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人那真叫一个多,有耍杂耍的,有说书的,有斗蟋蟀猜输赢的,有卖各种小吃、小物件的……
我就带着他在人群之中像条小蛇似的来回穿梭。
眼瞅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挥着一个大榔头,眼睛连眨也不眨的朝躺在长条板子之上,胸口满是厚厚石砖同样是光着膀子的大汉砸了下去,我就连忙捂起了眼睛。
可他倒好,在我耳边轻轻吹着嘲笑的风,“真笨啊,这些都是骗人的。”
我就撅起了嘴,使劲的白他,“我就乐意这样,你管不着!”扭过头去,再看那个刚才被砸的大汉正冲我们频频的作揖,一点事儿也没有,我又跟着其他人叫好似的鼓掌,连巴掌都拍红了也不知道。
他看着我红红的掌心就使劲的捏着我的鼻子,我的脸,嘴里还叨叨的“这回我看你还知不知道疼?”。
我当然很不客气的使劲掐着他腰上的细肉。
他吃痛的一咧嘴,满大街的追着我“报仇”,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我调戏他。
他哪有调戏他?只不过狠狠的掐了他几下而已,这算哪门子的调戏?
跑累了,就坐在茶庄大口大口的喝茶,可刚喝了两口,他又把我拽了起来,非说这的茶不好喝,要带我喝好得去,结果又劳烦了我这两条腿马不停蹄的赶往他口里所说的那个茶庄。
可谁知,那个他嘴里说得天花乱坠、堪比琼浆玉液的茶庄早已换成布料行。
他还不嫌羞的去跟人家理论,“为何好好的茶庄改成了布料行?”口气那叫一个强硬。
人家也没好气的回他,“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儿了,您不是古董吧!连这事儿也不知道?看你挺像当地人的,怎么就不干当地人的事?长得挺仪表堂堂,怎么说话就跟站街的大婶一个模样?”
说得他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我就抱着肚子在门口大笑。
他看着我笑得快断气的样儿,又想捏我的脸,可这回我可学精了,先发制人的一溜烟似的跑开了。他自是不甘心,又追着我满大街的“报仇”。
他在后面冲我直嚷嚷:“刚才本爷是让着你的,再不停休怪本爷腿下无情啦!”“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跑这快干嘛去啊?”“再跑我非打断你的狗腿!”
理你呢?追上我再说。
我边跑边向后冲他作怪脸。
“小心!”
“啊!”
我立刻愣住了,除了“啊”什么也不会了,眼瞅着那辆精致的流苏马车快要撞上我了……掌车那人也晃了神儿,等反应过来赶紧勒紧了马僵,可惜这一切都已经来不急了……我闭上了眼睛,听着忽忽而过的风声,心想着这回非死即伤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我的身子被人往后一带,直接落入那人的怀中。
我在他的怀中痴痴的笑着,他刮着我鼻子极其的不悦,脸好像都给气绿了似的。
那马车也停稳了,从里面出来一人,我好奇向那人看去,可这一看我就惊住了,好美的一个人啊!
小小的鹅蛋脸,精巧的小鼻子,精巧的小嘴,组合在一起怎么就给人一种即恬静又充满诱惑力的脸呢?
她用阳春三月的嗓音像唱歌似的吹着风,“原来是宣爷呀,没伤着这位姑娘吧。”
他放开了我,忙着打哈哈:“这丫头太鲁莽了,没吓着你吧。”
她轻摇了下手,嘴里念念的“没,没,没”
“那我改天登门拜访,不知小姐可否方便?”
她含着笑点点头,嘴里念叨着,“岂敢,岂敢。”轻摆得进了马车。
我撅着嘴扯着他的衣袖,他有下没一下的拍着我的头,眼珠子还留恋在那个渐行渐远的马车之上。
“她是谁啊?”我怒气冲冲的挡住了他的视线。
“烟雨楼的头牌蓝烟,半年前来的。”他淡淡的说着,话落就直径往前走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留在了原地。
我又转头看了看那辆快要消失于街角的流苏马车,一种熟悉却又奇怪的感觉上了心头。
可等我再转回头,发现他竟然不见了……
我急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看着前面没有他身影的大街,委屈得直跺脚。
作者题外话:亲们,表要着急,男主心里还是喜欢女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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