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二十三年,春,怀帝不为驾崩,同年怀春公主被迫去和亲。
和亲路漫漫。
怀春刚脱下了丧服,又换上了喜装,大红的车撵之上端坐着怀国的公主。
同行的有二百余人,加上陪嫁的金银珠宝,珍贵器物,一共装了有八大马车,连同陪嫁的二十余名宫人,构成了一支庞大的送亲队伍,其中怀春的婢子嫣然就在陪嫁宫人其列。
泪痕冲花了红妆,如花似玉的娇容写满了憔悴。
送亲队伍行驶了一天两夜,终于在第三日的黄昏,抵达了怀国的戍边六城。
残阳如血,戍六城的城墙之上,高挂着戍守副统领的头颅,几只乌鸦悲鸣的立在了杆头,哇哇的叫着,平地起了大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城门被打开的刹那,撵车徐徐的驶了进去,怀春透过撵车的锦帘,看到了怀国的百姓被铁索紧紧的铐链在一起,如牲口般的跪坐在路旁,有的腿上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惨不忍睹,到处都是一片哀鸣之声。
被拷链着的老百姓看着徐徐驶来的撵车,知道那里面端坐着他们时时刻刻盼望着的公主,他们的眼里流下了泪,如果公主再迟来一天,那他们的亲人又将会失去,每日,这个时侯残阳如血,血流成河,无数人一起的哀鸣,都会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一个小孩子急速的从东边跑窜了出来,抓起城门口守卫天竺士兵的一个馒头就啃了起来,却见天竺的一个士兵不慌不忙就抄起了一把大刀,残暴的一轮,小孩衔着馒头的头颅如球一样被砍翻到了城墙之上,颈上的鲜血,汩汩的喷出几尺有余,一旁的怀国百姓都失声大哭了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你们这帮强盗,你们还我的孩子。”只见人群中,一妇人竟然奇迹般的冲破了绳索,跑了出来,直扑上那杀人的天竺士兵。
只见旁边守城的几个士兵,马上就把那妇人如掕小鸡般的抬到了城墙的一角,那妇人的衣衫刹时就漫天飞舞了起来,痛骂声,号叫声,哀求声,狞笑声………..
“住手!”怀春一声大呵,慢慢的下了撵车,马上就惊起了正在肆意的天竺士兵,嫣然和其余几个宫人马上就给那*的妇人裹上了衣衫。
怀春快步走上前,“啪啪”的就狠甩了那几个天竺士兵几个耳光,那几个天竺士兵瞪着天仙一般的怀春,捂着打痛的脸颊,好半天才缓过了神色,一步步都逼向了怀春。
“放肆,我是和亲的公主,你们这样的放肆,就不怕天竺王杀了你们吗?”怀春一句话,那几个士兵马上就停步不前了。
“好啊,好啊,怀国的公主出手果然不凡!”顺着声音,怀春放眼望去,只见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飞速的跳下了马,手中握着马鞭,徒步走向了怀春。
怀春不慌不忙,临危不惧,冷冷的对那男子说,“速叫你们安塔王子出来迎亲!”一年前安塔王子来怀国提亲,怀春以为这次迎娶自己的必定是安塔王子。
“安塔王子?谁说你要嫁给安塔王子了,来到我的军队,你就是我大王子犬戎的女人!”
“参见犬戎大王子!”守城的士兵一起跪了下来,向那男子施礼。
原来此人竟然是天竺的大王子犬戎,那犬戎手里握着鞭子,围着怀春走了几圈,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粗野的一把就把怀春扯上了马背,烈马疾驰如飞,眨眼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畜生,畜生,你放我下来,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怀春大骂着。
犬戎才不管那一套呢,死命的把怀春摁在了马背之上,转眼就飞奔到了下榻的大帐之中。
犬戎勒马,粗鲁的从马背上扯下怀春,横抱着怀春,蛮横的就把她给扔到了宽大的帐塌之上,怀春滚了几下,爬了起来,大怒“你怎敢如此的大胆,你可知道,这样对待公主是要被杀头的?”
