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衣人哑口无言,低头道:“兄弟几个,赶快把这些人带回去,带三个妹妹把他们抓回来,我们再和他们算账!”
四人心中本就惹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下手还哪能分什么轻重,抄起家伙就向王宁等人身上招呼。王宁三人边打边向后退,没想到挡在前头的两个人手上的功夫还真是不含糊,长枪使得粗中有细,二人始终挡在王宁的前面,寸步不离,即使身上已经多出了很多刀口,血流不止也丝毫不退缩。
王宁更是临危不惧,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张义勋翻身下树,沿着外延的草丛向王宁的背后跑去,如果现在场上站着的只有这四个人,张义勋倒是不担心,但是要避免被黑衣人发现,张义勋还真的费了番手脚。
王宁一边和这四个人过招,一边向后退着,那黑衣人看着挡在王宁身前的两人浴血奋战竟然能够抵挡一时,不禁有些心急,以免夜长梦多,他向前几步就要伸手援助。
那长枪的华服男子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又见黑衣人要上手,心中很是焦急道:“公子,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们!”
虽然大刀大多都劈在前面两人的身上,但是王宁耗费内力太甚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气喘吁吁道:“我不能扔下你们,不能让你们白白送死,要走一起走!”
华服男子急道:“公子,你再不走,我们就再也走不了了,你快走,否则末将万死难赎其罪呀!”想不到华服男子急切之时竟然喊出了末将,那黑衣人大笑道:“看来你应该是个大将军才对,待我把你抓回去,没收了军符,就可以在上封邀功了,哈哈哈哈!”
王宁听到这里还哪能不知道黑衣人的用意,已经起了想走之心,如果再在这里留下去,怕是自己性命不保还要将朝廷陷于不义之地。张义勋此时已经绕道到了王宁身后,由于山林中伸手不见五指,打斗声又很大,所以张义勋的出现没有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王宁一边反击着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地形,突然之间一个东西顶在了他自己的后腰上,王宁身子随即一沉,以为自己的性命休矣,忽然觉得一道纯正的内力顺着脊背传来,使自己本来沉重的身子轻松了很多。王宁不禁想知道来人是谁。
张义勋怕王宁回头让黑衣人发现,小声道:“王大哥,是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王宁听出来人是张义勋欣喜异常,但是面部不敢表露,小声道:“能不能将我的兄弟带走。”
张义勋道:“我实在无能为力,那黑衣人和我武功在伯仲之间,我……”
正在说话之际,旁边的黑衣人已经将那两个华服男子几拳打死,正向这边扑来,王宁看着两个人倒在自己脚下,紧紧地闭上双眼,睁开之时眼中迸射出慑人的光芒,使得黑衣人不禁为之一愣,那倒下的华服人睁着大大的双眼微弱的道:“王、王……快走。”
张义勋还哪能容得王宁在此再耗下去,趁着黑衣人愣神之际,拉着王宁向山林深处跑去,黑衣人见王宁逃跑狠狠道:“该死!”随即追了上去。
张义勋拉着王宁在山林中跌跌撞撞的跑着,后面追赶的人声音越来越近,两人不禁加快脚步,根本容不得看四周的情形,王宁知道是自己的脚步太慢,身体太过疲惫,但是仍然边跑边气喘吁吁的问道:“张兄弟,你不怀疑我的身份。”
张义勋回头望了一眼王宁,见其面部表情虽因奔跑而疲惫不堪,但是那满腔的正义全部写在脸上。于是回话道:“你是朝廷的大人物,但是也是我的好兄弟!”
“我们才认识两天”
张义勋笑道:“若能惺惺相惜,又怎会有早晚之分。认识的第一眼你相信我能救你,那么这一辈子只要你有难,我都会救你。”这是张义勋的心里话,此时他被王宁平时那种英明果断,泰然自若和此时临危不惧的那种气魄所折服,满腔的兄弟义气全部在话里,只听得王宁也是满怀激情大笑道:“好一个江湖儿郎,从此以后你我就是患难兄弟,他日我飞黄腾达绝不忘记兄弟的大恩大德。”
二人不再言语,只是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之间的话语已经能清晰听见,在追赶之余,突然听见后面的人说道:“白圣使!”
张义勋和王宁心中都为之震惊,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白形’若真是他来了,那今天要走就难上加难了,王宁是领教过他的功夫,上次救小薇小蔷要不是他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命活下去。张义勋更是在听他们描述后更加了解这个杀害他师父的仇人,心中的愤怒和浓浓的恨意更是无法排解一触即发。
果然不过片刻林中一道白影越来越近,他手中的白玉箫在这黑夜中发出幽幽的白光,张义勋和王宁两人异口同声道:“白形。”
张义勋握住王宁的手青筋暴露,疼的王宁咬牙坚持,他知道张义勋对这个白形的恨意之强,难以想象,很怕张义勋真的掉头迎上去,到那时他们知道张义勋还活着,肯定会痛下杀手的。
王宁拽着张义勋的手小声道:“张兄弟,你要冷静,现在这形势不容你报仇,一旦被他们发现你还活着,就死定了。”
这话果然奏效,张义勋冷静下来,心道:“我不能因为报仇而赔上了王大哥的性命呀!”
于是点头将恨意收在心间,继续向前跑去,王宁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跑这么长的路全是靠张义勋时时向自己输送内力,而此时两条腿已经再也挪不动分毫,张义勋几乎是拖着他向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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