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作者:中原听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145

小翠虽然不足二十岁,但在当时,婚姻法规定的是女18岁,男20岁,因此已不算是小年龄。因为家里穷,一个河南汉子给他父亲了100元钱,说是到河南找个好人家吃喝不愁,她就跟着人家来了。第一次见到赵栓柱,他的感觉就是年龄虽大一点,但人很老实,再加上父母接了人家的钱,她也就无话可说。在栓柱家住了两天,和栓柱娘住在一起,每见到栓柱,总是躲得远远的。今天晚上,她看到栓柱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就拍拍手,让栓柱过来。

栓柱看到小翠拍手,下意识地四下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就慢慢地向床边靠近。看到他这个样子,小翠觉得愈发好笑,就上前去拉他。这一拉不当紧,栓柱触到小翠的手,像挨住蝎子一样,立即跳开好远。

小翠生气了,就铺好床,解开衣服,躺下先睡了。

栓柱站在离床两米远的地方,傻傻地看着。当小翠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和丰满的**,他立即把脸背过去。当栓拄觉着小翠已经躺下睡去,才慢慢地转过脸来,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小翠。

小翠每在床上翻一个身,赵栓拄的心里就猛然一颤。

不知过了多久,小翠已鼾然进入梦乡,赵栓拄也已疲惫的两眼打架,他这才慢慢地走近床边,悄悄地脱掉鞋子,跨过小翠的身子,做贼一般小心地躺在床里边的一侧,连衣服都没敢脱一件。

第二天早上,小翠醒来,一看栓柱蜷曲在床角和衣而睡的样子,心中只想哭,她这才感到自己找了一个老实得不透气的丈夫。

按照习俗,女嫁第三天要回门,即回娘家,可小翠娘家远在四川,栓柱娘就让小翠到隔壁三伯(栓柱一直叫巫全贵三伯)家转一圈。

因为中午人多,常妮等小翠一过来就做了些好吃的,等众人收工回来,小翠已吃过饭了。

第一个收工的是小六,他一见小翠就打趣:

“嫂子怎么过来了,是想我了吧?”

常妮忙说:“少贫嘴,三天回门,你知不知道,你嫂子离家这儿远,才过来的。”说着对小翠笑笑,“别理他”。

小翠见到六狗,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惆怅,但很快又变成了一种浅浅的笑容。即是这样,也被聪明的小六发现了,于是等没人的时候,他就用探寻和戏虐的口气开玩笑道:

“嫂子,怎么了,栓柱哥对你不好?”

“唉!”小翠叹一口气,又马上恢复了平静,“去你的!”说着脸颊便升起红晕。

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小六从小翠的眼神似乎窥见了心灵的什么,马上产生一种感应。那天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小翠那水灵灵的模样,和栓柱哥那种傻帽样子,就觉得有一种冲动。一连几天,他见到小翠都是羞怯怯地低着头,泛起两颊红晕,心中就有一种**。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在后院的厕所里解手,听见隔壁厕所里的动静。感觉告诉他,那是小翠,就咳嗽一声,对方马上有一个相同的反应。这声音对小六无疑是一种鼓励。他于是找来几块砖头,垫在脚下,悄悄地趴在墙头,叫一声“嫂子”。

小翠解了手还在提裤子,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但马上镇定下来,应一声“是小六啊!”

小六叫到:“嫂子,你过来”。说着便把手隔着墙头伸了过去。小翠迟疑了一下,还是拉着小六的手,那一刹那,她立刻感到浑身发热。小六使劲地拉她,她怎么也用不上力,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小翠弄到墙头上。小六小心翼翼地将嫂子从墙头上接下来,当触到对方那滚烫的身子,两个人立即觉得身子骨苏麻起来。小六一用力就把这个小巧玲珑的小媳妇抱了起来。

后院的角落里放了一堆干草,小六就把小翠放在干草上,解她的裤子,小翠半推半就地反抗着:

“不,不要这样”。

小六那顾得这些,心头的那团烈火早烧毁了眼前的一切,但他第一次如此地拥有一个女人,手脚显得有些慌乱,好长时间解不开小翠的裤子,最后,还是小翠在“无力反抗”的过程中自己把裤子褪到了膝盖下。

