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支吾吾的站在这对新人中间,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品,刚要尴尬的移步离开,却被夜燃香一手抓住,我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含笑温柔的模样,想要将自己的柔夷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但他就是跟我杠上了,先才还是轻拉着我的手,现在见我反抗,干脆一把拥上我的腰,当着陆风翎的面居然跟我咬耳朵:“你要是再敢动,我不介意你抱起来。”
我被他的话惊住,半天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同房被他的新婚妻子抓住,而他不解释也就罢了,居然还当着陆风翎的面对我做这些……
我脸羞一红,忙摇着手对着陆风翎解释:“陆姑娘,你别……别介意,我们两个,两个人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该死,一项牙尖嘴利的我怎么在这个时候口痴起来;不明白的人一听我这乱七八糟的解释,一定会误以为我和夜燃香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么。
见我着急的头上直冒汗,他却笑的温柔无害,眨动的眼睛在我的脸上看了又看,最后还亲昵的伸手掐了下我的脸颊,那动作怎么看都觉得暧昧到极点。
“怎么样?真人看上去更可爱吧。”
一直沉默的夜燃香突然开口,他看着陆风翎淡淡的说着,举止间就像是情乎朋友的对话,带着淡淡的柔美。
听见这话,陆风翎宛然轻笑,抬手间居然抚摸着我的头,我看她细长的指甲里似乎没有藏毒,这才放了心;哪有自己的丈夫新婚之夜不见,第二天撞见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当妻子的还如此熟络亲热;她,不正常吗?
“昨天晚上燃香说不放心你要来看看,傻丫头,昨天被别人推倒在地上不疼吗?摔着了没有。”
说着,她就拉着我的手臂上下打量着,当她的眼睛瞥见我脖颈上的淤青和紫红的时候,暧昧的眼神让她变得风情万种,可那清淡的眸子却让我像是碰到了烙铁一样,一把甩来她的拉扯,转身便藏在夜燃香的身后,探头探脑的看着眼前美若惊鸿的陆风翎,像做错事的孩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们没干什么,你别误会。”
听见我这话,夜燃香和陆风翎同时愣了了一下,“扑哧”一声,夜燃香那家伙居然看着我犯愁的样子笑了出来,尤其是在看见我不知所措的模样后,更是拉着我的手正大光明的走出了房间,丝毫不顾及身边已经为他妻的陆风翎,口气慵懒而淡然:“府里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昨天夜里你刚走,我就叫人收拾好了。”
陆风翎快步跟上,看着我笑的馨甜;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与陆风翎之间的,我被他拉着手,看似亲热的走在一起,而他却不跟我解释一句,而是含笑淡淡的看着身边的陆风翎;两人皆是风华绝代之人,现在又同穿着一样的大婚礼服,当我们三人出现在客栈大堂的时候,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瞩目。
我尴尬的使劲往后退,想要逃开这些人探寻的目光,但夜燃香就是死了心不让我跑,我朝身边咧一步他就故意靠过来,最后,干脆直接揽上我的肩膀,他雄厚的内力从手上灌到我的身体里,让我顿时身觉无力,该死的家伙,居然用他的内力封住了我的内息。
有他这样欺负人的吗?
我被他小心翼翼的扶到等候在客栈门口的马车上,当他两人齐齐上来的时候,我总是感觉有种芒刺在背的错觉,陆风翎像是跟我十分熟悉一样上下打量着我,那双眼睛里淡淡的温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而夜燃香也是一路都拉着我,生害怕我会跑了一般,亲热的举动并没有引起陆风翎的反感,反倒是他们两人之间暗暗流转的目光让我觉得奇异的紧;这世上我见过恩爱异常的夫妻,见过相敬如宾的夫妻,唯独没有见多如此宽宏大量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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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陆府真的很大
当马车行驶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后,就有人摆好马镫、有人撩起帘子的让我们下去;但当我出现在陆府门前时,还是被眼前如此宏伟的陆府震住了;十二根红色圆木大柱将陆府的门面撑得极为亮堂威严,门前两座百十来斤重的大石狮,更是獠牙齿露、威风凌厉,红色的大门上还粘着火红的喜字,到处高悬的喜稠无一不显露出昨天这里盛大的婚庆仪式;想到这里,我的心不免疼了一下,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心底,还是有些放不开。
夜燃香下了马车就立刻变了一样,先前还对着我含笑的他转眼就将陆风翎妖娆的腰肢拥在怀中,那双大手轻放在女子敏感的腰侧肌肤上,宠溺的目光,淡淡的笑语不断地在他口中旋转萦绕,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我完全就是个局外人。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陆风翎转身看着我,看见我吃痛的目光后,她竟有有些心疼的揉着我微蹙的眉心,轻叹之余还说着可怜的孩子。
可怜?我现在样子很可怜吗?