“杀头?我犬戎从来不怕杀头,我的军队里只有我才能杀别人的头,你一个败军国的公主,竟然敢摆如此的架子,我马鞭一挥,大军不日就会灭了你们怀国!”犬戎的眼睛里冒出了杀气和残暴。
“畜生,畜生,强盗,强盗!”怀春大骂了起来。
犬戎一把就把怀春头上的珠冠给撤了下来,奸笑着扑向怀春,“我犬戎今天就要你这金贵的公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强盗!”
怀春吓得蜷缩着退到了塌的最里侧。
“我看你,你还往哪儿躲?刚才你不是骂的很凶吗?我的公主!”犬戎奸笑了起来,怀春已经无处挪身了。
犬戎,猛地扑上了怀春的身子,死命的撕扯起了怀春的礼服,怀春用手紧紧的搂抱着胸前,誓死抵抗着……….
“犬戎王子,犬戎王子,今天的一千人还杀不杀?”突然一个侍卫冒失的,砰的一声,就闯了进来。
犬戎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骂了一声“滚”。
那侍卫红着一张脸,窘的马上退出了大帐。
“回来。”犬戎又把那侍卫召了回来。
“刚才你说什么?”犬戎问。
“今天的一千人还杀不杀?”那侍卫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犬戎眯着眼睛却转向了怀春,对那侍卫道:“那你问问这怀国的公主,今天的一千之人杀还是不杀?”
“天竺国不是承诺本公主来和亲,就放了这六城的百姓吗?难道你偌大的天竺国要背信弃义吗?”怀春急忙用塌上的裘皮掩住了被犬戎扯烂的礼服。
犬戎用抬眼赞赏的眼光看了看怀春,“好,既然公主说不杀就暂且不杀了,前提是公主必须答应本王子的条件?”
怀春迎着犬戎凛冽、暧昧的目光冷冷的说:“什么条件?”
“你要好好的服侍本王子,叫本王子满意!”犬戎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怀春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怀国的百姓,为了你们就是杀了我怀春又能怎样?更何况这区区的**,用我怀春一个人的**换来六城怀国老百姓的性命,我怀春也值了。
怀春闭上了眼睛,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了下来,颤巍巍的双手逐渐的放开了遮身的裘皮…….
犬戎一下就扑了上去,撕`扯起了怀春的衣衫,双手附上怀春胸前的浑`圆,怀春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发泄着…….
那侍卫知趣的离开了,屋子充满了爱`欲的气`氛。
“住手,住手,畜生,你敢这样欺负公主!”只见怀春的贴身婢子嫣然竟然闯了进来,嫣然猛的捡起了地上一把长剑就刺向了犬戎,犬戎是习武之人,头都没回,一脚就把嫣然刺过来的剑踢飞了,剑头斜着插到了木柱之上,剑柄当啷啷的颤动着。
犬戎抬起了身,血红的眼睛看向了柔弱的嫣然,猛地回转身又扑向了嫣然,接连就给了嫣然几个嘴巴子,鲜血顺着嫣然的嘴角流了下来,嫣然的头立即嗡嗡的响了起来。
“不要啊,嫣然,嫣然。”怀春大叫着,不顾自己裸`着,就厮打起了犬戎,犬戎一下就点上了怀春的穴道,怀春当即瘫倒在地上。
“你救主是吗?本王子就成全了你。”犬戎说完就奸笑着撕扯起了嫣然的衣衫,嫣然被犬戎狠狠的几个嘴巴打得昏昏然,竟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任凭犬戎发泄着,衣衫一件件飞舞到了地面上,犬戎一把握住了嫣然的胸前的粉`嫩,柔虐着,撕咬着,犬戎刚才被怀`春撩`拨起来的`欲`望如拍江道海般的发`泄到了嫣然的身上………
“不要啊,不要啊,你放了嫣然,你这畜生。”怀春流着泪水,痛哭着,喊叫着,但丝毫却不能停止犬戎对嫣然施暴的动作。
老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们,听着嫣然的悲惨的嚎叫声,怀春的心里在滴血,怀春的身体被犬戎点了穴道,一点都动弹不得。
人总说,居安而思危。为什么偌大的怀国,面对外敌的入侵,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先帝曾经留下了战无不屈的军队,他们到底都去哪里了?
