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的余晖洒在了蓝竹清的身上,风扬起了他蓝色的衣诀,尤如海面之上泛起的波涛细纹。俊美的容颜爬满了忧伤,他目光坚定不移的望着远处那扇富丽堂皇的城门,城楼之上的“西昌”两字在稀疏的月光映衬之下显得尤为张扬。
他眉心微皱犹如天上那层散不开浓浓的浮云。现在的他太过烦躁,又太过儿女情长。
八年前,他从那儿如狗儿般被赶了出来,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如此良机,他到底又在犹豫什么?
风挽起了他浓黑的秀发,打在脸上,蒙住了双眼,他脑海里略过无数张画面,每一张都令他痛彻心扉,从心底胆颤,如今的再回首只不过是又在伤口洒了把盐而已。
他还在犹豫什么。这次的答案却是肯定句。
策马回营,天际已微露晨光,他蓦然将那件红似火的披风毫无留恋的仍到火堆里任由侵蚀直到化成灰烬。
这一过程,他始终没能睁开眼眸,当扬起的灰尘从他面前掠过时,他才缓慢的睁开,眸子折射出如钻石般璀璨坚定的光。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算是洪水猛兽,他也要劈荆砍棘,扫除一切障碍。
佛袖回帐,换好铁甲银盔,英气逼人的站于铜境之前,他笑了笑,没错,此刻,才是真正的他。
“晏殊!”
“卑职在!”
“去把宣羽彤绑来!记住,不能惊动任何人!”他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字字如珠。
“这……国师非要这么作吗?”
他抬了抬眼皮,有些不悦的道:“我做什么?还用你来指挥?”
晏殊皱了皱眉,低下头,重重的一抱拳,“卑职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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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酒喝得兴许有些过多,脑子现在还是沉甸甸的,我躺在床榻之上轻揉着太阳穴,不愿睁眼,只想着静静的再躺会儿,可帐外的喧嚣之声却吵得我不得安宁,迫于无奈我只得睁眼起床。
刚起身,枕旁的一根旧羽毛便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拿着它,细细的在我手心端详,毛色泛黄,羽翼残缺,好像是故意被人硬生生拽下来一样。
可……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枕旁?我紧缩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赵姑娘,起身啦?”掀帘而进的是管士兵烧火做饭的喜婆,四十上下的样子,慈眉善目,对人总是笑眯眯的。
我对她是完全不排斥的,难得她是这里少有的“热心人”。我冲她微微的一笑,轻应着“嗯”。
“我今天可作了几样你最爱吃的小吃!”她略带神秘的道。
喜悦的虫子顿时爬满了眉梢,我托着下巴,望着她,“喜婆,作了什么小吃?”
她脸一收,假意生气,“你这个小懒猫,赶紧洗漱,呆会到火头营用早膳来。”
我轻应着,如鸟儿般轻盈的在帐内飞舞,全然把那根旧羽毛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以为没人会关心我,没人会理我,却不想会迎来两个“热心人”。呵呵~~~只要想想,心里都是美滋滋,暖洋洋的。
喜婆讲得果真不假,满桌子都是好吃的,如数家珍。我扒拉扒拉着嘴,眼馋的看着它们。
“喜婆,今个是什么日子啊?竟然有这么多好吃的!”我往嘴里塞了个小金黄包,嘟囔着问。
她向我吐了吐舌头,手指了指天,“上面吩咐的。”
“哦!”我略带疑窦,却也没有多想,蓝竹清不是一直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吗?这回就当他是发善心了!呵呵~~
“这个是什么呀?”我指着那个似鱼非鱼游在碗里的一群小家伙。
“这个叫‘走过’!”
“走过?”我差点没笑弯了腰,哪有取这个名字的?
她不悦扫了我一眼,“‘走过’是我们天水一族的方言,是面鱼的意思,在这只不过用了个谐音而已。”
谐音?
闪动的眸子立刻呆泄,脑袋里立刻闪过那跟旧羽毛。
难道会是……?
作者题外话:亲们,不好意思,关键时候又NG了,下章会小虐一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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