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赛卢医微微一笑不做表态,胖子和猪射没讨到灵丹妙药,不再说话,只顾低头吃肉。
徐导又询问了赛卢医的真名,赛卢医说名字只是个符号,何必深究。徐导又问起他的药箱和行头,赛卢医拈胡子回道:“马上就有人送到。”
话刚出口,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张剧务买酒回来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右手提着个大破牛仔包。徐导被张剧务突然带进来的刺骨的冷风冲得打了个寒颤,心里道:“大夏天的,哪里来的此等怪异刺骨的冷风!”赛卢医看到刚进门的张剧务,皱了皱眉头,微微一笑,继续吃肉。
“酒呢?!”猪射一看没酒,大声问道。
“酒……”张剧务上气不接下气,“酒在……”
“哪里来的包啊?”
“啥破包啊?”
赛卢医放下手中的鸡脖子,往背心上抹了抹油,起身去邻那破包,笑道。“这破包正是我地,呵呵……”把包放到桌边,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两瓶尚未开封的好酒,放到桌上,“酒在这儿,大家喝吧!”旁边的赛卢医赶忙把包给拉上,好像里面有极其珍贵的物品。大家没人在意他的封包动作,以为包都那么破烂里面哪会有什么好东西。
“啊!?”大家无不惊讶于赛卢医的未卜先知,大加赞叹一番,赛卢医只说是瞎猜的。徐导找来纸杯,刚斟满一杯,就被喘着粗气的张剧务抢了去,“咕噜”喝个底朝天,“啊――好辣!”
“干嘛呀你!”猪射慌忙夺下外甥的酒杯。
“没想到张剧务地酒量惊人啊!改天咱哥俩儿喝喝……”胖子道。
“啊?张剧务你咋啦?”徐导关切地问。
“呵呵……”赛卢医微笑不语。
张剧务撕下一块肉,吃了,压了压酒,道:“啊――可吓死俄嘞!”
“嗯?啥事儿?!”
“快说!”
张剧务又吃了块肉,“俄买酒回来的时候,穿过一个阴森森地胡同,贼黑地,忽然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
“少渲染!快说,到底啥事儿!?”
“忽然,我隐约听见……听见背后有个女人在喊俄……”
“叫你啥?”
“小……小心肝儿……”
“哈哈――‘小心肝儿’,哈哈――”
“严肃点儿啊!真事儿啊!”
“你咋知道叫你啊?你又不叫‘小心肝儿’?”
“那胡同黑咕隆咚地又是大晚上,没一个人走动,只有我一个啊……”
“然后呢?”
“然后我回头看看是谁呀,结果……”
“结果怎样?美女?”
“结果连个人影儿都没找到……”
“哈哈!你想媳妇儿想疯了吧?!走火入魔了吧!哈哈!”
“这位小兄弟今日大犯桃花啊,呵呵……”赛卢医拈着胡子
“哪有啊?”张剧务霎时脸色绯红,“俄感到身后确实有人在叫俄,“小心肝儿小心肝儿地”第二声,第三声……可俄一转身什么人也没看见,那声音也立刻消失了,但我一转过来,那声音在背后又叫了,而且越来越大,明显地感到,那个声音在慢慢靠近俄……俄大声喊人,可嗓子像是被啥子东西给堵住了,就是发不出声来――把俄吓得差点儿尿裤子嘞,俄拼命地就往回跑,后面那声音穷追不舍,‘小心肝儿――小心肝儿――别跑啊――我来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