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经历了一个月的时间,被陆言搞得浑身哆嗦,终于找到跑路的机会了。
可惜的是,出师不利,慕迟没有跑到他自己计划的位置就被发现了。
好在没被逮住,听着不远处的交谈追逐声,慕迟边躲藏,边怪罪其他事物。
都怪这庄园太大太绕了,都怪陆言不放他走,都怪追他的人太多。
反正自己是没错的。
慕迟有好几次要被路过的巡逻队逮住,虽然没被发现,却把他逼得远离原本计划的逃跑路线,走上陌生的地方。
难道他真的是偷窃天才,神偷特工的料子,慕迟垮着张小脸,他意识到不对,但也只能跟着追捕者变换位置。
在一次慌忙的躲藏中,他被逼进了走廊最里面的房间。
慕迟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弯,他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和震耳的心跳。
视线被汗水模糊,他只莫名觉得这个房间不对,就像有数不清的目光在暗处窥视。
慕迟看向给自己带来错觉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纱似的月色混着外面的灯光从窗外透进来,在地板中央聚拢,像是黯淡的舞台灯。
慕迟看见了——自己。
无数个照片挂在墙壁上,而照片所拍摄的人物都是他,偷拍的,正面的。
他平息一点的呼吸又重了起来。
慕迟打开了灯。
才发现刚刚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甚至媒体对他采访的报纸,都被单独的截下来,挂在上面。
而房间的其他地方放着他丢失、不要的物品,一个两个慕迟可能还认不出,但当它们聚集在一起,就很明显了。
慕迟走到离自己最近桌子面前,上面摆着零碎的物品,其中有一捆钱和几张残缺的纸币。
他摸过那些纸币的缺口,焦黑被烧过的。
那时他穷人暴富,想着尽快把钱用了,免得警察找上门,自己有了罪名,钱还没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一堆朋友簇拥着去酒吧玩,现在让慕迟想,只能想起混乱的灯光,沉闷的气息,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拿着面前最大额的钞票点烟,并且把钱撒了出去。
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被人暗中窥视了。
慕迟手指控制不住发颤,将那点焦黑捏成碎渣。
这些事情肯定都是陆言做的,再往深处想想,他和朋友联系好的人突然翻脸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还有今天的追捕,一直在把他往这个房间带。
慕迟深呼吸了好几下。
早知道他就不跑了,这已经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能蒙混过去的事情,陆言分明就是要和他摊牌。
慕迟握住门把手,他打开了门。
“!”慕迟将惊叫咽下,像遇到天敌的小动物那般不动了。
陆言在他面前站着,身材在夜色下越发高挑,他穿得很正式,看起来优雅矜贵,一点都想不到是会偷拍的人。
陆言说话了,“不是说要等我回来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表现得像是不知道慕迟跑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于对威胁的预感,慕迟退回房间,这一小步刚好躲开了陆言要抓住他的手。
陆言不在意地收回手,身体堵住慕迟唯一逃出去的出口,他往前走,把慕迟逼得连连后退。
“啪嗒——”
门被用力甩上了。
慕迟看着陆言,眼都不敢眨。
对方的态度就像是在慢条斯理的玩弄他。
慕迟漂亮的眉眼是柔弱的惊慌,他声音颤颤巍巍的,“哥哥。”
不管怎么样,先装可怜总是对的。
“小迟每次犯了错就喜欢用这个语调叫我,”陆言握住慕迟的手,将他解开的手环重新戴上去。
细微的电流感从手腕传递,被麻痹的身体让慕迟跌倒在地,厚厚的地毯接住了他。
哦,这个也是他曾经用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过今天不能出门吧,”陆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慕迟。
慕迟小声地“嗯”,随着身体抖颤,瓷白的肌肤浮现漂亮的红潮。
陆言是说过,但慕迟知道今天是重大的节日,而这个节日有个习俗就是成年人都得喝点酒,晚上看花火表演。
在发现白天巡逻人变少,陆言又不再,慕迟就对逃跑的好机会心动了。
“我还说了什么?”
男人不紧不慢地对他进行提问。
慕迟不开口了,他又用那种可怜含着泣音喊陆言“哥哥”。
可陆言不会再被迷惑了。
违背承诺的骗子被捏住脚腕。
慕迟感到了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言用大拇指缓慢地摩擦他的脚裸骨。
慕迟不说没关系,陆言不介意重复自己的话,“逃跑的话,我会打断你的腿。”
慕迟超小声的说:“会被痛死的。”被陆言的话吓到了,长睫一颤一颤。
这么怕的话,为什么要跑。
陆言把那块小巧的骨头按出了点红,盒子的棱角隔着裤子口袋将肌肤烙出疼痛,好像把他的心脏也弄得疼起来。
他给了慕迟逃跑的机会,但同时也抱有他不会离开的期望。
如果慕迟没有跑……陆言揉了揉慕迟的小腿,然后用力掐住了腿上的软肉。
他拿出了满是药液的针。
“哥、哥哥!”慕迟真惊慌了,他开始挣扎,绵软的身体让他的挣扎无力,但针头可能会断在肌肤里面,陆言只能暂时松手。
“这样不好吗?”陆言似乎有些烦恼,“我不会丢下你的,也不会腻烦的,直到小迟死去,都将被我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微笑起来,像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
其实慕迟没有逃跑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对慕迟求婚了。
“哥哥你都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跑,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我感觉不到我被爱,”慕迟比陆言还生气一样
为了不让陆言的话成为现实,他开始胡言乱语,“你担心我跑也是因为你对我不好,你自己知道这点,然后还不改,只知道整天担心。”
“都是你的错,你都不跟我结婚,我感觉我就是一个阶下囚,你玩腻我后会把我丢给旁人的。”
“是吗?”陆言眸光闪烁了下,慕迟以为自己话起了作用,可陆言趁他不注意,立马把针尖扎进他的血管。
冰凉感流入体内,白腻的肌肤因为疼痛微微抽搐,上面盈着一滴水液。
陆言温柔地说:“我会向你证明的,在今后的日子,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可在证明之前,试图逃跑的骗子总要接受惩罚,再也不敢,也不能起这个念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