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果然死了么,终于、还是死了。。。”耳中似乎传来恐怖的呼号,又好像只有一片死寂;飒试图睁开眼、看到的却只有一片纯粹的、绝对的黑色---或者、是因为人死了、没有了看的能力,无论你身处何方、等待着你的,必然都只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身体、似乎是在不断的、慢慢向下坠落,飒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什么,这才发现:原来现在、他不但看不见,而且也失去了四肢;或者说、是失去了cao纵它们的能力。
人死去之后,就是这样的么?只能不断坠落,五感六识全都无法信任,连一点自主的权利的没有?神父先生、果然很可怜;即使抛开那些未了的心愿,他也要时刻在这种感觉的陪伴下度过吗?
毫无疑问,这就是本作男主角绫崎飒(以后统称为飒)的典型性格:无论自己当前是惨到了什么程度,总是会不由自主的为他人着想。
“不要妄自揣测神仆的想法;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对主无尽的尊敬与奉献,”所有感觉都轻飘到无法依靠的飒,此时突然听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开了口,喜出望外的情绪完全盖过了应有的惊讶与恐惧;他迫不及待的偏过头,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神父先生!。。。你怎么对自己进行了模糊处理?”
“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神父的灵体形态仍然同以往一样、只是比起以前要淡了许多,连五官都模糊到分不出嘴巴在哪---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飒可以肯定一件事:眼前的神父、比以前要虚弱很多,似乎是遭受了什么打击、消耗了大量维持以灵体形态继续存在的能量一样:“少年,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了吗?”
“之前发生的事?”被幽灵神父提醒,飒开始回想起、自己在这种“苏醒”过来之前,发生的一幕一幕。。。
即使已经被毁掉了王玉,但英灵早早控制住了因为怕伤及天王洲雅典娜、不敢全力出手的鹭之宫伊澄,并还是企图,、强行和天王洲雅典娜完成契合;这个巨大的骸骨拥有着可怕的力量,说着让飒困惑的、关于十年前断手之仇的话语,在它身边,还有着不断涌出的怪物,这些恐怖而怪异的存在、每个动作都透露出相同的信息:如王所愿,把这三个入侵者、全部毁灭!
在千钧一发之际、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鹭之宫伊澄召来了木刀正宗,与此同时、一个让飒觉得有些眼熟的身影、拿着一把奇怪的剑、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飒的身边;木刀正宗透支生命、让人在短时间内被激发出全部潜力的特性让飒暂时恢复了战力;再加上突然出现的援手帮忙清除周围的其他怪物、飒终于有机会解救伊澄,同时解救十年前同样想解救、但最终力有不逮的天王洲雅典娜!当然、还有这个没有表明身份,只用行动告诉飒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神秘人物:无论抱持着什么样的原因来到这里帮自己,都可能是一场慨然赴死的悲情约会;为了能救出伊澄、为了能救出让飒愧疚了十多年的天王洲雅典娜,为了这个罔顾个人生死、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飒知道他只有战胜并毁掉眼前这个可怕的英灵,才能不让自己已经亏欠了太多的人情薄上面、再添上很多笔无法挽回的血红记录。当然、飒希望自己也能活下来,因为在远方、还有大小姐,他允诺要保护一生的三千院?;这是一个必须以自己活着结束这场战斗,才能继续完成下去的承诺。
可惜、就算是全面的爆发、甚至不计后果的燃烧生命,飒和这个恐怖的英灵依然不是同一层面上的两个存在;身边的怪物仿佛永远都不能消灭干净;所幸那个突然出现的帮手、在伊澄的指点下、终于一劳永逸的解决了无休止出现的怪物;而飒也在伊澄瞬间白头的加持之后,拿起了手中宛如燃烧起来的木刀正宗,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干掉了这个可怕的英灵!
