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灸舞踏着沉重的脚步踏入异能转换所的时候,表示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傍晚,金色的光芒照耀着世间的一切。放学归来的孩子用节省下来的零用钱买了热气腾腾的便当放到冷清的巷子口。寻味而来的流浪猫饱餐一顿正用肉肉的小爪在脸上画着圈圈。结束一天工作的上班族也都不约而同的踏着或悠闲或急切的脚步直奔家的方向,他们应该开始为接下来漫长的黑夜该做些什么而感到烦恼。
只是这些仿佛和他的关系不大,他只管做他的服务生买好酒就好,他打开“老屁股”的大门走进去准备开店营业。其实他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铁时空,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个时空,怎奈他的异能没有恢复到可以返回天界的水准,而神冥长老也没有给他任何指示,所以也只好这样喽!想想这些日子他还是蛮有成就感的,一个快要倒闭的Pub因为他的原因变得宾客满座,这样看来他就算不当火焰使者还可以去开店做生意,霍焱边整理酒架边天马行空的想着,其实他只是不知道那些来此的顾客都是为他而来,不管男女老少都为这长相俊美举止优雅的年轻人所倾倒,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实际年龄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很有复古味道的老破门被打开,一只穿着淑女鞋的小脚迈了进来,紧接着整个人也都出现在老屁股里。刚把红酒放到酒架的霍焱听到声响立刻转身:“对不起,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只是在见到来人的相貌时,他招牌似的笑容不见了,那是一张他曾经深爱并注视了千年的脸,只可惜转世后的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番外之火焰――跨越千年的爱恋
火焰使者的本名并不叫霍焱,成为火焰使者之前,他的本名叫南宫尊宸,那是青山绿水的年代,没有满眼的高楼大厦,也没有火车飞机,有的只是骏马纸鸢。南宫家是先祖皇帝钦赐的世家,却并无实权,只是经营着南方沿海一带的渔船生意,虽不是富可敌国,但也算富甲一方,南宫家族与别的世家不同,南宫家的后人并非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们大多高大威猛长相却又斯文俊美,他们文武双全商场上也是无往不利。南宫家这一代的族长叫南宫霸,他的能力远胜前几代族长,他为人正直豪爽义气自然也结识了很多江湖朋友,他膝下有一独子,南宫尊宸,如今十二岁,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是从小拜江湖游侠金镖十三郎为师,颇有他当年的风范。
童年,尊宸是在书房和练武场度过的,能够开心的玩一会儿对他来说是一场不可以实现的梦。他曾经悲观的想过他这辈子也只能这样度过了。虽然他并不开心,但他孝顺地想着只要父母高兴就知道了。
直到有一天,母亲牵着一个身穿孝服的小女孩出现在他面前打破了他平淡无趣的生活:“小樽,这是令狐叔叔的女儿紫睿,令狐叔叔出了些事情,所以以后睿儿就是你妹妹了,”看着尊宸的目光注视着小女孩不曾离开,母亲开心地笑着,看来他并不排斥这个异妹,“你要多抽空陪他才是。”贤惠的女人说着蹲下身子抚了抚女孩的头,“现在我去处理些事情,睿儿先和尊哥哥玩一会儿好不好?”懂事的小女孩重重地点点头,女人满意地离开了。
一直一个人的尊宸这次有了玩伴自然很高兴,他来到小女孩面前抓起她那胖乎乎的小手,“走,我带你去花园,那里可好玩了!”只是那小女孩低着头不肯看他也不肯走,娇小的很直也开始颤抖起来,这可吓坏了同是孩子的尊宸,“睿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找娘来?”
小男孩温柔的话语似催泪弹令冷漠的小女孩瞬间卸掉所有的伪装,哇哇大哭起来,“爹娘死了……他们不要睿儿……睿儿错了……不要糖葫芦了……睿儿要爹娘回来……呜呜呜……”
从没见过女孩哭,顿时小尊宸慌了手脚,他伸出小手想要替她擦掉泪水,却有些害羞而停在那里,他急得抓耳挠腮又或者他怕别人看到误会他欺负人,“悲苦了,睿儿,我给你弄好玩的。”看到停在树枝上唱歌的小麻雀他顿时来了主意,提起一口真气,脚尖点地顿时整个人竟然飞到了半空中,双脚在空中迈两步,靠近树枝胳膊一挥刚刚起飞的麻雀正好被他握在手里,一点点收回内力,他也安全着陆,微笑着来到女孩身边,将握有麻雀的小手递到了女孩 ,“不要哭了,你看小麻雀都笑你啦!”
