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是一个男权的世界,男人主宰着整个世界的运转,而女人只能围绕在男人的身边充当配角起到衬托与附庸的作用。
这话好像不假,但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大多数女人在个体上不如男人,但那些极少数出类拔萃的女人又往往能超过绝大多数男人,而且是远远超过。
好像冥冥之中上天做了一种平衡,全体男人和女人的能量是相同的,由于大多数男人能量都比大多数女人来的大,因此,极少数女人在个体上分享了数倍甚至数十倍于男人的能量。
这个就是一种资源禀赋。
西门偃月毫无疑问就是这样一个典型,她的两种资源:容貌与智慧,使得她能将当时这个世上实力最强的三个男人嬉戏于股掌之上:一个当世枪神,一个当世刀神,还有一个未来的刀神。
关羽站在场中,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对眼前这个师妹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师妹天资绝伦,平日里脑筋一转就是万儿八千的主意冒出来,而且这些主意还都个个让人猜不透,当年师傅开始传授武功时,她竟什么武功都不选,吵着闹着非让师傅普天下给她找“天涯绝音”,然后她才习武,师傅活了百年有余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部琴谱,无奈何只好派人四处搜寻琴谱,把天下所有能找到的琴谱统统给她找来了,也没发现什么“天涯绝音”,这一折腾就是六七年过去了,师傅这才弄明白,这小丫头根本就不想学自己的武功,只是一心对琴艺痴迷,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拖延时间。从两人认识时起到现在,类似的事情太多了,关羽从来不记得师妹曾经吃过亏,都是别人吃她的亏,看今天这个情形,吕布也是着了道儿了。
陌生,关羽与师妹从小青梅竹马耳鬓厮磨,每次师妹动脑筋都比关羽要快很多,琴,棋,书,画,诗,歌,辞,赋,师妹彷佛拥有一个与别人完全不同的脑筋,几乎不怎么用学一看就会。后来年龄慢慢大了,关羽觉得师妹的脑筋变得越来越神奇,每一次她动什么脑筋,关羽都完全摸不着北,这使得关羽越来越觉得师妹有些远在天边,总是不如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这一次又是这样,其实关羽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吕布的对手,邀战吕布也是为了能在与强者的切磋间精进自己的武艺心得,师妹方才出头,关羽以为师妹是替自己解围,心情放松了下来,没想到师妹脑筋一转,又要让自己和吕布再比一次,真不知这次她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而另一边的霍雷,心下有些许得意,又有些许不安。
得意的是,原以为师妹要帮关羽,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难道说师妹现在对关羽的感情在慢慢变化了?
不安的是,难道师妹心里是向着吕布的?哼!难道这小白脸子的魅力就那么大?能把师妹这样聪明的女人也迷住了?
霍雷正胡思乱想着,却听西门偃月继续问吕布:
“吕布,你也看到了,只要本姑娘在此,你每用一次‘帝迦枪法’就是在把枪法传授给我,你说对吗?”
“这。。。就算如此吧!”吕布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
“嗯,所以你是不能用‘帝迦枪法’来比武的,是吗?”
“不用帝迦枪法?那我用什么?”吕布眉头一皱。
当初在须弥山答应过师傅,不会再用枪,没说不用枪法,算是吕布留了个后手,就是可以将枪法的心诀改用到其他兵刃中去,毕竟自己下山是为了天下霸业而来,总不能把所学的全都扔掉不是?
更何况,关羽虽不是自己对手,但“炼玄老祖”的高徒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关羽真要拼尽全力,自己还真要好好应付,所以,如果不能用“帝迦枪法”,那岂不是必败无疑?!
想到此处,吕布冷笑一声:“西门姑娘好算盘,不如把在下手脚绑了,送到关羽跟前让他打,如何?”
西门偃月也笑了,说道:“你放心,这种事情就算你愿意,关羽也不会同意,他可是个实诚人,死心眼儿,不公平不道义的事向来不做。”
“那,怎么个比法?姑娘不妨直说。”吕布知道西门偃月心中已有章程,于是直接问道。
西门偃月提高了声调,好像在向场上的所有人宣布规则似得:“你,和关羽,两个人一不许用‘意’,二不许提‘气’,只能以‘形之法’互相比试!谁违反,谁就算输!不设时间不设招数限制直到比出输赢为止!”
“什么!”
吕布,霍雷,关羽,三个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这是个什么规则?!
不让用“意”,就是所有意念之法不可用,倒还好说,因为这“意之法”本就属于相当高的武功层次。可还不让提“气”?!就是说不能运气走脉,只能凭筋骨之力舞刀弄枪辗转腾挪,虽说可以用“形之法”,可没有“气”的“形之法”用起来和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打架斗殴有何区别?举个简单例子,长兵演武最基本的用气方法当属以气驭刃,真气灌入兵器内,兵器就好像变成了意识的延长,通过真气作用,兵器可以产生无穷变化,气一动,要么是刀光一片,要么是枪影丛丛,而没有了气的作用,使枪得就连想抖出个枪花,用刀的想舞出个刀影都做不到!