这场战斗看似简单、看似转折生硬,一点都不惊心动魄;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刚才是多么的命悬一线---如果飒他们在这里输掉,死的就不只是他们,宾馆的玛利亚她们,终将在玛奇纳有心无力、鹭之宫银华力竭虚弱之后难逃一劫。
好在,现在、这场十年的等待终于结束了,这个堂皇的大厅里,仿佛昨日重现一般,只有飒和雅典娜两个人,一切都如此虚幻,一切又如此真实,真实的如同飒耳边雅典娜的抽泣声和含糊不清的话语,真实的如同着怀里、温热颤抖的身体一样,触手可及。飒能做的、只有把这汇聚了十年的思念和内疚,都凝聚在了紧拥着雅典娜的双臂,以及那个在心头萦绕十年,也沉淀了十年的词语里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飒,飒?!”“诶。。。小雅,这种感觉。。。”放松下来之后,飒终于可以开口、和雅典娜说那些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话,尽管知道这里不是合适的地点,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但两个彼此思念了十年的人,又哪里能顾得上这些,又哪里能不用迫不及待的默契行动、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思念?于是,飒和雅典娜,就以一个亲密到了过分的姿势坐在了一起,身旁是碎石与枯骨,耳边是不自然的死寂,但他们两个人,完全顾不上考虑这些,已经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以打情骂俏开始,以互诉衷肠继续。
然而,在看到飒提及三千院?的时候,脸上喜悦的神色之后,天王洲雅典娜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和飒两个人彼此一直记住的、是十年前那些相濡以沫的感觉,但现在、时间在变,地点在变,人也在变;有些事、已经一去不复返;或者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模样。
于是、毫无预兆的,天王洲雅典娜向现在的飒提出了分手---也许十年再未牵过的双手,称不上什么分与不分,但飒一如既往的死脑筋,却没能解读出天王洲雅典娜那些平静话语里的深意,就像他感受不到这个女神一般优雅与美丽的女孩子、笑着说出这些话时,心里多么的疼。
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宾馆的;宾馆里一派虚惊之后的欢腾景象,更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许刚才在死神的注目下上演血腥舞曲的他们,的确是处在另一个世界,或者说、是从某个无上的存在手中、强行借来了一些时间,完成了一场必须完成的战斗,并取得了必须取得的胜利;但现在、回到这个热闹而堂皇的宾馆,在一一回答完三千院?和其他女孩子的简短询问之后,再次形单影只的飒怔怔的抬起头,看向美丽的雅典夜空。
雅典的夜空是如此的迷人,而天王洲雅典娜那座辉煌的宅邸,在刚才米达斯王的英灵化为灰烬时,也变的支离破碎;想来、现在也正是月色直落,抬头也能看到这漫天的繁星。虽然在回来的路上、飒的脑子里,一直在不可抗拒的想着关于天王洲雅典娜和自己过去的一切,但思绪仿佛脱缰野马一般的胡乱冲撞着,理出头绪、想弄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些事,变得全无可能;但现在、似乎被漫天星光突然照醒了一样,飒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现在、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们开始今晚第二场狂欢的同时,天王洲雅典娜、这个可能比自己更加精疲力竭的女孩子,正在面目全非的宅邸内,孤寂的坐着,和她刚才告诉自己的、十年前自己离开之后一样,只有无助和伤心与她不离不弃;只不过这一次、不会再有自己的哥哥那样的大英雄,仅仅凭着一颗追逐正义的心、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去寻找她、把她从一个人的深渊里救出来。
飒的脑中突然激荡起来,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刚刚所做的事、和他自己在今晚的噩梦开始之前,下定决心要完成的事、完全不同---临行前,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挽回十年前自己因为无知和力有不逮犯下的错误,一定会把天王洲雅典娜救出来;但现在、他所做的、确切的说,只是让天王洲雅典娜昨日的噩梦再次上演。这、算是什么救出来?
