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同时回转身子看我,眼睛里全写满了诧异。
我站了起来,盈盈的朝梓齐走去,缠上他的弯臂,冲诗小意说:“你瞒我什么事了?”
他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模样,双手一摊,故作惊异的说:“我没瞒你什么事啊?”
“不说是吧。梓齐,我要你今天陪我。”我把他拉到一旁,撅着嘴冲他撒娇,可余光却狠狠剜了诗小意一眼的。
我又不是傻子,眼睛也没花,刚才他俩挤眉弄眼了一番全被我捕捉到眼底了,带着梓齐出去肯定又没什么好事。
梓齐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诗小意,无奈的摇头叹息。
可诗小意却真是急了,叉着腰,用指尖戳着我的额头。若不是梓齐拦着,我想肯定会戳出一个洞来。
他气结败坏的说:“你们俩的事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管了,真是气死我了。梓齐你也别瞒她了,白侬依如你所料去了凌远郡府,宫里的情境也是处在刀尖上,只待一触即发。你们俩爱怎样就怎样吧,明天我就回我的逍遥居去,开始不问世事。”他一甩衣袖,侧过身不再理我。
我看着他的侧脸,满满的自责爬上了心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兀自朝门外踱去。
风卷来了淡淡的幽香,却感觉怎么也吹不进心坎里去,惹了一鼻子香,却感觉离我好远好远,就好像风想缠住云,而云却被风吹得更远了似的。
世事难料,我愚笨的脑袋只想到了这个词。
不得不承认白侬依是伤害到了梓齐,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我不想梓齐在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的同时,心里却还是记挂着我,担心我知道结果后会不会彻斯底?
我是很想和他分担痛苦的,而不仅仅是分担着快乐。
快乐很多,但离我们好像却越来越远了,或许以后只能在记忆里找寻了。
“你不要多想,最好什么也不要想。”他从身后揽上我的腰,贴着我的耳际说。
我笑了笑,但却带着万分的酸涩,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梓齐,你打算怎么做?我想知道,非常地想知道。”
他抱紧了我,头倚在我的肩上,“就这样就行,在痛苦的时候,这就是解药。”
原来他还是不肯让我知道,还是默默的独自一人承受着压力,抗争着命运的束缚,而我却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夏日的后夜是宁静的,月光斜洒在融融的溪水中,倒映着弯月的娇容,滟滟的水波将月影拦腰截断,转而又重新复合。
我开了窗,灌了一屋子的兰花香,却总也吹不进心里去。
月还是很美的,但看上去我的心却苍老了许多。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蓝烟——赖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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