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在天黑后才能点完,就没办法及时入库,放在房里,明日直接抬上出阁。
至于杜家给杜婧鸢的嫁妆,之前就抬到国公府去了,这也是许多大户人家的惯常做法。
聘礼嫁妆太多的,一般都会这么处置。
至于国公府给的聘礼,杜夫人给杜婧鸢留下一半当嫁妆,因为她要嫁的毕竟是国公府,场面不能太寒酸了。
“你说,我们这么干,不会被将军府的人给记恨上吧?”陈丽珠忽然有感。
薛沉鱼闻言瞟了她一眼,心说你是才知道自己这么会被将军府的人记恨?
“不妨事的,就是我早早的巴巴地把东西送过去,被杜夫人收为己用,留一半给杜婧鸢,她也不会对我客气的。”
“我一个和离回家的女子竟敢跟她们将军府的嫡女往来,还当面落了杜夫人的面子,如今杜夫人早就恨死我了。”
薛沉鱼这话有自我调侃的意思。
陈丽珠捂嘴偷笑,“这些话你也不怕我往外说。”
“不怕,事无不可对人言,人前不能说的人后我也不会说。我既然说了,就不怕你往外传。”
陈丽珠冲她竖起大拇指。
冲这份坦荡。
“陈三姑娘就不问问你家庶兄的事?”
陈丽珠托着腮,惆怅道,“他刚回京的时候我见他,还是无精打采的,总感觉是强撑着精神。”
“今天倒是听说他又有精神了,大概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已经想通了。”
陈丽珠说着顿了顿,“我听说他总往城外青龙寺跑,而你跟杜姐姐也去了一趟,不用想我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薛沉鱼和她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陈丽珠:啧,可怜的五哥,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好不容易劝自己放下了,要是进了洞房才发现,娶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得是高兴坏了、还是高兴疯了呀。
罢了。
打的赌等着输就好了。
“明日薛姐姐要去吃喜宴的吧?”
“自然要去,我添妆可是花了大钱的。”薛沉鱼肯定道。
陈丽珠的笑容越发放肆,“那我明日要跟你坐一道儿,我添妆也是花了大钱的。”
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
之后,吃了点茶水点心,薛沉鱼和陈丽珠便各自吩咐自己的心腹去送添妆的的东西。
尤其是陈丽珠,特意让黄鹂过去的时候强调一句:“这些都是御赐之物,是我家姑娘送与杜大姑娘添妆的。”
“倘若有人不识好歹的想要伸手,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小心伸了手就回不了头了。”
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就差撕破脸皮警告杜夫人和将军府里一些惦记杜婧鸢嫁妆的人了。
但杜夫人一声都不敢吭,因为对方是国公府的嫡女,是在贵妃、太后面前都能说得上话的人。
只能忍着气笑脸相对。
陈丽珠说给凑几抬,结果凑了十(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