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皓天忍着反胃的感觉，伸出双臂，任由婢女将衣服除下。

可是左边的婢女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然后他反射性的缩回，同时也挥出了一掌。

宫女闷哼一声晕倒了，而另一个婢女吓得立即跪倒在地。

“皇上、”小海子在一旁急道。

“你们都退下吧，朕今天不需要人侍候。”

东方皓天闭上眼，有些浮躁，索性连衣服都不脱了，直接进了浴桶。

头沉入水中，一切的声音都排除在外，直至快要窒息的时候，才从水里出来。

小海子一直在外站着，很担心，直至皇上浮出来，才听到他口中那几不可闻的叹息。

“皇上，要奴才侍候吗？”

小海子上前一步，靠近浴桶，欲侍候皇上沐浴。

“不必，你退下吧，今天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虽然太监是男人，但是太监在东方皓天心里与女人其实没多大差别，尤其是那些说话尖声细气的，所幸小海子是太监，但是声音还是很宏亮。

小海子没再说什么，默默的退下了，皇上心情好的时候很好说话，若是心情不好，那就谁说谁错。

殿里又回得了平静，此时天已暗了，虽然殿里有宫灯，但是东方皓天的心里却是一片黑暗，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记忆了。

他本不是先皇的长子，但是长子在东方皓天八岁那天意外夭折，那时所有人都说是暴病，只有东方皓天很清楚，那是她娘的杰作。

那个时候，她娘还不是先皇的太后，而当时的皇长子却是皇后所生，东方皓天那年目睹了母亲害死兄长的全部过程，那些宫女太监，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啊……”东方皓天吼着，试图将心中的阴影吼出。

那凄厉的吼声，让正在正阳殿等候东方皓天的宛秋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了。

发生了什么惨案，叫得那么凄厉，当下爬起来就朝声音传来处狂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