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丽墙帷中,传来“有刺客,有刺客”的叫嚷。现在才逮,未免速度太慢。都说新皇天赋异秉,有听风之术,也不见得有何能耐嘛!!!
银杏正思忖得意着,扶起男人,向外逃去……
押了块宝,若是石头,她定将他抛到荒郊野外喂狼。忽然,眼前一道黑影,一个颀长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谁?”银杏抬起眼眸,吓退两步。
他跟鬼一般,神出鬼没,骗的过她的耳朵,拦的住她的脚步……
眼前的,是他披头散发的男子。
鬓发未竖,乌丝披散张扬,妖冶邪恶。那张风华**的美脸,在月色照应下,闪着夺目的光芒。
真是个美丽的男人!
美的动人心魄,乍一看,以为是倾城佳人,西施在世。仔细端倪,才从眉目中那偶尔折射的妖娆和凛凛森冷之气,看出有男子的韵味。
如天仙一般的长相,却是妖精的笑。
开口时,悦耳的嗓音,惊了银杏。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这莫不是,那个传闻中的夺权新皇?‘啪’将男人抛地上,银杏低头扫视,再抬眸问一句,“你是戏风?”
“你好大的胆子!”戏风只着单薄的中衣,傲立于风雪中。吹开了领口,他不冷,银杏却冷的缩肩。
好森冷,犹如阎王的勾魂牌。不知是天冷,还是他冷?总之,小神偷这次,有些认栽,未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法无天,必遭天谴呢!老天爷这是惩罚的任性呢,没事背个死人出来逛,这倒好,龙脉偷不到,遇到了王牌夙敌……“那个新皇陛下,我不过是路过此处,不小心背错了个人。你要,你拿去好了,我先告辞。”
“慢着。”戏风伸手拦住她的纤腰,箍隔了住。她在他右侧,被他的手臂隔着,银钩竟派不上用场。
“呃……”
“小丫头,女儿家要慢行慢走,不要莽莽撞撞。”戏风伸手钳住她下颌,将她的小脸抬起来。他听说,那个偷了他埋伏军内裤的小神偷,是个凶神恶煞的婆娘。谣言果真不可信,从下向上,全是谎言。这小丫头,长的倒是讨喜。浓眉大眼,小团脸,标致的小美人儿,有些婴儿肥。大眼睛提溜提溜的,转的甚勤快,一会儿一个鬼主意,许正打着逃跑的念头……“来,我带你回宫中,好好的学学如何走路?”
“皇上!”银杏忽然‘扑通’跪倒地上,抓住戏风的腿,泪眼汪汪地扮可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上有八十婆婆,下有七岁弟弟,爹爹残腿,娘亲早逝,师傅是个朱扒皮。我是想进宫来,请皇上开恩,新政之下,家家户户有米有粮有水喝,为何我们穷人家,过的却是这般的日子?”
“哈哈,编的很溜!”
“不是编!”银杏抱戏风腿抱的牢,“民女穷的无法过活,才想来偷。请皇上开恩,福慑八方,也给民女留条活路!怪我心肠太好,见这男人爬出来,我不忍心看他死,才想着,大家都是苦命人,不如带回家跟弟弟一起养……”
“小丫头……”戏风扒开银杏的小手,对她的演技,拍手称绝。这丫头古灵精怪,俏皮撒谎没人性,劣迹斑斑,难不成,也是槿儿一手调教的?槿儿无论到何处,总是能招徕一群男男女女。
“皇上!”银杏哭的泪眼往往,“民女真的不想偷东西。”
“小丫头,你玩够了吗?”戏风抚了抚她肩胛,邪恶地问她。低下眉,那一抹风华万千,勾魂摄魂的笑,令银杏心陡然加速跳动。他眯起桃花眼,和她对视那一刹那,几乎沦陷其中。幸好及时闪烁,一把药粉扬起,洒向戏风,“够了,当然够了!今日偷不到的东西,来日我还来偷……”
空中,传来银杏的声音……
神偷便是有这性格,世上没偷不到的东西,除非不存在!第一次败在戏风手中,她不服气,逃了,也要下战帖。
别见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过,是她的猎物。
想好了,“就偷你!”
戏风抬起眸,听着那小丫头嚣张跋扈的话,“你,下次来不偷他,就偷你!”伴着这一声,银杏转瞬消逝……
戏风没有追,亦没跟踪,仅是站在原听,玩味地勾起一抹邪趣讥诮的笑。嘲弄地盯着地上那个男人,“我留你,还等着你的用处。想逃,可不行哟。”
派秘密侍卫将男人又送进了禁室,戏风一直盯着银杏离开那个方向。“偷我?”第一次有人声称,要偷他这个妖精!
偷了他,就相当于,偷了勾魂牌。
想下地府,随时欢迎她来。
不过那小丫头的胆识,但是配的上神偷的名号。尤其那哭戏,满嘴的谎话……放她走,只想她替他传给槿儿一个消息。
“小丫头,你不要让我失望!”该传的要传,不该传的,也要传到她耳中……
他等了太久,等的心碎。
眼见月圆,月又缺,他却只有悲欢,没有离和合。月洒落肩,光华顺向脚下,无论黑夜白天,陪伴他的,永远是他的影子……
真的好想、好想槿儿。
好想为她束簪,为她买胭脂水分。手中握着那个香囊,囊中装满了思念,向月倾诉,如何才才消此愁?
“槿儿……”
得了江山,却失了自由!
只有等待着,他能再扣一次他的门。哪怕,为了仅仅是要人……——
木槿给桔梗铺好被褥,处理好伤口,才劝她入睡。睡前,那冷酷无情的女子,才露出一抹恬静迷人的笑。
边哄着小雪莲,给他喂奶,木槿边感叹。何时才能不似过街的蚂蚁一般,人人喊着打?
她的妖精大哥太狠了,杀了云泽,杀了宝宝,封了萧王府,还到处通缉她男人。他说了,断绝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真是果决,不剩半点余地。
他到底,想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