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阁中男子清朗温润的嗓音一遍遍回响。
听得台下几个姑娘和公子都摇头晃脑跟着念,其中最附和人的,便是郡公府姑娘,冯迟儿,瞧着台上郝长安俊逸不俗的面庞,心跳止不住加快。
“郝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冯迟儿问。
“此诗是卫君暴虐,祸乱将至,诗人偕友人急于逃难时所作。”
郝长安解释:“这第一句,便是北风刮来冰样凉,大雪漫天白茫茫。
你和我是好朋友,携起手来快逃亡。岂能犹豫慢慢走?事情紧急祸将降。”
冯迟儿听得如痴如醉,待郝长安今日的课都讲完了,还不放人走,抱着诗经过去请教。
“那这句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是什么意思?”
郝长安只扫了眼,便道:“这首暂时还没有学,待日后,你们那请假的塾师归京了,他自然会来教你们。”
冯迟儿闻言,一时情急,攥住了郝长安的衣袖,“郝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日后不会过来了吗?
迟儿不愿意让塾师教导,只想要郝大人教。”
“他又不是专门给人当老师的,你让他教你做什么?”
谢乐芙抱着手,靠在门前,“不如这样,我给冯姑娘施舍些银两,让你去找个更好的老师。”
冯迟儿蹙起眉头,打量着这从天而降的姑娘。
对方瞧着年纪不大,五官姣好,身材不算是清瘦类型,但曼妙有致,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似乎有火光闪烁,像是来者不善。
“你是……”
“我?”
谢乐芙走到郝长安的身侧,看着他,“你说我是谁?”
郝长安瞥了眼她,“这是丞相府二姑娘,谢相的侄女,也是我的…学生。”
本来谢乐芙已经要开始得意了,直至听到那句学生,险些吐血。
“原来是谢家二姑娘,原先我是听说过,郝大人给你教过书。”
冯迟儿哪里看不出谢乐芙喜欢郝长安,只是她也出身高贵,哪里就低人一等了。
“不过,如今郝大人在教我,若是谢姑娘需要请教郝大人,还需要稍等。”
谢乐芙本来就攒着一肚子火气闯进来的,眼下听到这宣告主权的话,更是恨不得拉着这女人打上一架才好。
“稍等?我从来不等人。”谢乐芙看着郝长安,“现在就跟我走。”
“姑娘!您不可闯进郡公府,还不快随我离开!”
郡公府管家找了一圈了,总算找到了这不请自来的小姑娘,连忙上前拉着人要走。
“我是谢识琅的亲侄女,你敢动我,你不怕他砍你的脑袋。”谢乐芙怒骂。
管家不敢相信,“谢家姑娘?”
“谢乐芙,不要闹了。”
郝长安看着人,对冯迟儿道:“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明日还会来,到时(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