小六笨掘地喘着气,解下自己的裤子,趴在小翠的身上,没有多大一会儿身子就苏软下来。

自从新婚第一夜,小翠见傻帽男人栓柱和衣在床角蜷曲了一夜,心中那种新婚第一夜的激动情绪就烟消云散,以后每天夜里,栓柱总是很晚才回来,然后和衣而睡,当第三天在三伯家见到小六那火辣辣的眼睛,他的心里又马上升起一种莫名的冲动。但每天晚上她在睡梦中,一想到身边躺着一个无动于衷的大男人她就感到委屈。于是又不自觉地想起小六的那双眼睛,她感到心跳在加快,气喘的利害,仿佛小六那强壮的身躯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她即将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快意,但很快就被意外的什么惊醒,她于是双手抱在自己的前胸,又慢慢地移向下身,最后一阵哆嗦,便嘤嘤地抽泣起来。

今天晚上,小六趴在小翠身上,给她的那种无可名状的快意虽然短暂,但她已经十分地满意;她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个**辣的、充满活力的生命,这生命使她感到自己一下子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像床角蜷曲的那个“僵尸”。当她觉得自己从这一刻起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她激动的浑身打颤,不禁发出微微的呻吟。在暗夜里,这声音如爱神的泣沥之声,阴森而甜蜜地在灵魂的头顶颤抖。她多想使这种快意持续下去,然而它很快地如夏日晴空的雨一样,一阵倾盆之后就过去了。她不满足,紧紧地将小六搂在身上,不让他离开。小六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感到那种冲天的力量已经释放,但还压在小翠的身上好久好久。最后两个人似乎都进入了朦胧欲睡的状态,小翠忽然把小六从肚子上翻下来说:

“小六哥,我该回去了”。

小六正在享受这迷迷糊糊的甜美,一下子被小翠翻倒在地上,他觉得小翠在悉悉嗦嗦地提裤子,就赶紧也把裤子提了起来,束紧皮带。然后一把抓住欲走的小翠,两人又翻倒在干草铺着的地上抱在一起。小翠挣脱着说:

“小六哥,我该回去了,天不早啦”。

小六立刻清醒了许多,听见小翠叫他小六哥,就说:

“你是嫂子,怎么叫我哥?”

“我今年才十九岁,你多大了?”小翠说。

小六长叹一声,心里想着自己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可嘴里却说自己二十六岁了。小翠一听,就问:

“小六哥,你找没找对象?”

小六就说:“我家是地主成分,几个哥哥都找不下媳妇,我怎么能结婚?”

小翠一听,心头不禁一怔,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她伸出一只手,爱怜地摸住小六的脸,什么话也不说了。

停了好久,小六说:“嫂子,栓柱哥,对你咋样?他人太老实”。

“老实?老实的不透气?”小翠有点忿忿地说着,并把她们结婚到现在每晚的情况给小六讲了一遍。

小六一听,原来是这样,心中不免产生一股对小翠的怜悯和对自己庆幸的心情。

他们在那里谈了很长时间,小六这才把小翠扶上墙头,看着小翠跳下去从后院走回前院,他才若有所失地走回前院的屋子,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想着那*的时刻。

巫庄村是一个南北长东西短的村子,南北有三条街,中间的街最长,东边和西边分别有两条短街。巫全贵与赵狗蛋家就住在最西边那条街的路西边。进门是一个院子,一排厦屋,都盖在院子的南边,再往后是一座堂屋,堂屋的北山墙根是通往后院的一条胡同。厕所和粪坑在后院里,只是北面巫全贵家的厕所靠南墙,南院狗蛋家的厕所靠北墙,为的是厕所的气味不影响对方。后院过去就是一片庄稼地。

当头一天小六和小翠在后院幽会以后,第二天晚上,同一个时间,两人又不自觉地出现在各自家的厕所里,当相互咳嗽了一声后,小六又以同样的方式把小翠接过墙来,小六又觉得不大安全,就和小翠一起,把那堆干草扔到墙外的玉米地里。

院墙不高,两人没费多少力就翻了过去。

两人搂抱着躺下,小六问小翠:

“昨晚你回去,栓柱哥问你了没有?”

“他傻得不透气,说一句话憋得脸红脖子粗,他怎么会想起问我去哪儿了?”