果然,那有着黑豆般大眼睛的小精灵引起女孩的注意,她停止了哭泣呜咽着伸出小手摸了摸麻雀的小脑袋。然后,她笑了,胖乎乎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还没擦掉,她便开心地笑了,露出漏风的小白牙。付出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她总算破涕为笑了,小尊宸也憨憨地笑了。
这一年,他十二岁,而她只有六岁……
有了她的日子,他不再孤单无聊,读书写字、弹琴下棋、画画习武,她与他一起。
春暖花开时,柳絮飘扬,他在花园空地上练拳,她在不远处花田里*扑蝶。他闲下来时,她会将刚采的茉莉送到他面前,让他猜花语。尽管他猜不出,但她还是将那束茉莉花送到他的手里。
夏至炎热时,柳絮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随风飘舞的翡翠绿条,摇曳的柳条上系着红色丝线牵着随风摇摆的铜钱,数十丈开外站着的是拿着十字星型飞镖的尊宸。那铜钱中央的四方孔在他眼里不断扩大,此刻他心中空无一物包括他身边屏息凝视的紫睿。手腕一抖,那闪着刺眼光芒的飞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奔那四方孔而去。在距离不足五丈的时候,树枝突然被一阵强风吹得好远,如此情景看得一边拿的紫睿心都跟着紧张起来,只是尊宸并不慌张,反而笑容灿烂。在距离不到一丈的时候,风停了,由于重力作用那柳条竟然横摆回来原来的位置,十字星型刚好插在四方空上挣断红丝线最后钉在树干上。精彩的表演令旁边的白衣女孩高兴地拍起小手,她拿起身边的竹筒和手帕递到尊宸面前。大汗漓漓的尊宸口渴得很,端起竹筒便喝起水来,旁边的女孩拿着手帕踮起脚尖替他擦掉额角的汗水,感到幸福的尊宸傻傻地笑着,一抹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
初秋到来时,秋菊绽放,她坐在凉亭里古琴边,如葱十指唉琴弦上轻抚跳跃。伴随着她的悦耳音乐他随着节奏舞动着手中的重剑。寒光零现,开得最艳的那朵粉菊脱离了花茎驻立在重剑的顶端,而利剑并没有因此而停歇,它依旧行动自如,最后一股红色光芒从剑柄延伸扩散至剑锋最后抵达剑尖。此刻驻足在那里的粉色*像有了生命般直奔凉亭飞去,最后在女孩古琴前桌子上停留。看到花朵,女孩抬起头望向他,她的笑容比那花朵还要灿烂鲜艳。
寒冬到来时,细雨缠绵,少来清闲的尊宸难得和紫睿一同出现在花园里的凉亭中。石凳上,白衣女孩在那里手里摆弄着棕色长箫,尊宸站在她的背后,俯下身子大手握着她的小手细心地教导着吹箫的指法。许是受了风寒,紫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尊宸放下手中的箫伸出大掌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然后皱了皱眉,从女孩背后捉起她的小手俯下身子。毫无预警地,他将女孩的小手捧到面前用嘴巴哈着气,为她取暖。那股韧度顺着指尖传到心窝,女孩的心甜甜的,歪着头注视着斜上方尊宸那俊美的面容认真的表情。顿时,她心神荡漾,不知不觉间羞红了脸颊。
时间这样悄悄地从两个人身边溜走,不知不觉间,当年那流着泪的乳牙小女孩变成黑发飘飘的白衣少女,虽不是亭亭玉立但也是小巧可人。而他也从当年的扑雀男孩长成及冠青年。人长大了就意味着身上的责任更重了,不知何时起,他开始涉足家族生意,不知何时起他对她的感觉变得微妙起来,他开始怕见到她又期盼着能像小时候一样整天泡在一起。而她依旧天真无邪并没有发现她的大哥哥的微妙变化。她是贤惠淑女,但也有小邪恶的一面,比如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作弄年长她六岁的大哥哥,虽然她的恶作剧每次都是布局精密但每次都被他以过人的武功和智慧化险为夷,可她还是乐此不疲。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个摆满书籍的大书架,书架前是一张木椅一张木桌而已。只是这个空间确实整个南宫家的禁地,只有南宫父子可以进入。这天,南宫霸出外,而他的独子南宫尊宸则留在家里处理账目。尊宸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翻阅着,时不时还用毛笔在旁边记录什么。专注的人往往会忘记周遭的一切包括时间。不知不觉间,东升的太阳已经挂到了正中央,即使人不觉得累但是却逃不了正常的生理反应,饥肠辘辘的尊宸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离开房间准备与紫睿共进午餐,谁知刚出门便碰到气喘吁吁的陈管家,那老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断断续续地说:“大……少爷……不……好了……”
年纪大了,总是习惯将事情扩大化,尊宸并不着急只是劝慰老人家:“陈伯,不要着急,慢慢说。”什么事情能让平素独当一面的管家惊慌失措呢?
