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西省某块僻静郊区的上空三千米,万里无云,新月半弯,星星闪烁。
上空三千米,这是科学界自然平衡定论的界定区,再往上,如果有非自然物体介入,就会被一股无形刮起的飓风,来自于自然界的报复,给摧毁得连渣都不剩。
不过此时,却有两个拖着长长霞光的非自然物体,一前一后,从远处三千米以上的高空,飞射而来。
“留下通天瓶,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后面拖着青蓝色霞光的非自然物体,远远隐隐传来一声大吼,随即速度忽然大增,一下子就追上了前面拖着火红色霞光的非自然物体。
“刘光本,打你又打不过我,何必苦苦相逼呢。你从黄仙岛,追到了这个科技大陆,也没奈何得了!留下一丝后路,我们以后好见面!”火红色霞光的非自然物体,同样隐隐一声大吼,不过被纠缠得没办法,只得停下,和青蓝色霞光纠缠打斗在一起。
“鬼才留后路给你傅新博。通天瓶关系到上界的秘密,是突破到通幽境界、飞升上界的唯一希望。你以为,我会让给你吗。再说,我打不过你,你就打得过我?”青蓝色霞光冷嘲热讽,毫不留手,蹿出一大串绚丽的青蓝色霞光,狠狠地打向了火红色霞光。
战斗场面暴力惨烈,绚丽璀璨。
刚好在几千米之下的地面树林中,一对夫妻带着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女孩,正在悠闲地散步。小女孩不经意地抬头,忽然看到了高空处的战斗,不由大吃一惊,掩嘴惊呼:“妈妈,你看,好好看的烟花啊。我从来没有看过漂亮的烟花。”
没错,此刻青蓝色霞光和火红色霞光的比斗,从三千米外的地面看去,看起来就是璀璨到了极点,煞是好看的烟花。青蓝光芒与火红光芒交加,暴散,漂亮到了极点。
这场漂亮到了极点的烟花,足足地放了半个钟头,直到最后,忽然一声剧烈的爆响,一个远远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绚丽百倍的烟花,猛然地炸了起来,恍若烈火焚空,火山爆发,一下子就照亮了整个夜空,而地面上的树林,也是瞬间清晰可见,仿佛一下子到了白天。
这一次瞬间的绚烂之后,整个夜空,这才恢复了平静。
“好好看喔,好好看喔!”看得如痴如醉的小女孩,猛地跳了起来,开心地不停拍手。
“确实,特别是最后压轴的那次烟花……啧啧啧,那场面,真是恢弘壮阔,无比绚烂啊!”丈夫是一位中年男子,衣着华贵,此刻也是一脸惊奇,啧啧说道。
“爹地,妈咪,我要,我还要看!”小女孩忽然停下了手,撒娇地说道,一手扯住中年男子,一手扯住美貌少妇,不停地摇啊摇。
“亲爱的,竟然宝宝想要看,你就买来给她好了。这么绚丽绝美的烟花,我也想再看一次啊。”美貌少妇慈爱地看了一眼小女孩,转头娇嗔对中年男子说道。
“亲爱的,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买给你好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绚烂的烟花,想必是烟花公司刚出品的吧。效果这样好,肯定要价极高。不过不要紧,就是几千万罗华币,我也会把它买下来,放给你看。”
中年男子豪气地说道,目光却极其温柔地看向美貌少妇。
一家其乐融融。
“你奶奶的,放个屁给你看。你爷爷我,被炸得只剩下一点残魂了,连金丹都来不及带出来,这么惨,你还想看烟花,等下辈子吧。狗日的傅新博,你也太狠太狡猾了,元神躲进通天瓶,然后引爆金丹,想炸死我。”
这个其乐融融的一家,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正有一团模糊的青蓝色人影,正狠狠地咒骂道:“不过,傅新博,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把元神躲入通天瓶,嘿嘿嘿,传闻通天瓶专门吸收各种灵力灵气。元神也是灵气的一种,你还没祭炼通天瓶,就把元神投入通天瓶,这不是找死吗,哈哈哈,你比我还惨……”
青蓝色人影一阵惨笑,瞥了一眼天空,那里,正有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玉瓶,不住地颤抖着。
忽然,这个小玉瓶急促地一颤,猛然划过天空,以一种可怕的超级速度,向远处飞去。
“哇,这老匹夫,难道已经压制了通天瓶的吸收,竟然能控制通天瓶飞行?不过就算是,他也撑不了多久了,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连我的这点残魂也不收拾,就这么快走了,看样子好像是要找人夺舍!”
青蓝色虚影猛然一颤:“不行,我只剩下这点元神残魂,我也得赶紧找个人夺舍,否则的话,我也撑不了多久。眼前的这三人可不行,血脉和资质都太差了。”
青蓝色虚影猛地一扭,化为一团肉眼看不见的一团青蓝色流光,穿过层层树林,转眼就消失不见。
在一片小树林边,溪流流淌之上,有两间白木搭建的木屋。
其中一间木屋里,摆着一张木床,床上正静静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这位男子看样子睡了,然而就是在睡梦之中,他的脸上,仍然显现出一股浓烈之极的狂傲嚣张,不可一世。
看这人的样子,豁然是昨天早上被易无心生生打昏的陈生潭!
这人天才无比,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就成了二流武者,并生生地领悟了拳势的一些奥秘。而相对他的过人天资,他的性格,更加醒目,狂傲嚣张到了极点,自信到了极点,视任何人都为踏脚石,害怕到达武术至高境界时,没有对手,太过寂寞,扬言要磨砺任何有希望的年轻高手,甚至和易无心比武的时候,连连留手。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看他此刻的样子,即使昨天早上被易无心打败,他的狂,他的傲,依然没有丝毫减少,已经彻底融进他的骨子里。
这时,一团模糊的青蓝色光影,悄无声息地穿过木屋的缝隙,来到床头,猛然地化为一溜儿青烟,对着他的额头印堂,扑了下去,一下子钻入印堂,消失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