“偃月。。。”关羽想说点什么。
“哎呀!就你事儿多!规则宣布完了,就这么个打法!”西门偃月瞪了关羽一眼,心下里说:“死脑筋!还不都是为你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细细品味规则中的滋味,确实是处处对关羽有利,因为第一,关羽基本身体条件比吕布好,身高体重都占有优势,如果比筋骨,不会弱于吕布;其次,吕布虽练成绝学,但‘西天异叟’只有吕布一个徒弟,吕布平日里缺少与他人交手的机会,而关羽练功大半都是不断与师兄弟们交手切磋,这样一来,关羽的实战经验要多;再次,吕布由于身负绝学,所以他比关羽更习惯于使‘意’用‘气’,而关羽平日里对“形之法”的使用大大多于吕布,还有就是,规则说不限时间和招数,打到分出输赢为止,这完全是在比体力,关羽长年待在昆仑山,而吕布刚刚跋涉数千里而来,你说谁的体力储存占优?
这样,如果按照新规则比武,关羽的胜算大大增加。
其实,吕布何等聪明,以上这种种因素,吕布脑筋一转也是心知肚明了,知道西门偃月这小妮子是想给关羽创造战胜自己的机会,虽心有不服,但吕布毕竟心高气傲,不比就认输是万万不可能的,再加上刚才自己已夸下海口,说什么条件都能答应,现在如果反悔,岂不是言而无信?
更何况,对吕布来说,这一场输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十分急切的想知道,西门偃月到底是怎么参透了那招“帝迦枪法”的。
于是,思索再三,吕布当即答道:“好!就依姑娘!无‘意’无‘气’,就当是小儿赤手过招!”
“哈哈!好!好一个小儿赤手过招!”西门偃月拍手道:“那你们今天这一战,就叫做‘赤子之战’,如何?”
赤子之战。。。
赤子。。。
“记得那天,是我输了。。。”吕布彷佛并不愿意从回忆中醒来:“偃月那天别提有多开心了。”
吕布也微微的把头稍稍抬起,是想阻止那夺眶而出的泪水?还是实在无法阻止但又不想让别人看到?
“她是怎么死的?”吕布稍稍平息了一下接着问道。
关羽颌首良久,双目微合,嘴角抽搐了一下,似有万语千言要一股脑儿的从嘴中涌出,但最终只是勉强放出几个字:
“她跳进了冷艳锯的熔炉里。”
“为什么!!”吕布身体一震,彷佛有无数蚁虫在啃噬他的心。
关羽没有再回答,反而缓缓的睁开眼睛,注视着面前的吕布。
宿命,这个东西是唯一人力所不能掌控的,就算聪明如西门偃月,最终也还是逃脱不了宿命的纠缠。
现在回过头来想,也许唯一改变师妹宿命的,就是当初她能喜欢上吕布并和吕布一起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吧,或者,她能忘掉与自己的情而投向霍雷的怀抱?
不,其实就算她不选择霍雷也不必走到生命的终点。
可是,谁让她对关羽那么一往情深呢?
师兄霍雷临死前说是关羽害死了西门偃月,可谁说不是呢?!
关羽握刀的手不断的攥紧再攥紧,狠狠地在刀杆上肆虐手上的皮肉,鲜血从刀杆上慢慢滑落,成滴,成线。。。
师妹!你为什么要对我那样执着?又是为什么要为我争取那修炼“离魄刀法”的机会呢?!以至于最终让师兄霍雷发了狂,被“离魄刀法”的戾气完全剥夺了灵魂!
如果一切可以被阻止,应该就是那一天,
就是那一天。。。
“咯咯咯咯咯咯!”西门偃月在场边笑的直不起腰。
场中关羽和吕布两个人打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场地外面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西门偃月把所有的师兄弟都叫到了教武场,都来参观这亘古难见的“赤子之战”。
场边的师兄弟们一阵起哄咆笑。
但见场中吕布一个闪身不小心脚下一绊,险一险自己把自己摔个四仰朝天,幸亏用长棒在地上一撑,才算保住了脸面。
对面的关羽也好不了哪去,长刀轮都轮不起来,身形辗转间只能把长刀拖在地上跑前跑后,彷佛老牛耕地一般。
再往两个人身上看,更是让人笑的前仰后合,吕布的青衫本是短襟扎袖,干净利落,现在可好,都被长刀撕扯成了一条一条的,吕布人一动,身上布条乱飞,活像一只花尾大公鸡在场中蹦来跳去。再看关羽,短衫被长棒杵的满是窟窿眼儿不说,刚才还一个没留神自己一头撞进了桑葚丛中,弄了周身上下一片红,再加上关羽本就红脸,怎么看都好像刚被人提溜着在大红染缸里浸了一下又提溜了出来。
怎会如此狼狈?