“小姐……她骑着疾风跑出了家门……她说你知道哪里找她……我已经派家丁去追了……可是……”可是疾风是一匹汗血宝马一日千里不是一般的马能够追得上的。可以与之匹敌的就只有飞火,可那匹马只让一个人骑,那个人正是如今文武双全的尊宸。
一听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独自离家,尊宸再也等不下去,丢下管家,一个人直奔马厩找到他的马,迈步跨上拉起缰绳一声:“驾!”那匹黑色的骏马飞驰而去,那样子就如飞驰着的黑色火焰。
从后院离开南宫家,他停顿了一两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没错,就是那里,他们曾经一起看日出的地方。想到这里他一拽缰绳马即刻改变了行进方向。
那是座无名的黄山,他外出时无意间发现的,曾经他带她来过一次,那次他们迷路在林间过夜,第二天他们便是乐观地一起看了日出。不久之后,他们便走出林子并相约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只要失散或者不开心时都可以来这里。近日他一直忙于家族事务而不小心冷落了她,她现在应该就在这林子的某处生着闷气。
留好出林子的暗号,尊宸驾着马一步步地向中央走去。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得很远可依旧没有紫睿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紧提了一口内力喊出声来:“睿儿,你在哪里?尊哥哥来找你喽!不要再躲啦!”每次躲猫猫,他都是又哄又骗,而调皮的小丫头就会上当出现在他面前,只是这一次并不如他所愿,回答他的就只有林间的风和随风摆动的树枝,只有古松上飞奔的精灵,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林间景象却令尊宸想到了什么,使他改变了行进的方向,他直奔松鼠本来的方向。
果然,果然不出他所料,刚走没多远,尊宸便看到一棵白杨树上系着名叫疾风的白马,那么“出走”的丫头就必然在这附近喽!刚要再次启程却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到他耳朵里,尊宸拧着眉头下马,拨开遮挡视线的树丛,映入眼帘的是跌坐在土地上的白衣身影。她坐在地上双手捧着右脚脚踝处,小脸因为疼痛而拧到了一起,看到尊宸,她仿佛见到了救星:“尊哥哥,我抓松鼠扭到脚了,你快来帮我啊!”
“你哦,就知道乱跑,现在尝到苦头了吧?”抱怨了一句,尊宸向前无可奈何地走了两步,“好啦,不要怕,我就来。”顾不得其他,他快步向前走向紫睿,然而刚迈出一步就觉得脚下的地面发生了变化。不好,上当了!尊宸发现了却也晚了,本想使用轻功向上飞,可地面却支撑不住陷到地下连同他整个人。当他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陷阱中了,这个陷阱与一般的陷阱不同,它要来得更深更大些,看起来更像猎人用来捕捉大型动物的。只不过这样就想困住他?也太小瞧他了。看到陷阱四周有落脚的地方,他便运功想要跃上去。
这时,井口出现一个小脑袋,长长的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俏皮而可爱,她不是刚刚拧到脚的紫睿还有谁?此刻,她一脸得意地趴在井边,完全没有痛苦的神色:“尊哥哥,这次你上当了,你输喽!你求我,我就递给你绳子。”
“臭丫头,你看我上去怎么教训你!”尊宸说着挽起袖子作势要运功脱困。
好不容易抓到尊哥哥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不,不可以。紫睿一转身拿来一串红色的鞭炮,其美名曰:“大地红”。抓着鞭炮的一端任凭另一端在井口晃荡着,那得意的小模样就像恶魔上了身:“尊哥哥,没我知道你武功高强轻功了得,所以我特意带礼物给你。”
一看紫睿拿出火折子就要点火,尊宸的脸都绿了:“臭丫头,你给我住手,会出人命的!”
紫睿才不管那么多拔开火折子吹了两下,然后用出现火星的一头点燃了火线,然后将整 鞭炮丢进了困有尊宸的陷阱里。紧接着剧烈的响动和浓烈的烟雾混着火药的味道向井口边的紫睿扑来令她不得不背过身子蹲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停了,紫睿李珂起身回到惊变,涌上来的烟抢得她咳了两声,她用手扇了扇余烟袅袅的井底看去:“尊哥哥,还好吗?这次是我赢了哦!”本以为会听到尊宸哥哥无奈的叫喊声,可是回答她的却是一片令人恐慌的寂静,有些不安,“尊哥哥,你不要装死啦!我知道你没事,”但始终还相信尊哥哥的实力,“你再不上来,我就往里面泼脏水喽!”还是没有反应,“要不要上来嘛?别告诉我你睡着了!”烟雾散去紫睿总算看清了井底的一切。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尊宸无力地倒在井底的土地上昏倒了,白色的内衬露在外面沾上了泥土脏脏的,内衬外盖着他的外袍,或许是用它来挡鞭炮的原因,上面被烧得破了几个洞还有好多地方干脆都烧糊了,他那白皙的脸颊上也多了几抹黑,这样的他看起来还真是有些狼狈。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见还是在装死,总之他是一动不动。如此情景看得紫睿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尊哥哥,你醒醒,我们回家了,”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莫名的恐惧将她笼罩起来,令她喘不上来气,“你不要吓我,尊哥哥,”寂静,依旧是吓死人的寂静,紫睿的眼睛开始变得湿润起来,意识到自己玩得有些过火,可是已经完了,“尊哥哥,我错了,你不要死,你快上来啊,我不该骗你,不该用鞭炮炸你的,对不起嘛!尊哥哥!你醒醒啊!”
