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去的东西还要脸要回来?
她还真是低估了池景玉不要脸的程度!
“……”
听到这话,池景玉心头顿时一梗。
眼前的人分明还是熟悉的眉眼,神色却透着陌生。
又或者说,他根本从来没有了解过沈棠宁。
“我不是来问你要银子的。”池景玉艰难地扯了扯唇,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覆在他鸦黑的眼睫,将他的身影衬得格外寂寥。
他眼尾泛着红,嘴唇动了动,似是伤心欲绝,“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的人?”
沈棠宁认真端详片刻,点了点头:“不是就好,既然如此,那慢走不送。”
说完,她当真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天这么冷,在屋外站着怪冻手的,跟傻子一样。
池景玉没料到她竟真如此绝情,瞳孔一紧叫住她:“棠宁!我们真的再无可能了吗?”
沈棠宁缓缓转身,眼神意味不明:“世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三万两白银,你我恩怨全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池景玉眉眼掠过一抹痛色,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语气笃定:“你恨我?”
沈棠宁扯起唇角:“你知道就好。”
说罢,她再也没有一丝留恋,朝屋里走去。
池景玉如释重负肩膀松懈了下来,晦暗的眼眸划过一道亮光。
爱与恨是分不开的,有恨,说明她对自己还有情。
……
沈棠宁一进屋,池宴便立马坐直了身子,故作淡定。
她有些狐疑地望过去:“你在干什么?”
他耸了耸肩,语气镇定:“看不出来吗?看书啊!”
沈棠宁挑了挑眉,指了指他手里的书:“可是你书拿反了。”
池宴下意识垂头一看:“……”
果然。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迅速涨红:“我最近……在练习倒着看书,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沈棠宁眼神耐人寻味:“确实。”
她也没拆穿他,走到一边坐下:“食材我都让厨房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包饺子?”
“这个不急。”池宴抿了抿唇,拐弯抹角地试探,“你就不好奇我和池景玉聊了什么?”
“不好奇啊。”沈棠宁垂下眼,眼底掠过一抹心虚。
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她清了清嗓子,“肉馅都做好了,所以咱们什么时候包?”
池宴神情故作不经意:“池景玉方才和你说了什么?”
风雪太大,除了池景玉吼的那几句,他都没怎么听清!
两人谈话牛头不对马嘴。
沈棠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么好奇?”
池宴仰倒回去,不自然地左顾右盼:“也就一点点吧。”
她轻笑一声:“她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没理他。”她顿了顿,声调不疾不徐,“我怀疑他是想问我要回那三万两。”
池宴:“……”
嘶,这个脑回路,不得不说还挺清奇……
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没错,准是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