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电话那头，已经坐在精心准备的私人飞机上撤离的kain，忍不住摇了摇头。他没有喝眼前咖啡杯里颜色怪异的饮料，而是摘下眼镜靠在沙发上，用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敲着。“真是一如既往的性急啊。”

“……节目，可还没有开始呢。”

……

稍早时门对面。

察觉到电子门突然关闭，走在前面的方染身形一扭，借助墙壁马上离开了刚才站着的位置。

哒哒哒。

果然，几乎是在下一秒，一串子弹就无情地射了过去。

方染不敢停留，只好再次化身跑男向走廊深处奔去。

可他此时的速度，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强弩之末，只能狼狈地躲闪着来自身后的子弹，再没了最初的轻盈灵动。甚至有好几次子弹就擦着他的衣服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白人壮汉特里戈在后面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他一边追着方染，一边继续朝他倾斜着枪内的子弹。

“意不意外？”

又逃到了一个房间里，方染感觉体力逐渐不支，只好找了一个掩体躲了起来。

“哈……哈……”他喘着粗气，指责对方道：“是你先开枪的！”

“当然。”

特里戈追了进来，也不着急毙了他，只是慢慢地靠近，时不时开两枪吓唬他一下。“我可是被你这个疑似间谍的坏分子搞得惊慌失措，没人会怪我的。”

他早就关掉了通讯器，一会儿杀了人，再把这东西毁了，只要栽赃在对方身上就好了。

方染利用哭脸面具带来的优势在不同的掩体之间来回穿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除了我之外，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出去，当然也包括你，小子。无论你到底是不是这里的研究员，都得给我乖乖埋在这里。”

“那扇门是你关的？难道通道也是你炸的？”

方染此时的意外是绝对真实的，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配合。

但转念一想，这倒也符合这个段位的智商。毕竟能为了钱把自己的命卖出去的人也不能指望他有多睿智。

“是啊，我总得给自己找好后路。不是吗？没有这东西，哪怕他再多给我一个零，我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啊？”

特里戈先是得意地炫耀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就又开始用mp5发泄起自己的怒火。“本来我只要偷偷找机会把他们处理掉就可以了。都怪你这个混蛋，你知道得太多了！我必须在他们起疑心之前先提前把你处理掉。”

“好在你本来就不可信，出了这种事最先被怀疑的那个一定是你！”

到了此刻，他终于显露出不马上杀掉方染的目的。“你脸上的面具是什么型号的？把它的具体效果告诉我！别想说谎！我可以随时在你身上开好几个洞！”

见过了那种可以把人烧成灰烬的恐怖怪物，他显然不再盲目信任手中的热武器。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未必能清理掉那种怪物。而方染脸上的收容物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它可以大大提高自己的机动性。或许自己可以凭着那副面具再杀几只那种怪物，并把那种核心卖给对手公司，大大地捞上一笔！

特里戈这么想着，脸上不禁露出狞笑，他冲方染刚才说话的位置又来了几发子弹威胁道：“马上把他交给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

“你到底准不准备给我留个全尸？”

方染先是习惯性地吐了个槽，马上又失笑道。“算了，这不重要。”

“做坏人一定没什么朋友吧？”

他现在是脸也不红了，气也不喘了，一口上五楼也不费劲了。

可特里戈被他的话给问懵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什么？”

“……”

“有那么多秘密需要保守，半个字都不能透露，是不是快让你憋疯了？”

方染忍不住冷笑道：“你可真是我最‘喜欢’的那种反派。本来我都准备通过和你磨时间来验证我的想法了。可你这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反应，反而让我的能力没有用武之地了。这可得少水不少字数啊。”

“这个锅你背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