再也忍不住,紫睿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想要跳下去把尊宸扛上来,可是又怕砸到井底昏迷的尊宸,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能做的就只有蹲在井口边哭起来,她惹祸了,她把她的尊哥哥炸死了,她怎么跟爹娘交代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个人靠近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她:“你怎么了?不要再哭啦,不然不漂亮喽!”
“我把尊哥哥害死了,我对不起……”诶?不对哦!这个声音怎么这样熟悉呢?突然意识到什么的紫睿抬起哭花的小脸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是尊哥哥还是谁?只是他的脸脏脏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只是他的周身上下都镶了一层金黄,此刻的他笑着看她,那样子温柔得令她的鼻子更酸,她起身抱起他的细腰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哭得更凶,“尊哥哥……你……坏死了……吓人家……你讨厌……”配合着,她伸出小拳头锤了尊宸几下。
尊宸倒是照单全收更是柔声的安慰她:“你的尊哥哥没那么脆弱!好啦,不哭喽!我家的睿儿最乖了!”说着他捧起女孩的小脸替她擦掉脸上的泪,心中有些莫名的情愫,是什么呢?恐怕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瞬间想要抓住的情愫就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溜走,尊宸是这样,紫睿也是这样,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察觉到这种感觉叫爱情,只希望那一天来得不会太迟,可事实让所有人都失望了。两个人回到家中便发现父亲南宫霸已经回来还带回一个名叫萧雨晴的孤女被安排来照顾尊宸的饮食起居。从此两个人的世界变了,他的身边不再有她的陪伴,取而代之的是身世成迷的萧雨晴。
清晨醒来,萧雨晴敲开他的房门为他端来洗脸的温水;练功休息时,萧雨晴为他递来汗巾和清水;批阅文档卷宗时,.又是萧雨晴守在门外为他准备她亲手做的他喜欢吃的点心,闲来无聊时,还是萧雨晴陪在他的身边,听他吹箫弹琴。每每如此,尊宸总是会想起和他青梅竹马的小女孩,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是否也在想他呢?她又为什么对他避而不见呢?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庭院里,却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或许他已经意识到紫睿在他心里已经不是妹妹那么简单了。
只是心思单纯为人正直的尊宸没有想到,不是紫睿不想见他躲着他,而是她试着去见他却被萧雨晴以各种理由拦了下来。几次三番,她便不再去,她习惯了从远方注视着他,就算他的身边不再是她,只要能看到他便足够了。看着他和萧雨晴越来越亲密的样子,她的心痛并祝福着。尊哥哥已经二十二岁了,是该娶妻生子了,萧雨晴是个不错的人选,尽管紫睿不愿意承认,她出身成迷,但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自己也不错,但煎炒烹炸四部曲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自己可唱不来,所以……所以也只有这样了。爱一个人就要成全他,然后成为他,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紫睿迷上了习武,而且她似乎是习武奇才,之前看来的武功练习几遍竟然会了,虽然内力不如尊宸却也威力不弱。
只是就这样看着他们越走越近,她真的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所以事到如今能做的就只有逃了。只是天下这么大除了这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她呢?或许只有那荒无人烟的小渔港吧?拿定主意她整理好行李就去找养父母辞行。路过练武场时,她见到了让她心痛却更加坚定离去决心的一幕。
练功场长椅上,尊宸坐在那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因为他的脸被萧雨晴的后脑遮住,他们两个人面对面靠得如此近,若不是相爱又怎么能情不自禁的……忍住泪意,紫睿转身离开,不去管背后追上来的脚步声。
“睿儿,我和雨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尊宸追上来解释,“我眼睛里进了沙子,雨晴她……”感觉到有人接近,他推开萧雨晴便追了上去,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才发现他是那么害怕睿儿误解他和萧雨晴的关系或许他真的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异妹了,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紫睿打断了,于是他的眼里只剩下难以捉摸的哀伤。
“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给我找个嫂子了,”十年来,紫睿无论怎样都不肯叫尊宸“哥”,可是今天她开口了,是不是代表他们已经成为真正的兄妹了呢?“出来这么多年,好想回老家看看,顺便拜祭下爹娘,他们应该很想念我吧?”是啊,是时候离开了,只是原因,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眼前的这个人,“我想爹娘不会阻止我的,毕竟我已经有自卫的能力了。”
是啊,她已经开口叫他“哥”了,是不是就代表她从来就当他是兄长呢?“嗯,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吧!”事到如今,尊宸还能说什么呢?或许他真的不够好跟他比起来,他真的太老了,她应该由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书生来爱,或许那才是她的幸福。