怀氏的子孙,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想着有一天也会遭受如此的苦难吗?怀春曾经设想了自己人生的无数个结局,这样的结局她做梦都没有料到过,多灾多难,多事之年,更是多事之春。
犬戎释放出最后一滴精`液,满意的笑了起来,大笑着从嫣然的身体上爬了下来,点开了怀春的穴道,摸了一把怀春丰`满的胸`部,“怀国女子的身`体,就是香`艳,晚上你来侍`寝,要是让本王子不满意,那就让六城血流成河!”犬戎掩上了裸`露的身体,哈哈大笑着就走了出去。
“嫣然,你这是何苦呢?我怀春和亲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你为什么也要赔上呢?真是个傻孩子!”怀春哭泣着用裘皮盖上了嫣然的身子。
“公主,嫣然从小跟随你,那年要不是公主出钱替阿爹治病,阿爹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嫣然无以为报,只有………”嫣然断断续续的说完,竟然昏了过去,怀春趴在嫣然的身上再次放声大哭了起来。
夜逼近了,大帐内上了灯火,离大帐不远的军营里传出了士兵的吆喝声和狞笑声,还有不时女人尖利的喊叫声,痛哭声传来……….
怀春为嫣然擦洗了身子,喂她喝了几口水,嫣然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嫣然,你还好吧!一定要挺住,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嫣然摇了摇头,“公主,这外边有士兵把守,大帐不远处就是军营,我们往那里跑,跑到军营里,还不如死了的好!”
怀春用手紧紧的握住嫣然的手,嫣然苦笑着看了一眼怀春,“公主,随行而来的宫人都被她们拉到了军营去了,嫣然说自己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才侥幸逃过了那一劫。”
怀春哽咽了,“嫣然不要说了,我相信我怀国的军队会来救我们的。”
“公主,他们把您送走的那一刻,就没成想着要你回去,我们还是任命吧,毕竟你是一国的公主,他们会以礼相待的。”嫣然咳嗽了几声。
“以礼相待?这帮禽兽还管你什么公主不公主?他们要的是我大怀国的土地,而不是我这个公主,一切都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家仇国恨,霎时涌上了心头。
阿海,姨丈,平三,你们在哪里?姨丈,难道真的瘫痪了吗?怀春此刻多么希望姨丈带领着军队能打过来,把这些侵略者赶出怀国。
突然大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嫣然和怀春迅速的搂在了一起,躲到了塌的一个角落,来人走了进来,怀春一看不是犬戎,当即放下了心,来的却是两个小婢子,一看是天竺国的打扮。
“奴婢奉犬戎王子的命令,特来侍奉公主沐浴,请公主更衣!”其中一瘦点的侍女说着,说完两个小婢子就转身推进了一只巨大的浴桶,不一会又见两个长的粗壮一点的侍女一人提了两大桶水,相继倒入了浴桶之中,那瘦点的婢子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水晶瓷瓶,把水晶瓷瓶中的红色液体倒入了浴桶之中,顿时大帐内满屋喷香,香气逼人。
怀春裹着裘皮不敢向前,两个瘦点的侍女请了半天,怀春还是不敢洗澡,怀春怕自己洗着澡犬戎就会进来。
刚才提木桶的粗壮侍女却说,“还跟她啰嗦什么啊,直接扒了她的衣服,扔进浴桶不就完事了,要是洗不好,犬戎王子把咱们都得扔到军营去……..”
四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走上了前,狠命的就把怀春身上的裘皮给撕扯了下来,接着又把怀春身上被犬戎撕烂的礼服一并撕扯了下来,怀春无奈,只好钻进了浴桶之中。
两个粗壮的侍女满意的笑了,对那两个瘦点的侍女说“热水不够随时喊我们啊!”
