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言不说。
宁稚再次追问。
程儒言反问:“萧让否认在案发当晚与邱月月发生过性关系,但邱月月手里又有萧让使用过的安全套,这说明什么?”
宁稚不语,放在键盘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程儒言说:“两种可能性——1、案发当晚,萧让跟邱月月发生过性关系。2、案发当晚,萧让没有跟邱月月发生过性关系,但却发生了其他会令他射精的行为,比如让邱月月用嘴或者手。”
宁稚表情痛苦。
她想起和萧让刚恋爱时,俩人还没发生关系,萧让也是每次都抱着她蹭一蹭,然后再让她用手帮他解决。
在法律上,只要没插入,就不算发生性关系。
邱月月告萧让性侵,性侵即是以暴力行为胁迫被害人发生插入式性关系。
所以萧让否认自己性侵邱月月,也没错。
但实际上,他和邱月月,也许发生了边缘性行为……
想明白这些,宁稚心碎了。
“邱月月在案发八小时后报的案,警方第一时间安排她做了伤情鉴定,鉴定结果表明,邱月月符合被性侵的指征。所以两种可能性中,我认为大概率是第一种。”程儒言口气公事公办。
宁稚强忍情绪,平静道:“邱月月在案发八小时后报的警,这八个小时里,她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她身上被性侵的伤,到底是萧让做的,还是她这八小时里见的人做的,现在还未可知。”
“公园的监控拍到了案发当晚,邱月月从萧让车上下来时,身型佝偻、步态蹒跚,所以合理推断,她在车上被暴力殴打过。”
“什么叫合理推断?”宁稚看着程儒言,“萧让开着车,在路边看到无辜路人,把无辜路人拉到车上,路人下车后身型佝偻、步态蹒跚,推断萧让在车上对路人使用了暴力——这才叫合理推断。邱月月的出现,首先就动机不明——代驾司机谁安排的?邱月月为什么要主动上车?这些都是没搞清楚的疑点!”
她气愤不已地质问程儒言:“你身为这个案子的律师,不相信你的当事人,不以你当事人的清白为出发点,不去解决可疑人!却在这里一味地怀疑你的当事人!”
程儒言眯眼瞧着她,手把玩着手机,问:“你是第一天出来当律师么?证据链已经形成,你还一定要相信萧让是清白的?”
宁稚恨恨别过眼去,没吭声。
程儒言站起身,指着她骂道:“你一味地相信萧让是清白的,做无罪辩护,你就是害了他!你输了,那他就坐实了强奸罪!证据这么明显了,你还指望他什么都没做过,是清清白白的、无辜的,那你就是做梦!”
宁稚咬牙:“在对邱月月和代驾司机质询之前,我不会相信萧让做过!”
程儒言收电脑要走:“那就等开庭对被害人和证人进行法庭质询吧,现在没(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