紫睿走了,在得到养父母同意之后,逃似的离开了南宫府。她还是那样的风风火火想到就要去做。他能做的就只有祝福她,只是祝福她,他怎么能做得到?或许她的心从来就不曾属于他,属于他的就只有这么一坛纯酿的陈年女儿红。月光下,承载着他们所有回忆的亭子里,只剩下他孤单一人,此刻他星目微合目光迷离,身边是一坛喝得见底的酒坛。酒,真是哥好东西,喝下它一股热流从口里滑过喉咙流到胃里,那是一种含有快意的温暖,令他战士失去灵敏的感觉,头开始变得晕晕的,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暂时忘记不去想她。许是酒精腐蚀了他的警觉性就连有人靠近他都不曾察觉。
“尊少爷,快回房吧,会着凉的,”乖巧的女仆来到尊宸身边试图扛起他的胳膊,“奴婢这就扶您回去。”
迷离的眼神看向身边的人,尊宸竟然傻傻地笑了起来:“睿儿,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有好多话要说哦!”半醉半醒的他保留一丝神志,并没有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向“睿儿”。
“唉……”叹了一口气,萧雨晴架着尊宸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里,将身上的庞然大物丢到床上替他脱掉鞋子盖上被子,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到门口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折了回来。来到床边,她目光如水,她眼中是熟睡了的尊宸。银色的月光笼罩在尊宸骏逸的脸颊上,记忆里他有着磁性的声音和简单的目光,半神一样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优秀?心神荡漾的萧雨晴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她那*的唇印上了他的,虽然迷恋虽然流连,但还是仅一瞬间便离开了。
像是感觉到什么,床上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睿儿”转身便要离开,不,不可以让她就这样从他身边溜走,“睿儿,不要走,你知道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
他那可怜的样子几乎是在乞求她的语气,还有就是他紧紧抓着她的胳膊都令她无法拒绝,“好,好,尊哥哥,我不走,我陪你。”萧雨晴学着紫睿的语气说着,看着只差没有哭闹的尊宸,她有些忍俊不禁,想不到他还有这么幼稚可笑的一面。
“睿儿”笑了,他的小公主,一直被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终于笑了,这是不是代表她答应他了?愿意与他在一起呢?像是得到了允许,他右手一用力,她便跌进他的胸膛里,然后他翻身将“她”困在了身下,灼热的吻袭上了“她”的唇,细碎的吻落在“她”那雪白细嫩的颈子上,“睿儿,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怕人的大掌抚上“她”腰间有人的蝴蝶结……而雨晴,泪眼朦胧的雨晴想要反抗,却终究没有……
就这样,他们成亲了,尊宸很清楚他不爱雨晴,但他做错了事就要负责,于是他给了她一个名分虽然只是一个“妾”,但也是他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成亲那天,他好像很开心,喝了很多的酒,于是他又醉了,醉了的他搂着瘦弱的新娘红着眼睛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啊,对不起,两个人他都对不起。只是情绪激动的他并没有发现他的新娘紧紧地握紧了小拳头,她眼里更是露出骇人的杀气。
婚后不久,紫睿竟然回到南宫府,出外磨练一番的她显得比以前成熟干练了许多。一瞬间,尊宸竟有种隔世的感觉,只是他并不知道,打算离开的紫睿回来回来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南宫家,因为这个“嫂子”实在是像极了江湖上传闻的嗜血魔头魔教妖女“红衣罗刹”,如果她真的是,那么她隐藏身份潜伏在南宫家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南宫尊宸不是傻瓜,两个女人暗地里较劲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实在不敢相信,温顺贤惠的萧雨晴会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红衣罗刹”,但睿儿又不是会栽赃嫁祸的人,她绝不会无事生非。看到尊宸为难的神色,紫睿便不再逼他,她只是自信满满地说:“只要她是狐狸,我就一定能抓到她的尾巴,我一定能拿到证据。”
慢慢地紫睿和萧雨晴熟识起来,他们平时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时不时的还送些首饰糕点之类的小东西,在外人看来她们的关系好得很,只是她们心里在想什么,也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这样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暗地里波涛汹涌的日子持续了近一年,直到尊宸和雨晴的儿子满百天,而紫睿也满16周岁的那一天,酝酿好久的暴风雨终于降临了。
宴席上的嬉笑应酬,紫睿并不在意,她 注意力只集中在萧雨晴身上,而尊宸则忙着招呼来访者,除了雨晴把小婴儿抱出来献宝之外一切正常并无异样。
“我家的小宝贝困了,娘这就抱着你回房,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紫睿用不屑的目光看了说这句话的主人一眼,她还知道心疼孩子,还真是难得。目送萧雨晴离开,紫睿并没有离开,毕竟今天她是主角之一,就这样悄悄离场有失礼数。
只是这时,仆人赵伯来到紫睿身边俯身低头对紫睿耳语几句。紫睿点点头看向不远处正忙着敬酒的尊宸,他让赵伯传话来,说约她在后花园凉亭中见面,他到底在暗地里谋划什么呢?赵伯在南宫家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他应该不会骗她。紫睿不疑有他,暂别宾客去了后花园。
走出房间穿过回来绕过假山,紫睿便来到相约的地点。花园里凉亭中,冷风刺骨,周围静悄悄的,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但这里是离正厅最近最隐蔽的地方,尊哥哥约在这里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他这速度也太“快”了点,难道他那些狐朋狗友真的那么难缠。不知道过了多久,紫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恰巧这时园子里传来脚步声,紫睿嘴角一挑心中一乐,便转过身来:“尊哥哥,你的速度跟蜗牛有一拼耶!”
