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诉期早就过了,”吕轻歌说,“安德烈是精神病人,他的证言根本就不足以采信。”
况且……
安德烈如果真的站在和莫莉夫人完全对立面上。
除非他真的不在意这段母子情分了。
陈婉淳:“那现在就是走进了死胡同了吗。”
就算是知道霍利斯公爵的死和莫莉夫人有关,也根本不能依靠证据以杀人罪名逮捕他入狱。
徐璟:“原本也并没有想要以这个罪名。”
吕轻歌看向徐璟。
她对上徐璟的视线,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的,她身上不止背负了那一条人命。”
也不仅仅是她哥哥。
还有很多和她哥哥一样的人。
一时间,房间内很静。
就在这时,方思棠忽然弱弱的举起了手。
“我……我有个想法。”
坐在方思棠一旁的徐之润看着自家媳妇这么小心翼翼跟在课堂上提出质疑老师问题的好学生的模样,忽然就笑了出来。
“你说吧,没人不叫你说话。”
方思棠这才说:“既然有那么多的受害人,就像是轻歌哥哥那种被掳过来的人,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们是在对抗呢?我们为什么不联合他们那些受害者,一起对抗呢?”
她这句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刷的看了过来。
方思棠被这几个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心里发毛。
“我……我也就是突然想到的,有些不成熟,可以不用采纳,我就是随便说说……”
“怎么能是随便说呢!”陈婉淳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建议啊!”
吕轻歌也点了头。
“是的,思棠这个问题……主要是,为什么没有呢?”
徐璟其实曾经想到过这个问题。
他是blood地下基地的受害者。
却也是莫莉夫人口中,几乎是唯一一个能在里面生存过几年后,又生还出来的幸存者了。
像是他这样的幸存者,还有吗?
徐璟当时在blood里,是见过别的受害者的。
除了他和吕轻恪这种华人的少年,也有别的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年轻男女。
现在过去了这多年。
blood里面的新鲜血液换了一批又一批,年轻的人老了,都去了哪里。
徐璟站了起来。
“吉尔希卡有隐瞒。”
他侧头,对一个保镖说了两句话。
吕轻歌:“我跟你去。”
……
嘭的一声。
门被从外面撞开了。
吉尔希卡吓得一个激灵。
“出什么事了?”
门外,吕轻歌怒火滔天的冲了过来。
她扬手就给了吉尔希卡一个巴掌。
吉尔希卡完全被打蒙了。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上就是吕轻歌用力的拳打脚踢。
“吉尔希卡!为什么那么多人活下来!你偏偏放不过我哥哥!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哥哥死?”
吕轻歌好似是疯了一样。
虽然她是一个女人,力气有限,可是吉尔希卡也扛不住这样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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