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跑了三天没喊过苦,到了第四天沈昭才发现她走路不对劲,丫鬟说她骑马将大腿都磨破了,却硬是没喊疼。
身娇肉贵的世家小姐,哪吃过这样的苦。
沈昭想停下让她休息她便以不去河州相要挟,近一个月的路程,俞晚秋硬是挺下来了,就连沈妤都对她有些佩服。
河州是大城,这里是陆氏的发家地,还有商道和船舶港口。
这里不似沿途的难民遍野,而是歌舞升平,河上的画舫上都是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儿,醉生梦死,哪知道外面的人过的什么日子?
陆老太太知道他们要来,早早地派了人在官道上等他们。
老太太站在门口,由一群丫鬟簇拥着。
看着奔来的马匹,陆老太太向前走了两步,含泪道:“阿妤,昭儿,总算来了。”
沈妤眼眶发热,前世加今生,她已经四年没有见过外祖母了。
沈妤老远就看见了老太太,还有她身侧泪眼汪汪的红翘,奔近了翻身下马,一把甩开了缰绳。
“外祖母。”
“阿妤啊。”陆老太太想下台阶走近些看她,差点一脚踏空,被冲过来的沈妤扶住。
祖孙俩执手相看,老太太早已老泪纵横,沈妤眼眶通红,但门口人太多,她忍着没落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陆老太太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说:“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我长高,抽条了。”沈妤踩上去和外祖母站在同一级台阶上,果真比老太太高出了半个头。
陆老太太又哭又笑的,“是长高了不少。”
沈昭抱了俞晚秋下马,环着胳膊看着祖孙俩寒暄。
“诶。”沈昭道:“敢情我就值个名儿,喊我一声就算啦?老太太您这也太偏心了吧?”
陆老太太笑起来,朝他伸手。
沈昭放下胳膊走了过去,知道自己个儿高,在陆老太太跟前主动弯下腰来,将脑袋凑过去让她摸。
陆老太太摸着他的头,看见他消瘦的肩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身旁一人劝说:“娘,大夫说您身体不好,情绪切莫太过激动。”
开口的是陆老太太从族中过继过来的儿子,虽不是亲生的,但在名分上算是沈妤的舅舅陆仕。
他身旁站着一名妇人,还有一名青年男子,是陆仕的儿子陆嘉衡。
沈妤一一打过招呼,“舅舅,舅母,表哥。”
“哎。”舅妈张氏应了一声,拿手绢擦着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姐儿总算回来了,老太太是日也盼,夜也盼,总算把人给盼来了。”
陆嘉衡拱手,“表妹和表兄一路受累了。”
俞晚秋看着眼前一家子的其乐融融,感觉自己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既插不上嘴,身份也尴尬。
这些场面是她一路上想过的,甚至想了更多,只是真正站在了这里,却有些后悔跟来了。
沈昭像是察觉了什么,回头见俞晚秋停步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