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琪一抽一涕地哽咽问道：“那之后呢？之后怎么样？”

尹翰枫温柔地摸着凌羽琪的脑袋瓜说：“之后，你妈妈说要求见我。”

凌羽琪摇摇头说：“她真的一点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尹翰枫点点头：“我知道。你妈妈那天找我，她说她愿意借钱给我们家，但是她要我答应她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凌羽琪激动得脱口而出，随后又立刻问，“肯定是关于我的吧？”

“聪明的女孩。”尹翰枫赞扬道，“你妈妈说，她可以马上帮忙还钱。而且还可以立即安排我爸爸出国接受治疗，但前提是要我跟她签订一份契约。在你大学之前，不能跟你联系。并且也要我出国，在你妈妈的公司帮忙干活，慢慢地还那笔钱。”

“契约？”凌羽琪喃喃自语，依稀让她记起了就在何奕开着黎炜的车子送她回家的时候，她看到妈妈正在书房全神贯注、心事重重地看着一份文件。见她走近，还赶紧地锁到抽屉里，说是公司的私密文件。那……大概就是枫现在所说的那份契约吧。

凌羽琪头靠在尹翰枫的大腿上，柔声问道：“枫，你会恨我吗？你会恨我妈妈吗？”

“傻瓜。”尹翰枫轻笑着，说，“其实阿姨对我很好，真的。我到了那边，她除了帮我爸爸找医院，帮我妈妈跟我找地方住，让我在那边的学校继续读书，而且还让我去她公司工作。我记得阿姨曾经对我说过，她不是不肯让我跟你在一起，而是觉得我们当时都还太小，应该以学业为重。还说只要我们高中读完，她会安排我们见面的，我也一直期待着那一天……”

凌羽琪默默地流着眼泪聆听，说：“枫，其实……其实我妈妈没有和我说过，要我上大学才可以谈恋爱。但是自从你离开了之后，她就经常在我耳边唠叨，要我一定要上大学之后才可以谈恋爱。我想，她是想要暗示我。可是我糊里糊涂地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枫……我觉得我真的对不起你，真的！”那时候她骗枫说妈妈要自己大学的时候才可以谈恋爱，是害怕她自己会和枫做了些什么错事。就像她现在跟何奕一样……

吸了吸鼻子，凌羽琪又继续说：“是我见异思迁了，是我贪新忘旧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说完，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哎哟……”尹翰枫拨弄了凌羽琪的头发，“你不要这样嘛，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我还以为我自己重新跟你说一遍，你会比较容易接受呢。”

“可是，可是也是我妈妈害了你，害了你住院，还害你……”说着说着，凌羽琪又号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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