小翠不无怨气地说着,把手缠在小六的脖子上。

小六听着,心中产生一种庆幸与鼓励,便开始顺利地进行昨天晚上笨掘的动作。

两个人很快沾压在一起,随着*时刻的到来,小翠又发出嘤嘤的喘息声,如爱神的夜曲飘散在秋天的夜里。周围的秋虫在唧唧地鸣叫,和着这嘤嘤的爱之音,如飘忽耳畔的古老伊甸园的窃窃私语。

初秋的蚊虫正在肆虐,趴在小六的屁股上使劲地吮吸,他浑然不知。他只感到周身的热血已沸腾到极点,欲燃的**充满荡神的快意。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也因为有了小六第一次的崩泄,所以今晚他们便持续了好长时间。小翠直觉的浑身苏麻,再也不愿意小六那有力的躯体离开她的身子。她用双手使劲缠住小六的腰间,使他崩泄以后软绵绵的身体无法离去,只得抱住小翠使劲地亲吻,直到小六感到屁股发痒,才意识到一群蚊虫在他屁股上享受吮吸血液地美餐,便从小翠死劲骰着的软软的胳膊下争脱,站了起来,提起裤子,扎上皮带。

小翠也跪在地上提裤子,双手又伸进裤腰里使劲地挠着大腿的外侧,大概蚊虫也没有忘记小翠那嫩白的肌肤,趁他们*之时不失时机地美餐了一顿。

两个人**之后便又搂在一起,坐在那堆干草上享受*之后未尽的快意,叙说他们各自的生活,又不时地亲吻一口,直到下弦的月亮悄悄地升起,他们才循原路返回各自的院落。

打这以后,小六的夜晚便不再寂寞,每天夜里幽会,享受着偷来的快乐。后来,精明的小翠怕每天向后院跑婆母发现,因为她觉得除了婆母多少有点心思外,她的公爹和丈夫栓柱,心里都不透气。所以就和小六商量,不要来往的太频繁,因为有时她还要来例假。他们以两家相邻的墙头上放砖头为号,只要墙头上放了半截砖头,他们就在相约的时间里幽会。有时天冷,小六也趁无人之际溜到狗蛋叔家里和小翠**一番,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在后墙那一方伊甸园里。

还有一件事的发生,使他们不敢再每天翻墙头过来,只得在相同的时间里出门,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再绕到自家的后院后墙外面相会。那是他们相约以后十天左右的事。巫全贵来厕所解手,发现南墙头明晃晃地翻墙的痕迹,就认定是老三干的。老三也确实好几个晚上扒在墙头上往南院的厕所里看,最走运的一次就是看到小翠在厕所里解手,刚解开裤子蹲下,发现墙头有动静,她认为是小六,就抬头一看,吓的三狗赶紧缩回头,忙乱中从站着的几块儿烂砖头上摔了下来,头上碰了个大疙瘩。因此,巫全贵就将老三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老三跪地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今晚吃饭的时候,小六装作到后院解手,就看到墙头上放着那块儿熟习的半截砖头。吃了饭爹让他去找三哥、四哥,他那有心思去找他们。放下饭碗在村里转了一圈儿,就绕到后院墙外的玉米地里。

去年比这稍晚一点的时候,他就开始和小翠在这里约会,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即是下雨下雪天,他也忘不了到后院看看南墙头,只要有半截砖头在,他就像见到小翠一样,一阵热血沸腾,身子暖和了许多。

今晚小六来得早,他就把那堆干草均匀地铺在地上,然后躺下静等小翠的到来。他觉得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小翠怎么还不来呀?

终于有了响动,玉米叶忽啦忽啦地响动着,很快小翠就走到他的面前。他不免埋怨一声:“怎么今晚来的这么晚”。

“怎么晚?不是同往常一样,还不到十点钟。”说着小翠就偎在小六的怀里。小六急不可奈地将手伸在小翠的胸脯上摸她的*,两个人紧紧地偎在一起,很快便进入“战备状态”。

经过将近一年的操练,两个人的动作已经熟练的无可挑剔,不再像以前那样慌乱的手足无措,但那种激动的心情和两人粘合在一起的那种颤粟及传遍周身的快意却丝毫没有减弱。每次交合,都使他们从对方体内获得无限的新意。小六急促的喘气和小翠嘤嘤的颤音总在他们爱的上空飘移,和着夜虫的鸣啼编织成飘忽的梦之音。只是后来蚊虫总和小六的屁股过不去,小翠的大腿两侧也常常成为它们袭击的目标,小六就买来一合“万金油”,*之前就摸在小翠的大腿两侧和自己的屁股上,以便保护这一片领地不受蚊虫无情的叮咬。但有时裤子褪的靠下一些,大腿上还是不免遭到一些袭击,但这和那*荡魄的快意相比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