终于明白了这点之后,飒也同时明白了,自己一直在隐隐觉得不对劲的问题根源出在哪里:原来他只是又一次的食言而肥、对天王洲雅典娜食言而肥。
想到这里、飒的双脚,开始下意识的向外走去,却又很快停住了---刚才的话说的如此决绝,我们已经彼此道别,不再见面;我现在明白了自己又错了,但我凭什么、可以再回到那座废墟一般的宅邸里,再次和她说话?更何况、就算我真的去了,就算我能再见到她,这一次、我就能说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吗?现在我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茫然的飒再次回过头,看着在泳池边坐在一起聊天的桂雏菊她们,他发现自己心里这些混乱的想法,眼前似乎、没有一个人可以与自己分享,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帮自己分忧:“小飒,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嗯?玛利亚小姐?”由于各种原因,比平常恍惚了很多的飒这才发现,玛利亚已经在自己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看了看自己身上很不成体统的管家服,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玛利亚小姐;等一下就去换。今晚,玛利亚小姐辛苦了。”“我没有什么辛苦的,小飒去做什么了我不知道,但看得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小飒、都解决了吗?”“解决了。。。”飒脸上的表情之复杂,让一向觉得自己很看得透这个男孩子的玛利亚也暗暗吃惊;但她知道就算自己现在问、也不太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小飒。。。快去收拾一下吧,我做点夜宵给你。”
“谢谢玛利亚小姐。。。”被玛利亚的体贴感动,飒越发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懊悔起来---一而再的让天王洲雅典娜失望,让她看着自己、从眼前离开;十年前她让我走、我花了整整十年才明白是想保护我,那么这次、她是为了什么:“小飒。。。”玛利亚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比刚才更贴近飒,想用这种再明显不过的行动、让飒知道自己很关心他:“玛利亚小姐。。。”飒轻轻的摇了摇头,努力忍住了自己突然想要哭出来的冲动:“谢谢你,你一直都很关照我,谢谢你。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小飒。。。”玛利亚怎么会看不出此刻的飒是在强颜欢笑,对这个男孩子、她比在场任何女孩子都要了解,每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又都是家仆的身份,她和飒在一起共处甚至是独处的时间、才是真正最多的,朝夕相处之下,甚至已经如同日常;这个本来就很简单很迟钝的男孩子,她可以毫不费力的看出他正在高兴还是悲伤,哪怕他一直都在努力以微笑示人;但刚才都问不出口,现在、更加是不可能问了,所以玛利亚只能顺着飒的问题,做出了回答:“没有。。。只是、爱歌小姐说她有事、突然就离开了。”
“哦。。。爱歌小姐也来了吗?”飒离开宾馆的时候,霞爱歌还没有到场,所以他也没能见到这个与其说美丽、倒不如说迷人、迷人到让你在知道她还只是个高中生之后,完全无法接受的女孩子:“是的,爱歌小姐本来也想一起好好玩,把黄金周旅行的最后一夜好好的度过,可是后来化装舞会里突然多出来了很多人,场面乱糟糟的。。。可能是累了吧。”
飒知道哪些所谓“多出来了很多人”、其实都是些被召唤到这个世界里的怪物,但是他明白、这些事能不让玛利亚知道的话更好,所以他没有再多解释;提到了霞爱歌,飒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对了玛利亚小姐,请问。。。你看到玛奇纳了吗?”