整整二个多时辰了!从晌午一直打到太阳快下山了,都不知几百个回合了!没有“运气走脉”的支持,完全靠体力支持到现在,换了常人,早吐血而亡了!
终于,二人最后一个照面,吕布拼尽吃奶的力长棒在身前一抖,耍了个“夜叉探海”,长棒先拨打关羽的面门,紧接着急转横扫关羽的下三路。
关羽不敢含糊,也耍了个“苏秦背剑”,把脸向后一转,躲过第一击,横刀在背后,长刀走弧,磕住吕布的长棒。
吕布本已是体力透支,这一招他本意是想拼死一攻,然后找个空挡喘口气再攻,可没想到关羽和他想的一样,守住吕布这一招之后,关羽没有像刚才般拉开距离,而是转身急攻,一记“横扫千军”扫向吕布的下盘。
吕布一愣,本应双脚点地起身一跃便可脱险,可实在是没有半点体力了,于是乎“起身一跃”变成了“掉头就跑”,那如何来得及?双腿当时就被扫中,吕布身形向前一扑,摔了个狗啃屎,长棒也随之脱手!
“好!”场外西门偃月一声娇咤:“胜负已分!七百七十三个回合!关羽胜!”
七百七十三个回合!
众人皆瞪眼吐舌,真难为西门偃月好脑筋,还一直数着。
紧接着,西门偃月登上教五场东边的看台,登高向场中所有的师兄弟宣布道:
“喂,你们知道吗?关羽刚刚赢了吕布耶!吕布,当今武功天下第一,关羽赢了他,就是天下第一了!”
“好了!师妹!不要胡闹了!!”霍雷在场边气的面色铁青,向台上咆哮道。
首先,说吕布天下第一,霍雷已是心中不忿,更甚的是,说关羽战胜了吕布成为了天下第一,那他这个大师兄的脸面往哪里放?在当时,信息传播的方式十分落后,一个传言一旦传了出去,就很难再回头求证,所以,师妹今天把这么多人叫来散播“关羽赢了吕布”,这天下人还真就以为关羽成了昆仑山武功最高的人了,毕竟谁会关心西门偃月立了些什么规则,赢了就是赢了呗,而且还是大战七百多回合!
因此,霍雷必须在传言起始之地,就把传言给消灭掉!
想到此处,霍雷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师妹!关羽今天能赢吕布完全是因为你那些混账规则!若吕布能用‘帝迦枪法’,关羽就是有十条名也丢了!你何必在这里给关羽面上贴金?!”
西门偃月似乎若有所思,点头道:“咦,大师兄说的有道理啊,就是说其实就个人资质而言关羽可能在吕布之上,只是因为吕布有机会练了‘帝迦枪法’而关羽没有,因此,关羽就不是吕布的对手了,是吧?”
“那是当然!”霍雷虽觉得师妹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但仍不置可否。
“呵呵,”西门偃月轻笑一下:“那么大师兄之所以是昆仑第一,也无非就是你有机会修炼‘离魄刀法’而关羽没有机会,是吧?倘若关羽也有机会修炼‘离魄刀法’的话,谁是昆仑第一就很难说了,是吧?”
“你!这。。。”霍雷突然发觉刚才师妹的话别扭在哪里了!
事情到了这里,霍雷才刚刚想明白,从一开始师妹下场战吕布,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的一切,甚至自己刚才想消灭传言的想法以及自己要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师妹的计划中!
恼怒?羞愤?嫉妒?气急败坏?
霍雷一言不发,袍袖一抖,拔脚离去了!
关羽呆呆的站在场中,开始明白师妹的心思了。
。。。
“其实,那天师妹并不是针对你,”关羽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她其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大师兄将‘离魄刀法’的心诀也传给我。”
“哦!原来是这样!”吕布苦笑:“呵呵呵,我被蒙在鼓里整整十三年!今天才知道她的心思!那么,霍雷后来把刀法给你了?”
“嗯,以霍雷的个性,他一定要证明即使机会均等,他也仍然是天下第一,他不但把刀法给了我,也给所有昆仑弟子,他把‘离魄刀法’所有心诀公布于众,并给我五年时间修炼刀法,然后要与我一决雌雄!”
“结果呢?”
“结果?我在偃月的帮助下只用了三年便达到了‘释汝脱冥’的境界。。。”
“三年?!在偃月的帮助下?她怎么帮你?她不是不修习武功的吗?”吕布深感惊诧。
“吕布,你还记得偃月是怎么悟透你的那招‘枪法’的吗?”