只是回头来,紫睿见到的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尊宸,这个人比尊宸还要高一寸多,来人黑衣黑袍脸上还戴着一副妖异的蓝色面具,毕竟是学过武艺,紫睿没有想象中的害怕:“魇面人,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杀了你!”隔着面具,那个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恐怖,不过他是震惊的,他想不到眼前少不经事的大小姐居然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当然,震惊也只有那一瞬间而已,此刻他拔剑便向紫睿攻来,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竟然能躲过他十余招的攻击。
与江南有名的大盗过招,紫睿万分小心丝毫不敢怠慢,怎奈对武学初窥门径的她又怎么会是江湖悍匪的对手?十几招过后,紫睿便有些吃不消了,终于转身出掌的时候,一不小心便将自身的弱点暴露于敌人面前,而魇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伸腿脚尖直奔紫睿膝盖后侧而去。后膝一麻,紫睿随即失去平衡单膝跪倒在地,而对方的剑也到了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只是她宁死不屈:“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南宫家的秘密。”
眼见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和传闻中的娇娇女相差太多,不自觉的魇面对她竟有些好奇,玩味的态度抓起紫睿尖俏的下额:“现在我改变决定了,就留下你的命用来日后追杀我,不过我要从你身上那个东西做纪念,”说着他弯下腰对上紫睿的脸,“那就耳环吧!”松开捏着女孩下额的手,摸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耳畔,取走了一只耳环,“我该走了,最好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哦,不,应该是也见不到了,最后后会无期。”说完,他收剑运功随即飞了起来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好俊的轻功,这样的功力恐怕连尊哥哥都要畏惧三分,只是他出现在这里哦地是为什么呢?说杀她又没动手,只是拿走她的一只耳环。还有这个家伙虽然 轻抚但气质里隐隐地透着儒雅,他的手还有面具便月漏出来的脸白嫩细滑怎么看怎么像个世家子弟,根本不像江湖大盗。唉,真是想不明白,难道传说中的江湖人都是这么奇怪吗?只是……糟了,上当了,突然意识到什么,紫睿发疯似的向大厅跑去,那里的宾客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人也正向后院走去。
后院尊宸卧室门口站满了人,里面隐隐地传出女子嘤嘤的哭泣声。紫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最前端,映入眼帘的是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萧雨晴,她怀中抱着的是刚刚还咯咯笑的小婴儿,只是现在却变成了一具青紫色的干尸,那样子就像被人吸干精血一样。门口不远处椅子前站着的是孩子的父亲――南宫尊宸,此刻他也只是站着一语不发呆若木鸡,但紫睿能感觉到他正极力克制他的怒火。
“是她,就是她杀了我们的宝宝!”女人的尖叫声打破了这怕死人的沉默,随着雨晴指过来的指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紫睿的身上,“掉到床下的耳环就是证据。”耳环,湿了,紫睿的耳朵上果然少了一只。
怎么可能?她和魇面对峙时,大家应该已经在这里了,它又怎么会同一时间出现?就算魇面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啊!除非……也只有出现在这里的耳环不是她的,“尊哥哥,你听我说,那耳环……”
“够了!”尊宸终于爆发,抓起桌子上的东西丢到紫睿脚下,“别告诉我这不是雨晴刚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如果不是你,那你告诉我,刚刚你去了哪里?有谁可以为你作证?”
没错了,事情就是这样了,魇面和萧雨晴联手陷害她,恐怕事到如今就算她搬出赵伯来也也没有用了,只是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是赵伯让我去后花园,他说你在那里等我,有重要事情找我商量,我耳环就在后花园被魇面抢走了,魇面就在南宫府,请相信我!”