“就是那个很爱吃汉堡、长的很黑的男孩子吗?”玛利亚对这个因为吃了自己手制的汉堡、就可以毫不做作的单膝跪地示爱的外国男孩子,怎么能记不住、听飒提到了他,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说起来,是有好一阵没见了;也许还在厨房里吃汉堡吧,他对汉堡很痴迷。”
“诶。。。那玛利亚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厨房吧。”“嗯?好的。”虽然不知道飒突然想找玛奇纳是为什么,但玛利亚已经不想再命令这个男孩子做什么了:今晚他过得很辛苦,自己就算不曾在他身边并肩作战,也看得出来;所以、玛利亚带着飒,向厨房走去。。。
一个小时后,飒再次回到了天王洲雅典娜位于雅典城外的宅邸,如果仅仅从外面的围栏来看,这里没有任何异状;但飒很清楚、里面荒凉孤寂的程度,和那座王族的庭城不相上下;平时这座宅邸里就没有任何保镖之类的工作人员,因为玛奇纳和天王洲雅典娜不需要别人来保护,正是因为这样、飒才能背着昏迷不醒的玛奇纳、带着那把古怪的、让飒觉得多少有些眼熟的剑,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再次走进了大门。
在巨大的宅邸里,飒找寻了很久、终于在一间很完好的起居室里、找到了天王洲雅典娜;巨大的落地窗让月色把这个没有开灯也没有关门的房间照的很明亮,却无法驱散那死一般的寂静。
“谁?”天王洲雅典娜已经哭过了、冷静过了,也累了,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艰困的情况她经历过太多次,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战斗和承受、也早就明白了一味自怨自艾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她强迫自己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去无声的哭泣,而是开始沉淀心绪、思考今后的事。身后传来的响动她早就听到了、只不过现在,她没有出去看看的意愿---今晚她已经过得足够充实足够疲倦,不想再遇到什么惊喜了;但是显然、只要有飒参与,老天永远都很热衷于添加戏份:“小飒。。。飒。。。你,你怎么又来了?”
“我。。。”和天王洲雅典娜对自己一样,飒根本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女孩子,一想到这个问题,飒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好在天王洲雅典娜、也已经看清楚了他身后背着的人是谁:“玛奇纳。。。”紧接着看到了飒手里握着的白樱,天王洲雅典娜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用完了就不管了吗?”
“诶?”天王洲雅典娜的话、飒是完全听不懂的,刚才他找了好几个房间才找到被临时安置在沙发上躺着的玛奇纳,这个身边摆着一把剑的黑孩子一度让飒以为、他正在用什么特别的方法疗伤;但很快、叫他好几声没反应之后,飒才大概搞清楚了一些事:这个在自己不在身边时、为雅典娜充当艾吉斯之盾、随侍左右的少年,现在状况、恐怕比自己还糟,而且是自己无能为力的糟;这也给了飒一个再回到这里,再见天王洲雅典娜的理由。
一路上,飒越发清楚地意识到、无法再见到天王洲雅典娜,对自己是一件多么不可接受的事,他下决心要说点什么、想要试着改变这件事---挑战女神的决定,这件事以前,飒从来都没敢想过,不过人在心底的真相面前,可以试着不顾一切。
但是、就算有再大的决心,也需要与之相应的能力才能让某些事如愿的进行下去,再次见到天王洲雅典娜之后、飒又陷入似乎已经成了习惯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境地,只好先提出自己的问题:“什么用完了?小雅,”飒大着胆子,再次用起了这个彼此最熟悉的称呼,看起来天王洲雅典娜并没有因此生气,飒也就稍微有了点希冀:“那个,玛奇纳。。。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回宾馆找到他、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
“所以,就无视我刚才说过的话,又和我见面?”此刻、天王洲雅典娜的心里、和飒一样忐忑和复杂,看着这个迟钝到了无可救药的男孩子,天王洲雅典娜突然觉得眼眶一热,被自己收拾好的心绪,瞬间狂乱起来,向那个名为失控的尽头狂奔;她连忙站起身,背对着月光,这样、起码飒看不到她眼中的浓重雾气:“对不起,小雅。。。你刚才说的用完了,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知道的。”迅速控制住自己的心绪,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之后、天王洲雅典娜走了过来,飒这才看清楚、她也没有做什么洗漱和换装这类的事,而且、飒可以肯定、自己看到了天王洲雅典娜脸上依稀的泪痕:“把白樱给我。”在接过飒手里的白樱之后、天王洲雅典娜用在飒看来、简直就是魔术一样的手法,把白樱从额头处、“插”进了玛奇纳的体内,但整个过程中,玛奇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一点血流出来。
