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开始紧锁,偌大的金府中,一切正常,但是张义勋却不想踏入,他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越是这么想,心中就越忐忑。
不禁心道:“月影搞什么鬼,怎么会告诉自己在金家的大厅前等着自己呢,按道理应该和自己一起来才对。但是如今就算心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自己也得进去,毕竟月影那个小丫头进去后,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呵呵呵呵”自己干笑了几声,有些自嘲的意味,“能有什么危险,金府上下没有会武功的人,还能奈何自己什么。况且不是第一次来,怎么没人陪同就害怕了吗?”
打定主意,张义勋飞身起步,几个起落来到了金府的大厅,因为来过几回早已经轻车熟路。他躲过几个守夜的下人,从大厅的偏房进去,看见院子里果然有个女子站在那里,只是背着自己看不清脸。看着这衣服应该是月影才对,昨天她是穿着这件水蓝色的衣服的。
想着想着张义勋又摇了摇头心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顾虑,月影说在这里等自己还能骗自己不成。”
他望了望四下无人,便轻轻的走到院子的中间,拍了拍月影的肩膀,但是月影并没有马上回头,张义勋不禁奇怪按照月影的个性应该蹦过来吓自己一跳才对。但是突然之间他感觉不对,这偌大的前厅应该是摆放棺木的地方,为什么此时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往日都灯火通明的,今日却只在房檐上栓了两个白色的灯笼。
正待他感觉不对要走的时候,院子里顿时灯火通明,张义勋知道大事不妙,抓住月影的手想带她走。可是那女子一回头之际突地一掌劈来,正正的打在张义勋的胸口,张义勋万没料到月影会出手打自己。这一掌是真真的打在他的身上,张义勋一点也没有抵抗。
此时他才看清眼前的人哪里是月影,那女子的脸被一块黑色的布遮着,但是那双眼睛却散发着冷光,仿佛被她看到的地方都像是有一把刀子刺来。让人不敢直视,和月影那天真活泼的样子天差地别。只见那女子左手忽的一闪,一把长剑已握在手,那剑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阵阵寒意,犹如那女子的眼睛。
此时张义勋已经反应过来,但是那女子的全力一击已经让他觉得五脏六腑犹如震碎一般,随即他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孔中都像是有冰碴闪动,尤为冰冷。张义勋心中猛的一惊,集中精力运转轻功向后退了数步,左手一掌推出打在大殿的柱子上,却看那柱子不是断了,确是结上了蒙蒙的一层冰。
张义勋暗叫:“好阴寒的武功,好在我身体中好像有一种潜在的内力抵抗这一股寒冷。”
而此时的院子中已经站满了人,在人群中站着金家的大夫人刘氏,管家还有二少爷,众人都穿戴整齐,只是脸上还有着惊吓之色。那蒙面女子依旧左手持剑站在那里,但是下一秒她的右手伸到衣领处使劲一拉,“唰”的一声身上的蓝衣顿时变成了一身黑色劲装。
就在此时张义勋笑了,他看看四周的人大声道:“我以为是她要害我,原来是你们的圈套,我就知道她不会害我的。”
众人听到他的话,一脸的茫然,张义勋当然不会把月影的名子说出来,他此时这样大喊,是希望月影赶快听到声音离开这里。
黑衣女子冷哼了一声道:“别白费心机了,月影那个丫头就是因为不想亲手杀你才让我来的,你早就该是死人的。”这话字字的说道张义勋的痛楚,他真的不敢相信月影会骗自己,即使有时她欺负自己也是让着她的。
张义勋一阵心痛哇的一口血吐在地上,整个人也有些恍惚了,全身上下又开始由白变青由青变紫。他无力的单腿着地,开始剧烈的喘息着,紧皱着眉头想着怎么脱困,女子就那么拿着剑向前走来,来到张义勋面前没有不忍也没有像恶魔般杀人的喜悦,有的只是冷漠就像一个拿着剑的机器。
张义勋低着头看着那把剑由地上慢慢抬起,如今他浑身仿佛如冰冻般,真气运行缓慢,且五脏六腑如撕裂般疼痛,根本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了来,他试着强行运转内力,但是却收到相反的效果,内力运行急速的经脉仿佛冰冻的东西被敲碎一样,立刻要断裂开来。强行运转的结果就是浑身经脉尽断的下场。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朋友出卖的痛苦,其实自己早就知道月影不是自己的亲人,他想过是因为月影救了自己,所以真的把她当亲人一样看。但是此时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欠下她一条命,还了便是。
女子的剑慢慢抬起对着张义勋的眉心,猛的刺过去,就在张义勋以为要死去的那一刻,突然一个红色的东西横空直射出来正正的打在了女子的剑上,阵的长剑嗡嗡作响。女子猛的一惊,斜眼看了那东西一下居然放下剑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个红色的梅型镖。女子皱皱眉头盯了半晌,眼前一亮,突然收剑划破长空走了。
金府众人看见救星走了,顿时六神无主,纷纷叫嚷起来。
张义勋正在诧异,下一刻想的就是怎么脱身,如今连自己的汗毛都是白色的冰碴。幸好女子走后没再回来,金家的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敢上前。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众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金家虽然是大户人家,但是除了老大之外剩下的都是草包,护院的也只是一些酒囊饭袋,跟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没法比。
张义勋试着动自己的身体,但是丝毫动不了,如今他能指望谁来救自己呢,月影吗?他无奈的笑一笑,小蔷小薇和月影是一起的,说不上是一起要来害自己的。他突然感觉自己很可悲,这些天来自己只不过是被戏耍的对象而已,他心中暗道:“我呀,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是一个早该死的人呢?以前有月影在,我还真的被这现有的一切蒙蔽了自己,我来自哪里,要去何处,我不叫月亮那我又叫什么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围绕着张义勋的脑袋,让他近乎疯狂,别处的叫嚷声他已经全部抛出脑后了,他猛地抬起头,望着天空,凄然的一笑,大喊道:“我是谁?”过分的激动让他的全身疼痛尤为剧烈,他听到自己的筋脉在快速的断裂,随即扬起的头也无力的垂了下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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