如梦初醒,记起剪刀。
慌慌张张地回身,在屋内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一把剪刀,转身就朝着钱顺安的口鼻处戳去。
可因为太过害怕,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连戳几次都没能戳中。
几次尝试后终于下剪,反而不小心刮到了钱顺安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被红袍挤的飞飙而出,血肉外翻
钱顺安痛得大声惨叫,可声音又被红布紧紧捂住。
他慌乱之中,一脚踢到朱晓巧的腿上,朱晓巧摔倒在地正准备起身,却在钱顺安的眼中看到了火光。
回头一看,刚翻找的衣服,落在了倒地的烛火上,火焰蔓延,眨眼间就烧遍整个房间。
朱晓巧咬牙站起,拼尽全力将钱顺安往房间外拖。
刚出房间,闻声赶来的朱年庆才见到火光冲来。
两人身上还穿着歪七扭八的道袍,手中各拿着水盆,匆忙灭火。
钱顺安还在呜呜求救,挣扎间,甚至能听到他身体里骨骼碰撞的声音,现在已经一个字吐不出来了。
只得他不断用头撞着朱晓巧,就在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活活挤碎时,周身突然散发出一抹金色光晕。
他终究是大唐官员,身上带着官运,一般邪祟难以轻易取他性命。
朱晓巧才重新拿起剪刀,终于在钱顺安的口鼻处剪开一个小孔。
钱顺安终于吸到了一口空气,不断喘着粗气:“快!带我去县衙!”
他作为县中官吏,自然官府对修行者和妖物都有一定的压制作用。
他现在被邪祟缠身,只有到官府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朱晓巧也顾不上许多,赶忙叫来仆役,驾起马车,将钱顺安送到县衙。
一到县衙,钱顺安身上的红布果然松开了一些。
可即便朱晓巧再用剪刀去剪,那红布却怎么也扯不下来分毫,依旧像条恶蛇般,将钱顺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