今晚上,他们在一阵相互缠绵地触摸以后,小六熟练地脱下裤子,小翠也跪在草地上同样地进行。小六又很快地将万金油拿出在小翠易受蚊虫袭击的部分抹了一遍,然后又抹自己的屁股,接着便迅速地压在小翠身上,两人紧紧地粘起来奏出一曲同秋夜和鸣的*曲……。

末了,他们又难舍难分地分开,使一个完整地溶化在一起的生命分离成两个气喘嘘嘘的大活人。

当他们做完最后的扫尾工作以后,两个人又躺下互相亲呢地搂抱着,小翠告诉小六:

“我怕是怀孕了,这几天例假早该来了,却不见红”。

小六一听,先是吓了一跳。他知道小翠会怀孕,但他从没想过,他也不愿想那事,听小翠一说,他好像有点发急。

“这可怎么办?”小六好象在自言自语。

“什么怎么办?”小翠说着,朝小六脸上捏了一把,“看你这傻帽样子?”

“哪你跟栓柱哥从未那个过,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谁会知道我们没在一起睡?每天都在一个床上睡,谁说不是?”

“可栓柱哥老实的不透气,你们结婚的第二天外面的人逗他,问他和老婆睡觉怎么样?他憋了半天说了两个字:“害怕”,大家都笑了。以后还常常取笑他不知干那事,他要是说就没挨过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的宝贝哥”,小翠说着用食指在小六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早就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你想,整天不脱裤子睡觉还不生虱子,我怎么和他在一起?”

“他知道干哪事?”小六一听好像有点发急地问:

“知道狗屁。”小翠说着,便将他们结婚二个多月后,也就是他们幽会一个多月后的事告诉小六。

那天,栓柱娘叫住小翠说:

“小翠,栓柱太老实,你要多教他点”。

小翠答应着,想着和小六的事,万一以后婆母知道了儿子不会那个,还不起疑心?于是他就在那天晚上强行将栓柱的裤子扒下。栓柱吓的直往床角里躲,嘴里说着:“别!别!我怕”。

小翠无奈地松手,过了好长时间又无可奈何地说:“栓柱,我是你老婆,我们结婚就是要在一起睡觉……”

一凡劝说之后,小翠脱了衣服说:“栓柱过来。”栓柱才慢慢地向小翠移动……

最后她让栓柱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拉住他的身子上下移动,谁知晃动了一会,栓柱的生命根儿竟也博了起来,竟使劲地朝小翠的大腿上乱戳,一会儿竟也流出一滩儿粘乎乎的东西,滴在小翠的腿上、床上到处都是,害得小翠擦了好长时间。然后他便死猪一般倒下打起呼噜。

那天晚上,栓柱他娘正好对儿子不放心来巡夜,站在窗下,听着小翠给儿子讲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直听到儿子唿吃唿吃的声音,才像儿边响起一阵唱歌声儿一样满意地离开。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管不问小翠的事,小翠便频频地同她背地里叫的小六哥来往。有时几天,没机会见小六,她就戏耍似地将大她十八、九的傻帽丈夫拉到肚子上唿吃一阵儿。有时栓柱也不知怎么地激动起来,不管小翠*了衣服没有就趴上去来回晃动,晃出一些粘乎乎的东西后,就死猪一般地睡去。

小六听到这里,心中隐隐升起一阵不快,就问小翠:

“哪?他弄进去过没有?”

“弄个狗屁,光知道胡戳。”说着小翠又偎进小六哥的怀里,呢喃着:

“小六哥,你放心吧,孩子是你的”。

小六紧紧地把小翠拥到怀里,感受她那娇小的身躯和那微微笼起的腹部里边

一个他所造就的新的生命的蠕动,心中不免生出一腔无名的酸楚。

“是啊!是我的儿子,

可他到底是我的儿子吗?他出生后,我不能去爱怜他,长大了也至多叫我一声叔叔”。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从最早的记忆里,他就是一个受人嘲讽的地主娃,几个哥哥为此一个媳妇也没找下。他感到难受,感到气忿,可这一切又怨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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