听到紫睿的话,尊宸的眉头拧得更紧:“好,传赵伯!”赵伯是老实人,他只要一说谎话就会写在脸上,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如果他的话也对你不利,睿儿,我就真的信了,我帮不了你了。
不经意间的一瞥,紫睿看到的是雨晴微翘的嘴角诡异的笑容,这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这一仗她输了,彻底的输了。果然赵伯出现,否认了紫睿所说的话,他说的神色泰然,没有任何说谎时该有的反应,仿佛他所的话就是不该被怀疑的事实。所以尊宸信了,他拔出佩剑指向紫睿的喉咙:“令狐紫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紫睿的脸上不满恐惧的神色,但她还是勇敢地向前迈了几步进入房间里,逼得尊宸不得不后退,“尊哥哥,不管你信我还是不信我,我还是要说,你的妻子萧雨晴,她的真实身份是‘红衣罗刹’是她和‘魇面’合谋害死了你的孩子,不是我!我不知道他们陷害我的真正目的,所以以后,如果没有我,你要处处小心。”泪水婆娑而下,紫睿的心都碎了。
“尊宸,你还等什么?快为我们的孩子报仇!这个贱人居然说完我是杀人凶手,我是孩子的娘!”雨晴痛哭着,别人眼中,她说的就是真相,“是她,就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她恨我将你夺走,所以她杀死我的孩子报复我!我们的孩子才百天啊!”
笑了,带着眼泪,紫睿竟然笑了,笑得放肆,笑得绝望:“对,萧雨晴说的没错,尊哥哥,我喜欢你,从你为我抓麻雀逗我开心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可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娶的人也不是我,萧雨晴她真的是魔教叛徒,她在练邪功啊!”
“死到临头,你还在说废话!”凌厉之光出现在萧雨晴眼里,气急的她握着尊宸的手将剑狠狠刺向紫睿的心脏,血红的剑尖从紫睿的后心探出头来,一滴滴红宝石般的血珠滴在地上变成盛开的红莲花。
闪着耀眼光芒的鲜血如瀑布般从紫睿小巧的嘴里涌了出来,只是她还在说着:“南宫尊宸,我恨你,变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体内长剑被无情的拔出,血色喷泉喷涌而出迸溅在对面两个人的身上,不管是手上、脸上还是衣服上,似乎在昭示着他们的罪恶。心脏被刺穿的紫睿伴随着飘落的血莲花缓缓地向后倒去,伴随着仇恨绝望的眼神,伴随着无悔却伤心的晶莹泪水,紫睿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黑色长发莹散,地面被血液染得变了颜色,包裹着匀称身体的白色纱衣胸口处开出了红色的花,那是鲜血的颜色,白嫩的她变得更加苍白,微翘的嘴角流出血色的溪流,小巧倔强的鼻子已经没有了平稳的呼吸,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布满恨意地看着天棚,眼白里充满了血丝。
亲手埋掉心爱的女孩,尊宸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紫睿是爱他的,在她死去之前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而他爱的人竟然死在他剑下。无论怎样,他都不肯相信善良可爱的紫睿会是杀人凶手,难道他错了吗?一个令他震惊的推测闪过心头,如果紫睿说的是真的,那,对了,他想到哪里不对劲了,雨晴握着他的手刺向紫睿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一股压抑的内力,应该就是出自萧雨晴,那么她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又是为了什么呢?
错了,尊宸意识到他真的错得离谱,经过暗中调查,才发现萧雨晴一直用信鸽与接联络。截下信鸽,他终于知道她的目的,她与一个强盗团伙通信,为的是伺机侵吞南宫家所有的家产。她杀死孩子栽赃给紫睿,目的是报复他,报复他娶了她而不要她不爱她,报复他有了孩子却依旧恋着茉莉般的紫睿。费了好大的力气,尊宸总算制服了“红衣罗刹”萧雨晴并将她送往官府。
萧雨晴被判了死刑,行刑的那天,他没有去,一切的悲剧都是他惹出来。如果那一天他没有喝酒,如果那天他没有将剑指向紫睿,所有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只是一切的如果都是不存在,短短的几天里,他失去了他所有珍视的一切。
不久之后,尊宸留书出走,世上也再没有南宫尊宸,有的只是无名游侠――铁剑,他一支重剑游走天下,十字形流星镖更是出神入化使恶者闻风丧胆。无巧不成书,在铁剑小有侠冥时,他无意间救了一个人,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是同样以侠义著称的游侠神秘客――柳随风,而他的另一个身份竟是微服私访的钦差,于是两人携手行侠仗义快意江湖。
后来铁剑随柳随风回家,这才发现这个“柳随风”和他的“铁剑”一样都是化名,柳随风本名东方?霖,是当朝楚君未来的一国之君,同时他也是几世前的灸舞,一样夸张的笑脸,一样冻死人的笑话,当然他们还有同样机灵的头脑和卓越的领导能力。就这样铁剑糊里糊涂地进了宫,成了皇城四品带刀侍卫,他的合作伙伴是个化名为残刀的人,那是个张狂豪放的家伙,一点不像夏天反而很像鬼龙。
忙碌起来的铁剑不再空虚孤单,他的内心变得充实好多,只是他在房间里放满了茉莉花,闻着淡雅的花香,他就会产生她还在身边的错觉,虽然不切实际,却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简单而又平静的生活却被一个戴面具的“小子”打破了,起先铁剑错把“他”当成住进他心里却已经死掉的那个人,可终究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令人措手不及出人意料的事情,还好他们几个头脑和身手应付起来还不算吃力。