从小父亲就教导我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输了气势,就算是孤身一人、众叛亲离,我司马龙儿都不会喊一声苦。
看着对我如此凄凄哀哀的陆风翎,我嘴角含笑;高高扬起来的小脑袋像是一只准备斗架的小母鸡,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任谁都能察觉现在不要招惹我为妙。
我跟着夜燃香和陆风翎的脚步一起走进陆府,一路上,满园的亭台楼阁、花草虫鱼,甚至连一个小湖泊都很大很大,池水很清,小鱼慵懒的摇摆着尾巴在水中嬉戏;我在地上捡起一根红绸,绑在一只满院子咕咕叫的小母鸡身上,然后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绳结喊着要夜燃香看。
看着夜燃香不解的样子,我很乐意地解释说现在连母鸡都身带红绸的恭喜我们的大师兄娶得良妻美眷;说到这里,我看见夜燃香的脸色羞恼的一红,而靠在他怀里的陆风翎则是笑的跟母鸡叫一样,听得我尤为刺耳。
谁让他们两个人在我面前故意演戏来看,让母鸡道喜还是手下留情的,我不会轻饶了这家伙。
看见他们二人一喜一恼,我昂首阔步的朝着园子深处走去,一路上我看见漂亮的花就拔下来踩在脚底下,看见好看的花圃就跑上去踏两脚,反正跟在我后面的两个人都不反对,那些在园中打扫的下人们也不敢说什么。
当我们一行三人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却看见厅中已经有两人在品尝香茶,似乎在聊着什么。
因为生气,所以我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对人打招呼,而是随便抓着一个凳子当成是自己家一样坐下来,双腿赖赖的抖动着,那样子要多流氓有多流氓;谁要夜燃香封住我的气息,害得我连跑的力气都没多少。
见我这般,他们二人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有一个身着青色华丽锦服的男子在看见新人上前时,主动地说些客套话,那口气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夜燃香则是含笑接受,中间还爱怜的帮着陆风翎隆了一下头发,那样子活似对昨夜很满足一样。
你就装吧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看见他们二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我瞥了一眼嗤之以鼻。
“咦,这个小东西是谁?”
就在我无聊的翻着白眼时,那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突然转脸将注意力移到我的身上;那漂亮的丹凤眼足可以和陆风月的有得拼,过于细白的皮肤怎么感觉像是被水捏了一样,水灵灵的俊美。
只是,跟夜燃香称兄道弟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翻脸看着那对我称呼“小东西”的家伙,口气不善:“我不是小东西,我叫司马龙儿。”
“哦?你就是燃香经常给我们提起来的小师妹啊;呵呵~~。”说到这里,他居然笑了起来,那副熟络的样子好像跟我很熟一样,“只是被燃香一直挂在嘴边的小师妹也没什么嘛,这里,还有这里,都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人指着我的身体一阵评价,那副讥笑我身材没发育好的样子被他鲜明的写到了脸上,再加上他调笑的口气,我更是心生愤怒,天下男人怎么都这个样,见到我的第一面都是对我的身材评头论足?
我气得脸色发红,被我狠狠攥住的小拳头忍着向他打过去的冲动,眼神发狠:“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都行,我说你,还是个小、孩、子。”
“我还嫌你是个娘娘腔呢。”
听见他口不择言,我终于发威怒吼;昨天被相公抛弃,今天被流氓调戏,我司马龙儿的人生怎么就如此多牟。
“谁,你敢说我是娘娘腔?”显然我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本是莹白的脸瞬时被我气的发黑,瞪大的眼睛几乎快要将眼眶戳破。
“不是娘娘腔是什么?明明不是女人但身上却带着香味这么浓的香袋,活似个老鸨。”说到这里,我故意招了招手,嫌弃的继续说下去:“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这么好,简直就是气人,还有、还有你的手腕上带的是什么?镯子还是银饰啊?简直就是娘娘腔嘛。”
我一口气就将他彻彻底底的讽刺了一顿,看着他冒火的眼睛挑衅的吐了吐小粉舌,微微眨动的眼睛里明显的写着,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气不过,刚想要不人道的将我揪起来的时候,却听见一声沉稳的嗓音瞬时在战况激烈的大厅中炸响。
“天傲,你太吵了。”
原来他叫天傲?我看他应该叫天受,天天等着被凌虐的那个“受”。
天傲见自己的动作被打断,转身就迁怒的朝着那个身着紫色锦服的男子看去,依然不改毒舌本色:“独御栖凤,你跟她有一腿吧,竟然帮她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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