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这样逼她对她不公,或许,我是太敏感啦,但是,我是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我很怕――我还未长出保护肌体的皮肤,就被别人在肌体的细嫩肌肉上刮上一道伤痕,哪就会疼得浑身打颤,所以,不得不对什么都敏感,对什么都防范,自保意识已经过强,对什么都草木皆兵,如果和她真有缘,希望她能体谅我,真的对不起!
十八日周五,我才刚可以上班了。中间午休下班后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找谭洁欣,问问她对我这新女朋友的看法。我在餐厅逗留了好久,她才有空出来和我说话。“等我呀?”她坐在我对面说。“还能等谁?!”“你想先听好的还是先听坏的?”“还有好坏之分?”“你别管,反正两样!”“先听好的。”“她――你的新女朋友,性格直率,人蛮好的,她应该不会骗你的,如果她答应嫁给你,就一定会允诺的;她答应了吗?”“说了,说了四月底。”“哪就行!”“你们家的习惯这么罗索的,吃饭还要双筷子的,都是一家人,令人多不习惯,你们平常也是这样?”“几十年如此!你觉得这么不习惯,这么严重吗?”“我看到就想?下筷子不吃!后来想想算了。”“以为当你有病吗?!”“虽然不是,但――唉!就是不舒服,你哪位受得了吗?这一点也会影响她的选择的。”“不会,她家里也和我们一样。”“双筷?”“对!”“都凑一起啦!”她站起来准备走,我连忙说:“还有坏的一样呢?”“已经说啦!”“就这样啊?!”她已经转身走了。
听到她的话,我真想象不出,这种习惯――或许是其它什么家庭习惯,对两人的关系都会影响这么严重,我以为当初覃雪枚是找茬来说的――这算什么适应不了的关系?!开玩笑,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这么看重这种我不以为然的习惯。
晚上,麦顺怡打电话给我:“阿云,明天早上你出来好吗?”“行呀,到哪里?”“你先到中山六路公园前的地铁口等我吧,我们一起去我以前的一个旧同事家里,她想见见你!”“她也找人来给我看相来啦!”我心里想着。“行!”我随即答应了下来“什么时间?”“早上九时半。”
今天周末,我没比上班晚多少时间起来,洗刷吃完,看了时间:早上八时五十分。我换上干净衣服,然后出门,乘地铁来到公园前,当我出了地铁口来到地面上时,举头四顾,没有任何有相似于她的身影――必定是没来到。看看手表,才九时一刻,“她还未那么早!”我送了口气,然后慢慢地在附近度着步。虽然说还未到时间,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几次表,时针很快划过了九时三十分。“过了时间她怎么还未到?”我有些着急,当我无意中看到马路对面时,发现一个背对着这边的身影十分象麦顺怡,于是马上从她背后绕过马路,悄悄地走到她背后,然后拿出手机,拨通她手机,她果然从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接听。我从背后静静地地靠了上去,忽然她感觉到背后有什么,手机往怀里一收,猛地一个回头。我看着她瞪眼睛竖眉毛的一付严峻的表情,“哈――”地一声发笑。“你弄我!”她怪嗔地说“不过你弄不了我,我精醒得很呢!”她还倒抓回一把沙子。“到那里啦,快走吧!”我说。“解放路,是以前计算中心的同事,她现在是人事部经理了。”“嗯!是该见见她!”她带着我沿着解放路往北走,到了一个工地,然后走进一条小胡同里,走了好一会儿,还未有找到,“这里拆迁了,都不认得路了,我打电话给她。”她说着拿出手机,我乘此空隙时间抬头四看:这里都是一些很旧的宿舍楼吧,外墙都有些斑驳了,靠马路这边,已经拆迁了一大片,正在挖地基,两边进来的小路都变成了烂泥巴糊。“过去!”麦顺怡和对方通了电话之后,收起手机对我说。“就是那一栋,其实我都有些觉得象,却又不敢确认。”“你没记得门牌?”“记得,就是哪一栋楼还未看,就走了回来,”“你也真是,有点象还未看清楚又走了回来!”“当时又觉得应该不是,这里搞了工地,都不记得什么啦。”我们走了过去,对方已经迎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