“音律!又是音律!”吕布失口惊叫。
音律。。。
西门偃月望着大师兄愤而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一个也算是有惊世奇才的人,可惜心胸是如此的狭隘。
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笑盈盈的向吕布走来,待来到吕布面前上下一阵打量那一身的布条,“扑哧”一声又忍俊不止笑弯了腰,弄得吕布好不羞臊。
几番折腾后西门偃月才渐归正色道:
“吕布,其实我能参透你的枪招有些许偶然,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来自天竺古国的一种音律,叫做‘娑摩吠陀圣歌’?”
“什么圣歌?”吕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看这情形吕布是从没听说过,西门偃月只好说的再详细些:
“其实就是扎思曼古曲,这娑摩吠陀圣歌是由六百年前天竺乐师耶摩用维那琴所奏,据说天竺佛宗十九祖鸠摩罗多曾说这娑摩吠陀圣歌是‘流动的禅那’,意指人体与包罗万物的和谐统一。娑摩吠陀圣歌有四百零九个音律变节,与人体的穴位数正好吻合,而且娑摩吠陀圣歌的调性曲式也分为‘纵式’与‘横式’,与人体经络一致,其‘纵式’曲调又有‘四收四放”与人体奇经八脉的‘督脉’、‘任脉’、‘冲脉’、‘阴维脉’、‘阳维脉’、‘阴翘脉’、‘阳翘脉’的脉动完全吻合!你方才在场中使出那招时,我恍惚觉得这枪招演化的节奏与娑摩吠陀圣歌的音律节奏相当吻合,于是将娑摩吠陀圣歌的纵式曲调与音律变节的演进模式用到气息在穴位与经脉间的移走,竟完全合拍!”
吕布若有所悟,连连点头,自己虽没听说过娑摩吠陀圣歌,但听师傅讲过,天竺语言本就源自扎思曼,天竺古国是先有扎思曼古歌才创生的语言和文字。而且天竺佛宗十九祖鸠摩罗多的继承偈语就是:“性上本无生,为对求人说,于法既无得,何怀决不决?禅那流动!”想来,这修真心诀与音律在天竺古国却有极为重大的干系!
虽说如此,但吕布仍对西门偃月的知闻见识与惊人才智赞叹不已,要知道一句“将曲调与音律变节的演进模式用到意念的控制与气息在穴位经脉间的移走”说起来简单,真要做起来确实难于登天,招式的使用毕竟和义理的解说是两码事,没有冠绝天下的资质,是绝无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意念气息的运用达到炉火纯青精准无比的程度!
时至今日,吕布仍暗自感叹自愧不如!
时至今日。。。
“音律!音律!偃月!偃月!”吕布仰天长叹:“天妒英才!痛失偃月!”
关羽也停了一下,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安抚住,尽量让语调平缓下来:
“后来大师兄得知我在偃月的帮助下领悟了‘释汝脱冥’的境界,终于失去理智,一心想要超越‘释汝脱冥’,而超越‘释汝脱冥’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进入魔道!”
关羽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大师兄入魔之后虽功力大进,但却无法控制魔性,滥杀无辜,就连师傅都无法阻止他!为了除掉入魔的大师兄,师傅让我闭关修炼想进一步提升‘离魄刀法’的境界,可是,就在我即将大功告成之际。。。”
关羽痛苦的停了一下,声音开始微微颤抖:
“大师兄魔性大发,重创师傅,要逼婚于师妹!师妹誓死不从,最终被逼到炼玄洞中,无路可走,师妹纵身跃入炼玄炉,临走前,她最后说。。。说。。。”
。。。
“大师兄,谢谢你喜欢我这么久,可我是关羽的,永远都是,我要走了,把‘冷艳锯’交给关羽,只有他,才能成为‘刀神’!”
。。。
关羽终于完全释放了对往事的痛苦回忆,心门大开,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的沿着脸颊打湿了前襟。
“大师兄告诉我了偃月死去的消息,并与我决战昆仑之巅,当我们同时使出‘释汝脱冥’时,他突然放弃了进攻而且没有躲我的刀。。。临死时,他把‘冷艳锯’亲手交到我手中,让我如偃月期望的那样,成为‘刀神’!”
不远处,混世魔王般的张三爷把整个过程听的真真切切,早已是哭的如雷贯耳哇哇怪叫!
这边,却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吕布离鞍下马,摘下手中的方天画戟,缓步向关羽走来,一步一寒,天地肃杀!
“关羽,早知如此,当日我就应该把偃月带走!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你,还有霍雷!都是杀死偃月的凶手!来来来,让我看看,西门偃月死都深爱着的男人,当世的‘刀神’,是个什么货色!?”
“末那!――南曼三摩多缚日罗抱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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