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来的时候,夜还不是很深,明明夹藏着这座城市零碎纸片般的霞光,又或许是地理位置的改变,让我误以为这个夜店霓虹又四散的灯光,染了些许黑夜。
但在这个小巷子里,我愈发觉得自己无法看清近在咫尺的余漫漫,而唯一能够辨别的光亮,已然被她丢在地上,伴随着些许的的火星,顺即消逝
我真的无法看清余漫漫
坦白来讲:我并不想看清她...只是想能够在这个幽暗的小巷子里看得见她,看见她的脸庞,看见她的秀发,当然,更希望可以看见她的笑容
可是她的话语好似一堵裹着黑夜的围墙!
围墙是没有手的!它是由一块块涂抹着黑色的砖块垒叠形成,留着一个大窟窿给余漫漫自己往里面钻。
我着急,并不是因为她对我看法的误解,是感到少许无力,这样的无力对于我的内心而言没有很强大的杀伤力,甚至更为坦白的说:不痛不痒!
但情感的的确确是个奇怪的玩意:我明明可以在抛出橄榄枝而被拒绝之后,转身离开,走出小巷子,脱离这般无厘头的无力感里;但我试图去走近而走近些的时刻,这样的无力感好似从粒粒水珠聚成了汪洋,吞噬人心,陷入沉溺。
我的确和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心怀些许感激。
这样的感激并不是像江敏、佳佳这样的女人给我的感激相同的,它是可以物量化的。
我只是感激她,对于她的处境,我给她相应的金钱就可以还清不相欠
或许是对楼上邻居产生的另一种情感,这样的情感使得我想要给她一份工作
但我好似触及了余漫漫身上的伤口,弄得一塌糊涂
这便暴露了很多问题:一是我不应该去将对这样的情感延展开来...并不是每一个人对我提供的工作感兴趣;二是我不应该越级去处理别人的事情,也是关系深浅的一个把握,显然我高估了自己与余漫漫的感情。三是思想上的欠佳,没有真正的意识我的行为对她的影响。
余漫漫又好似明白了我的想法,在她的那双‘他妈’语句结束之后的一分钟里、在我的语塞中,她对我淡淡说道:“我当酒托一天能挣1000块,一个月就三万,我不需要喝多少,就装腔说几句作呕的话,就能挣多几百块小费...我知道我这份工作不好...说不出口,容易成为几个大爷大妈的饭后闲谈...”,余漫漫不自觉的顿了顿,好似给克制哽咽的情绪一点点时间,又接着说道:“说我是贱骨头...那又怎么样?我挣得不比他们口中谁谁家的孩子少...甚至是一些上大学的、读研究生的!他们口中的才俊...都没有我挣得多!他们说我脏...可我又不是小姐,我干净的很,比他们都干净!”
余漫漫的话语里透露出(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