“。。。小雅,现在玛奇纳。。。”如果让飒来判断,现在玛奇纳一定是彻底死透了,不过面对着女神一般的天王洲雅典娜,他不得不承认还有其他可能:“今天他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短时间内还是醒不过来;不过。。。谢谢你,帮我把他送过来。现在、你可以走了。”
“小雅。。。”再次听到这句貌似决绝和无情的话,飒心里的痛楚仿佛像一阵电流贯彻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提醒他自己刚才一路上想了些什么,现在该做什么:“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飒鼓起勇气,把声音提得更高了一些:“对不起,小雅。”
“这些话,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不要再重复了。”“小雅,对不起。。。我明白了,我没能救了你,而是。。。再一次从你眼前离开了,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了。。。”飒的话,让天王洲雅典娜愣住了,稍后、她紧紧的抿起了嘴唇。可惜、飒还是那个关键时刻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家伙、他又沉默了下来,不知何以为继。
“我已经感谢过你了。。。”良久,天王洲雅典娜的声音,终于打破了难捱的沉默:“现在、说完了吗?”天王洲雅典娜一直在等待,等待这个男孩子说出什么奇迹一般的话,她已经想通了---确切的说,从飒提起三千院?那刻起,她就想通了、她下决心告别的,是十年前的一切,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和飒告别;在她心里、另外一个念头同样的肯定:接下来她会回到日本,和飒身处同一个校园、同一座城市,然后再次遇见彼此,重新认识彼此。
但是、这个存在本身就像个奇迹一样的男孩子,让她失望了,看着无话可说的飒、天王洲雅典娜只能恨恨的、再次下了逐客令。
“那个。。。小雅,这里已经成这样了,不适合过夜;所以。。。还是换个地方吧?”“嗯?”听到这句怎么听都是很拙劣的缓兵之计的话、天王洲雅典娜突然有些想笑: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真的恨这个男孩子,就像她从刚才起、一直都看得出飒眼里那些无从表达的愿望---他还是那么在意自己,不接受不要再见这件事。可是、光有愿望、没有体察对方心意的能力,说出来的话就这么不到位了:“哦,你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诶。。。小雅、先换个地方,把玛奇纳好好安置下来、然后。。。我们再说好吗,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想想,该怎么说。。。”飒脸上可怜巴巴的表情,是天王洲雅典娜非常熟悉的,往日的美好和不可能忘记的承诺、不可遏止的涌上了她的心头。
“嗯,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平时都是玛奇纳一个人在打扫,现在别说打扫了。。。”“嗯,还是我背着玛奇纳就行了。”飒言行一致的扶起了玛奇纳,看着他努力想做点什么的样子,如此熟悉、却又如此久违,雅典娜,突然又有了想要流泪的感觉:很多方面,他并没有变。。。
“小雅,”抬头想让天王洲雅典娜帮自己把玛奇纳扶到背上的飒,看到了天王洲雅典娜正在定定的看着自己,也没有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嗯?怎么了?”
“诶。。。”坐在了沙发上、准备把玛奇纳再次背起来的飒,突然感到身体很乏力,根本没法马上站起身;只好先说几句话、自己稍稍恢复一点体力:“刚才那把剑。。。”“是白樱,玛奇纳为了尽快提高实力能保护我,在没有办法进入真实之厅的情况下,甘心做了剑冢;刚才、不知道是谁把白樱取出来的。。。”
“诶。。。可能是伊澄的外太婆,银华婆婆吧,不过小雅、真实之厅是什么,剑冢又是什么?”飒回想了一下宾馆内的人,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顺便把自己搞不懂的词汇又问了一下:“鹭之宫家的人吗?那就不奇怪了;只知道怎么取、不知道怎么修复,倒是很符合她们的家训。真实之厅、就是庭城里那个地上刻着卡巴拉生命树的房间。”“卡巴拉生命树?”“。。。就是那个我施展魔法让你身体变轻的房间。”
“哦,那个、鹭之宫的家训是什么?”飒不知道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一脸求知欲的他,让天王洲雅典娜有些生气,却又有些想笑---的确、还是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人,可以让我一会想哭,一会想笑。
ps:某做了关于管家后*宫的调查,有兴趣的,去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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