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元卿卓和欧阳竹正焦虑的等待那个男子到来,心境却道是此起彼伏,直到一玉树金冠男子走进,两人皆是一愣,竟然会是他?
“才见不久,难道就认不出我了吗?”仇晓有些惆怅的望着这两个一句话都不说的男人,自从参加了菀晴和欧阳竹的婚礼后,心头窜出一抹苦涩,她……终究还是要嫁给了别人。
自小他就背负着继承家业的负担,他是最宠的独子,作为星洛国最备受歆羡的皇恩祖荫功勋赫赫的将军世家,“镇国”二字,无疑是先帝对他们家的高度信任,注定一辈子不会再是平常人了。
他自小被父辈逼迫背兵书,上战场是必定要为,可他却对诗文情有独钟,在父亲严苛的背后,只能偷偷的读书。受段可轩的支配,去月祁游历,能带些有利的消息至星洛,因此他化名“曾游”游历月祁的无限江山。
那个多才多艺的绝美女子,诗文会上给自己的难堪,是他们的第一次邂逅,萍水相逢,竟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若能寻求此女为妻,此后抚琴吟诗,那该是怎样的惬意呀。直到他看见欧阳竹和林浅陌对她那不寻常的宠溺目光,就知道这条心里计划的路会波折重重啊。
为此,他重回星洛国要让父亲为自己亲事做主,却换来了父亲的严厉苛责,他的婚事,自有皇帝赐婚,容不得自己做主!
届时,听说萧菀晴为躲避林浅陌的后位,而和另一男子逃到星洛国,可那男子并不是欧阳竹,未免让他更加疑惑起来。为了证实事实真相,他不惜自残身体去仙灵岛求医,实为见到她,所以,暗中和欧阳竹飞鸽传书她的消息。
说来也是好笑,那传闻中的怪癖神医确是够怪啊,他让自己以一方才艺换的自身的求医权,她会为了出手吗?第一次拿自己的命去博她对自己的同情心,故意说自己会的不过是些肤浅玩意,但还是赌赢了。
不知道她哪儿弄得叫‘葫芦丝’的乐器,还真的得到老神医的赞扬。“此曲只应天上有”,确是对那首婉转曲子的诚心阐表。
直到后来,老神医道出那个男子的别有用心,安排好了一切。茅舍的再次单独相见,以及后来璟王府的冷语相向,都是自己的成心试探,自己究竟能在她的心目中占多重的分量?结果反而让她被其他更多的男子纠结,早知道就不会做这么傻的事了。
在面见段可轩时对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期间得知她代端泠公主嫁给他,若不是段可轩的捣乱,她就会嫁给自己……若实现了,该有多好啊。
为救他拖离苦海,再次飞鸽传书欧阳竹,并单独见她通风报信,反而把她推给了段可轩的恶嘴里,自己又再一次害苦了她。
消失了一阵,也探听到不少他和欧阳竹、云澈柳、那个女扮男装元卿卓的事情,直到自己和他交集的轨道越来越平行了,不久,便传来了她和欧阳竹大婚的消息。
怀着拜别的心情,送上祝福他们的最后一份礼物,却和他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巨变的政治动乱,原本美满的婚礼确是波折重重,但自己知道,这是他们甘心不悔的约定。
平定一切,是该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了……
“仇大哥,我和你一同去星洛国吧,听闻仙灵岛的景色美不胜收,现下都是闲人一个,何不把臂同游?”他回头,却看到云澈柳那云淡风轻地笑容,都说红颜薄命,红颜又何尝不薄情呢?
“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卷起马鞭,和他踏尘策马游天涯,得一知己,何其快哉!
刚要离开日熙边境,却流传着元卿卓找寻童男的榜文?本以为是他的“断袖”传闻所致,弄清情况后,却是菀晴命在旦夕。细看榜文,自己竟是和她同生辰的人,所以,救她一命,已占满了他的整个思想。
拉回神游的思绪,却听到欧阳竹说道:“怎么以前没听仇兄弟道论此事,你当真是和晴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嗯。这件事也是我刚要离开日熙前,阅得榜文所知。”他实事求是的道出缘由。
元卿卓喜色匆匆上前,道:“仇兄弟,你真是……童男之身?”
一句话飙熄了整个原本尚有暖意的御书房,他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见笑了,没有遇上心仪的姑娘,所以……”此时他的脸已经红的像熟透的番茄,好歹人家也是门第世家,从小忠孝节义,礼义廉耻牢记于心,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大家都是男人,就别再嘲笑仇兄弟了。”欧阳竹此刻也是隐忍的辛苦,心里不知暗笑多少回了,但还是闷闷摆手劝诫元卿卓有些情不自禁的笑意。
共所周知,要不是为了治疗萧菀晴的病,他是绝不会把这么私密的问题告诉他们的,相较之那些常往青楼跑的好色男,强了不知多少倍。
凤翔宫内,老御医配置好了救治萧菀晴非常“难得”的药,待她被欧阳竹一口一口细心地喂下后,三男俱是冷涩如冰站在一旁,等待萧菀晴的醒来,这一觉她睡得实在太久了,她不吃不喝,也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啊。
迷迷糊糊,我的眼里有一丝光线投入,很刺眼。口干舌燥,“水,水……”
众男看见萧菀晴有了反应,迫不及待的都要拿水为她,欧阳竹怯怯道:“还是我拿吧。”另两人才讪讪的收了手,相觑一眼。
咕噜咕噜喝饱了水,我睁眼看清竹清俊的脸,他瘦了,面色憔悴,青色的胡茬刺得我的额头有点疼,却不及我的心疼,攀上他的肩膀,“我睡了几天了?”
“整整十天了。”忽闻旁边还有人,确是同样憔悴的元卿卓,和急切眼色的仇晓,他……怎么也来了。
“卟——”突感到血气上涌,吐出大滩血来,竟泛着浓浓的黑丝。
“有毒!”老御医,大喝一声,扑上前就问我诊脉。
老御医神色一转,大惊,跪在地上拜向元卿卓,“老臣该死,萧姑娘中毒了。”
“什么?”元卿卓拽起胡子白花花的御医,吼道:“她不是喝药了吗?又何来中毒之说?”
老御医探过药渣一验,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这药怎么会有毒?这可是我亲手熬制的?”
“晴,晴!”耳旁滑过竹焦灼的声音,我便痛的晕了过去,真的要死了吗?
“晴——”元卿卓、仇晓俱是手忙脚乱地跑近床沿,摇着她。
老御医依旧跪着,急声道:“太子殿下,萧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保不住了,她也已经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欧阳竹声泪俱下,紧紧抱住萧菀晴,自己没有尽到作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又有何理由再苟活人间,倒不如随她而去。
仇晓很快看出了欧阳竹轻生的念头,先一步点住了他的穴道,“你疯了,你真的断定她死了吗?”
还是仇晓冷静些,他喜欢读书,所以在他离开仙灵岛之前,老神医送了他几本惊世医书,记载了许多起死回生的办法,他探探萧菀晴的鼻息,尚有一丝气息存在,应该还有救。
“御医,能否验得这是什么毒?”仇晓拿起还有残余药渣的碗,扶起老御医问道。
老御医嗅嗅,“如果我没有猜错,此毒名叫‘蓝洛’,源自于星洛国。”
纠结,阴谋再次浮出水面,究竟仇晓怎样救治菀晴呢?这下毒的凶手又是谁呢?待逸竹下章分解。
逸竹要票票啦,泪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fon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