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墨竹见逸风急成这个样子,都劝道:“主子,要不您先把湿衣裳换了吧,别以后您也病了,就照顾不了思思了。”
墨梅她俩没把思思叫成“贱奴”,因为逸风的态度明摆着,思思还是他心坎上的人。
逸风听从二人的建议,找了一套干爽的衣裳换上,连忙又回到床边看思思,见墨梅又把药热了一遍,他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感觉冷热正好,就将思思扶起,嘴里含了一口药,对着思思吻了下去。
思思觉得呼吸一窒,小嘴不由自主地张开,药有一半到了她嘴里,墨梅连忙拿帕子将思思唇边流出来的药汁擦掉,逸风见这法子有效,就接二连三地向思思嘴里送药,看得墨梅二人耳热心跳,心想英王真是爱这个女子,这样服侍人的事都肯做。
逸风叮嘱墨梅把屋子烧得再暖一点,以利于思思发汗,他也坐到床上去,将思思抱在怀里,细细地将思思披散在两颊的乱发拢到脑后,以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这样过了小半个时辰,思思开始发汗,她又踹被又掀被,手脚不停地伸出被子,逸风忙又将它们收回被子里,又仔细地掖好,看着思思像只小猫一样偎在自己怀里,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如此折腾了一气,思思终于退热了,逸风倒忙出一头细细密密的汗珠,见思思睡踏实了,才将思思放到床上,让她好好睡。
墨梅上前请逸风先休息一会儿,自己来照顾思思就好,逸风笑着摇了摇头,让她到厨房去吩咐给思思弄些清粥小菜来,想着思思爱吃甜食,又让墨梅顺便从厨房先拿些松软易消化的点心回来。
墨梅领命而去,墨竹也有眼色退了出去,她赶着去浴室准备洗澡水,以便不时之需。
逸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把思思的小手拿到手里握着,再一次为思思盖好被子。
忽听门口脚步声响起,冰蕊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见逸风便叫道:“师兄,刚才我在后堂听见那个叫怜儿的贱人哭得鬼哭狼嚎的,是你让管家打她板子的吗?听说她和贱奴打起来了,呵呵,真有意思,是吗?”
“吁,小声点,思思正生病呢,你别吵着她。”逸风轻声制止了冰蕊的喊叫,又将睡枕好好地垫到了思思的头下。
冰蕊吃了一惊,走近床边,便看到了睡在床里的思思,她心里腾地一下妒火大炽,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道:“哟,真看不出师兄还是这么温柔的人哪,也没见你对谁这样好过,色不迷人人自迷!”
“小丫头口没遮拦胡说八道,什么叫‘色不迷人人自迷’,思思是我见过最美最可爱的女孩儿,我就是喜欢她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管得着吗你?”
冰蕊从未听逸风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那个从小宠爱自己的师兄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吗?这一切都怪林思思这个贱人!
想到这里冰蕊更加口不择言,冷笑了一声:“你喜欢谁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当然管不着你,可是师兄啊,别怪我做师妹的没提醒你,在这世上你想喜欢谁都没人拦你,只是此刻躺在你床上的,是你最不应该喜欢的人,你忘了这几年受的苦都是拜谁所赐吗?你忘了此刻还呆在冷宫里受罪的于妃娘娘了吗?”
冰蕊说完负气而去,只留下眉头紧皱的逸风。
逸风披衣下床,背着手慢慢踱到窗边,窗外的漫天白雪还继续下着,望着窗外萧瑟的琉璃世界,他的思绪一片混乱,是啊,冰蕊说得不无道理,刚才一时冲动,竟忘了思思的身份和自己打击她的初衷,可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才对?为什么自己刚才一见怜儿那个贱女人折磨思思,一见思思沉到水里就把什么都忘了?现在要让自己再对思思下毒手,自己肯定下不去手了。
一面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一面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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