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村的夜晚
作者:后悔没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692

“娃啊,你跟这老头子去做嘛?走了几天的山路,累吧,你就在这歇歇脚,陪大妈唠会嗑,大妈给你做好吃的。”

“好嘞,我陪您老唠会。”

“娃啊,你是做什么的,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跑这穷山里来了?”

“大妈,我还是一个学生,大三了,来桂山县志愿服务的。这不被领导安排到这里工作了吗!”

“啥叫志愿服务啊?大妈不懂,你给大妈讲讲。”

“志愿服务啊,就是不拿钱帮政府工作。”

“哪有白做事不给钱的,这政府也太抠门了。那管饭不?我们这请人帮忙,主人得摆上一桌,请个客什么的。”

“大妈,您不懂,我们这工作是为了积累经验,政府给我这个机会已经很难得了。我在千军万马中抢先过了独木桥才得到这个机会。大妈,如果我这个工作做的好,我就能真正成为公务员,到那时我就能得到丰厚的工资了,你能理解吗?”

正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娘,我听狗蛋他们说我们家来客人了,在哪呢?”陈寒追随声音看去

,一个清秀的青年走了进来,他应该就是老村长的儿子秦山栋,陈寒听老村长说过他,和张陈寒想的不一样,秦山栋不像皮肤粗糙的庄稼汉,反而有书卷气,一儒生般。这一家人不凡啊!

老村长三代同堂,膝下只有这么一子,已娶妻成家,有个儿子叫秦汗。秦汉他娘是朴实的乡下女人,不过受这一家人的熏陶,很是知书达理。

等到老村长回到家,刚坐下准备吃饭时,从外边风风火火的赶来一个老头,还没进院子就扯着嗓门道:“老秦叔,您回来啦?听说咱们村子来客人了?”这老头叫雷顺,五十来岁,是村里的木匠,直嗓子,但见秦老也得恭敬叫声叔,因为村里人对辈分这东西特别看重,即使你九十了,只要辈分没人家小屁孩大,你就得问人家小屁孩叫叔...。

大妈一看是他,顿时笑道:“小顺子,该不会是和我这来抢客人了吧?”

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作叫小顺子,雷顺顿时苦着脸道:“刘大娘,我哪敢和您老人家抢客人?这个,二小子前两天打到一头野猪。这猪头肉,我可给您留着呢!”手里提着一个大篮子,篮子里面果然是一个猪头,已经经过熏烟浸盐处理过,酱色显露。

“顺哥,前两天你就分过肉了,今天怎么还带呢?留着让嫂子他们吃吧!”秦山栋不好意思说道。

雷顺看了陈寒一眼,友好的点下头,然后直嗓子道:“这怎么一样呢?这是给客人的,可不是给你的,哈哈!”

“那就收下吧小顺子,客人就在我这住了,你不用招呼了,回去吧。老村长笑着对儿子点头,意思收下,然后对雷顺道。

林隐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这村子很平静,他们就生活在青山绿水间。住的是木房和石头、泥胚混搭的矮房。他们圈养牲畜,产奶、产肉、产蛋。也开几块地种植蔬菜、五谷杂粮,这些一般能够自给自足,缺少的,只是盐、衣服、鞋帽之类的工业产品。但这些东西,每隔半年,村里组织人手到山外换些钱,买些回来。走山外一趟,足够半年使用。几个年来,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习惯。

如山间的湿地里冒出来的一朵褐色的蘑菇,林隐村静卧在青龙似的大山脚下,绿树翠竹掩映着农舍。此时月光象一片轻柔的巨大的白绸子把乡村包了起来,一阵清凉的夜风悠悠吹拂,送来温馨的泥土气息和庄稼幽香;夜风像一壶老酒,把房前屋后的树、竹灌得有点微醉,细小的枝叶摆来摆去,弄出些细雨样的沙沙声。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如山菊花似的细碎,星星点点地洒在院子里;隐隐约约从绿纱幔透射出来,融入月色里。屋外,田里的蛙声、地里的虫鸣如潮,“呱呱”声、“嗡嗡”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从屋角的柴堆里,隐隐传来一阵狗吠,“汪汪”两声,仿佛一个粗鲁的蛮汉突然插进来了一句话似的,让人感到惊奇和意外;栏里,牛正吃草,一股浓烈的混合了草料的牛粪的气息满溢乡村,由于头部不停地摆动,脖子下的牛铃便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白天吸足了阳光的庄稼,此时也在使劲地拨节疯长,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屋里,几个女人散坐在油灯下,一边闲聊一边穿针引线,白天挥锄舞锹的大手此时变得如此纤巧,把那一根根五颜六色的丝线逗弄得在胸前跳起了欢快的舞蹈;一群汉子头攒在一起,或蹲或坐或站,白天盖过风雨声的嗓音,此时温柔例如许多,沉默了许多,也没有争吵,没有喧哗。

夜色越来越浓了,一片寂静包裹着整个乡村。月光下只有花儿在静静地开,花香在悄悄地飘。

躺在本该属于秦汉的石屋里,陈寒无法入睡,不是因为内心的不平静,恰恰相反,他现在非常平静,细细的享受着

山村的平静,与世无争。体内劲气一遍一遍的运转着,山里的环境非常适合修炼,经过这几天的磨合,陈寒的修为已经突破到玉玄功第一重天的大满圆境界,也就是定心期的九鼎阶,只要有一个契机就会突破到炼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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