只是铁剑万万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紫睿,对,没错,就是那个“死掉”的紫睿,他不知道她是怎样起死回生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只记得那时的她换了一张脸,可他记得她的眼神,在见到她的一瞬间便认出了她,江湖上有种绝技叫“易容术”,她这几年一定又什么奇遇,才会使她变得如此狠辣。她果然恨他,她是来杀他的,于是他放弃抵抗让她动手,可是她自己放弃了。他知道虽然岁月流逝,但她还是恋着他,可惜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即使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葬”,她依旧摆脱不了“情”字束缚。不过没关系,他会让她懂得,他爱她,他要把她留在身边照顾她一辈子。
只可惜命运弄人,当他们放下一切包袱结合在一起并打算报仇后一起浪迹天涯时,变成杀手葬的令狐紫睿在一起战斗中击碎了自己的死穴与敌人同归于尽,只因为那个人是她的仇人――魇面。
后来,皇城发生巨变,铁剑也只能压抑悲伤和心痛去帮忙储君东方?霖。在夺下皇城之后,他再次选择离开去浪迹天涯,带着她的心愿,只是他的身边再没有她。
临行前,铁剑回到紫睿的坟前跟她告别,许是时间久了,青石墓碑上长满了青苔,坟边更是杂草丛生,只有那棵樱花树开得灿烂耀眼。清理好周围的一切,铁剑说了一些话就要离开,却因为一个老者的出现而停下离去的脚步:“老人家麻烦你让一让。”
仙风道骨的老人家缕了缕长长的白胡子:“孩子,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铁剑有些莫名其妙,“老人家,我并不认识你啊!”
“可我认识你,”老人并不为铁剑的话所恼,还在笑呵呵地说,“你是我的属下,天界的火焰使者。三十多年前,魔界大战天界,你受了严重的伤,误入冥界喝下孟婆汤,来到铁时空。跟我走才是你最后最正确的选择。”
铁剑听了老人的话,更是挠头,这老头是不是撞到脑袋了?怎么老是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老人家,什么时空、使者的,我实在是听不懂,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麻烦您让一让。”
“维护十二时空时空秩序是你逃不掉的责任!”老人见铁剑这么不配合,也有些恼火,眉头皱得紧紧的。
而铁剑也没了耐性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真是奇怪了,路又不止那一条,他干嘛跟这个脑袋有毛病的老头过不去啊?“你本是天煞孤星,和你相爱的人都不会又好结果!令狐紫睿就是牺牲品。”老人的话传到耳朵里,铁剑停下了脚步,心也为止一震,难道这老头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他害死了紫睿?
见到目标人物停了下来,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老人满意地缕了缕自己的胡须:“其实天上的每一颗星都代表一个灵魂的命运,东方?霖,代表他的是帝王紫微星,除了三世之后的某一世,它的光芒会暂时被圣女星所掩盖,凡夫俗子难免会把他们弄混,但圣女星就是绚烂的火花,很快就会陨落。这一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北堂?儒虽然坏事做尽,但对主公忠贞不二,所以代表他的是忠义之星,只要他找对了辅佐的人就一定会有所作为。至于天煞孤星,拥有这样命格的人会永世孤独,被爱爱人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相爱,否则……”说到这里老人停了停,然后继续说,“令狐紫睿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只要不爱上别人就不会伤害到人家,”铁剑闷声道,“我真该离开了。”话音刚一落下,他继续走他的路,可见他对成为火焰使者并不感兴趣。
“难道你不想再见到你的睿儿?”说话间,老人再次来到铁剑的身边,“成为火焰使者,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守护你的睿儿生生世世,但前提是你不可以干涉她的人生。”
老人的话令铁剑心动了,老实说可以生生世世守护睿儿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是啊,只要看着睿儿的喜怒哀乐就算千年万年也不会觉得孤独,“好,我答应你,我会成为火焰使者。”
就这样,铁剑,曾经的南宫尊宸,成为了天界的两位使者之一 ――火焰,他守在天界的神殿里看着那抹香魂一世又一世的轮回转世,痴情而落寞。直到失散多年的冰雪使者被找回来,他的生命中才再次出现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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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笔者注:由于篇幅有限,此番外没办法细写,但在《逝血•止殇》结束后,本人会再开一坑,主要写哥四个前世的故事,这篇算是新文和《逝血•止殇》的双番外,至于正文啥时候动笔就看这篇的速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