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没想到,李培的办事效率这么高,自己昨日才去向他表明忠心,今日罗述就把自己叫了过去。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罗述问她。
草药装不知道,摇了摇头。
“你当真不知道?”
草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罗述不耐烦道:“说人话。”
“小人不知道。”
罗述也不再兜圈子,说:“你真是好本事,你是怎么让李培看上你的,竟亲自来找我要人。”
“什么?大人你要把我送人?”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要不是你勾引他,他会心心念念地惦记着你?”
怎么越说越跑偏,说的倒像是自己红杏出墙,“大人……不要啊,林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要把小人送出去啊……”
草药只差哭出来了。
“你现在觉得害怕了?很可惜,我已经答应了,你今天就去他帐里,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草药学着话本里,怨妇的样子:“大人,您放心,小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小人帮您去看着李幕僚。”
罗述现在只想一脚把草药踢出去,“滚,赶快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草药刚动了一下,罗述又开口道:“走出去,再敢给我滚来滚去的,别说你当过我的下属。”
“哦。”
出了营帐,草药知道,只要李培开口向罗述要自己,他再不愿意,再讨厌李培,也不会在现在这种时刻得罪他,自己刚刚被境南王罚,而现在李培又是境南王面前的红人,罗述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就一定会这么做。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取得李培的信任,既而让他把他的秘密告诉自己,必要的时候,草药手中还握有他的把柄,至少可以威胁到他。
来到李培帐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铺好被褥,他和罗述不一样,一看就不是舞刀弄枪,对于平时,也不会像罗述一样不拘小节,用过的东西要帮他放好,睡觉之前,要帮他铺好被褥,要是做不好,他不会发脾气,只不过会让你再做一遍,还是不好,就再做,直到他满意为止,草药把这类人称为笑面虎。
就比如有一次,草药打扫营帐,李培就在书案前写方略,草药打扫完,正准备出去,李培就说:“再打扫一遍。”
“草药就又打扫了一遍。”
李培又说:“再打扫一遍。”
草药又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
李培又要草药打扫一遍,事不过三,草药不想忍了,问道:“还不够干净吗?大人为什么还要我打扫?”
李培什么也不说,只是起身,走到地面中间,取出一张纸,在地上一抹,放到草药手中,草药一看,嗯,确实挺脏的,不过地面是用来给你走路的,要那么干净,你要用来睡觉吗?
有的时候,草药真的觉得,李培认识自己,而且自己一定得罪了他,不然他不会这么整自己。
草药前前后后打扫了五遍,干净到可以照出人影,李培才算放过自己。
盯了李培几天了,这几天里,李培不是被境南王叫去,就是在书案前看书写字,唯一的乐趣就是为难草药,这人,当真是无趣的很。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趁着李培让自己铺床的空当,草药闲话家常般打探道:“大人,您家中可还有亲人?”
李培停下手中的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草药怕李培看出什么,“大人,您别误会,小人只是好奇,您要不想说,小人不问便是。”
“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有还是没有,你倒是说呀。
过了一会儿,见李培不说话,草药又问道:“大人,您觉得王上对您好吗?我之前亲眼见过王上拿鞭子抽罗都统,看起来真吓人。“
“王上有时候是暴躁了些。“
草药顺着说道:“是吧,所以小人觉得大人真是厉害,从没见过王上对您发过脾气。”
“你有话就直说,不必绕弯子。”
“小人听说王上之前不是这样的,去了南疆之后就性情大变,大人您听说这件事了吗?”
李培突然严肃起来:“这事儿和我说说就算了,别再对别人说了。”
“哦,知道了,可是,大人,我问你的事情你还没回答我。”
李培答非所问:“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教你,怎么讨好王上,我今天就教你一招。”
“大人您说,我听着。”
李培拍拍草药的肩,语重心长道:“境南王就是老虎,虎口拔牙是自寻死路,不过老虎再凶猛,但只要顺着毛摸,也会老实。“
“啊?”
“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什么意思?倒是说清楚呀,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大人可真是会转移话题啊。”
“好了,赶快忙你的去吧。”
“大人,床铺好了,小人回去了。”
回到营帐中,草药躺在床上,想起自己这些天在军营的日子,境南王身上的谜团还没查清,罗述还怀疑着自己,现在又来了一个神神秘秘的李培,草药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算算自己离开临城也快一个月了,林朝一定很担心,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境南王虽然行军缓慢,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这里离临城已经很远了,真的很想回去……
这一晚,草药做了个梦,梦见了林朝,梦见自己和林朝成亲,梦见自己在和他拜堂,醒来的时候,草药还清楚的记得,或许是自己太想他了,所以才会梦到他。
草药刚醒,李培就进了草药的营帐,“你这牵马兵做的很不合格。”
“小人做错什么了?”
“能让你自己住一个营帐,已经是破例了,你现在还没起,我如何使唤你?”
什么使唤?这是把自己当丫鬟使唤吗?不过,草药还是抓住机会道:“小人现在在您手底下做事,自然应当以身作则,大人您放心,小人从今天起,就搬到您的营帐里,坚决不让您为难。”
“我有说让你搬到我营帐里吗?”
草药学着李培的样子:“大人说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人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
说完也不等李培反应,草药收拾了两件衣服,一溜烟的跑去了李培的营帐。
这对草药来说是个好机会,以后住到李培的营帐,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盯着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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