原来这两个侍女是负责烧水的。
剩下的两个侍女为怀春搓洗着,怀春心想,犬戎方才刚在嫣然的身上撒了野,短时间也许不会过来了,一路的长途跋涉,又加上方才的惊吓,身体一遇到热水浴,怀春紧紧绷着的心终于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嫣然斜靠在榻上,看着怀春,心想可怜的公主,她是最珍贵的金枝玉叶,却落到了这部田地,想起在琉玉宫自己为公主梳洗的情景就在昨日,不成想今日却远离了王庭………
怀春此刻却在想,要想办法和天竺的安塔王子取得联系,安塔王子是个好人,只要求他去向天竺王规劝,也许事情有转机的可能?两国交战受苦始终是百姓,相信天竺王也会明白事理的。
怀春正想着,突然,大帐的门被砰的一声给踢开了,只见犬戎提着个酒壶晃悠悠的就跑了进来,“小美人,洗澡呢,洗的白白的,好侍奉本王子!”犬戎说着又咕咚一声喝了一口,然后把酒壶咣的一声就扔到了地上,伸出手来就要抓怀春的*。
真是个畜生,发泄完*才多久,又来挑衅了,怀春直叫苦。
“犬戎王子,请稍等,我既然答应了王子,就一定会让王子满意,但春儿有个小小的要求?”怀春眼珠骨溜溜一转,突然心里有了主意。
犬戎看着怀春娇滴滴的样子,身体立即就酥了,此时又加上酒精的刺激,伸手就在怀春的肩部捏了一下,“小美人,只要能让本王子快乐,你尽管说!”
“我们怀国有个习俗就是新人在交付对方之前必须双方都沐浴,然后双方换上一身素白的衣衫,对着月亮升起的地方,九叩就拜,依次来感谢月下老人的牵缘,只有这样才能双双对对,白头到老!”怀春说完,自己的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的汗,她真担心粗鲁的犬戎不听她这一套。
不料,犬戎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久闻怀春公主诗情画意,是个妙人,今日领教果然名不虚传,为长久抱的美人,我犬戎同意了。”说完犬戎就揭开了衣衫,要和怀春洗个鸳鸯沐。
“犬戎王子,容春儿起身后,你再来洗?”
“怎么?新人之间坦诚相待,难道洗个鸳鸯浴都不行?你不要找借口搪塞本王子了!”犬戎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几下就把自己给脱了了精光。
“不,不,犬戎王子你误会了,妾身先起来是要焚香祷告,要不就不灵验了。”此时的怀春真是怕极了,万一他不听从,反而更加的坏事。
“让下人焚香不是一样嘛?你们两个去焚香?”犬戎指着方才侍奉怀春沐浴的两个侍女。
“不,不,犬戎王子,焚香,必须新娘子亲*香,要不就不灵验了,难道犬戎王子就不愿意和妾身长久厮守吗?”怀春一句话说的的入情入理,犬戎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当即就答应了。
两个侍女展开了半丈红布隔在了犬戎王子的近前,怀春从浴桶之中又羞有急的就出浴了,玲珑紧致的鲜活身体,一头乌黑的长发低垂到胸前,正好遮掩了两点诱人的*,两只挺拔细腻的双腿婷婷站立在了地板之上,隔着朦胧的红布,犬戎朦胧中看到了那若隐若现、诱人的芳草之地,犬戎此刻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突然急切的扑了上去,“小美人,你迷死我了,让我先尝尝再说。”犬戎飞速的噙上了怀春的小嘴…….
红布已经缠绕上了怀春的身体,怀春妩媚的推开了犬戎的身子,“王子,快去沐浴啦,妾身焚香等你……..”怀春说着用芊芊的玉手又勾了犬戎脖颈一下,犬戎的眼睛都快直了,乖乖的跑到了浴桶之中。
怀春颤巍巍的走到寝塌上,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但见寝塌的下首竟然放着怀春从王庭带来的包裹,原来刚才进来的两个侍女早已经把怀春从王庭带来的随身包裹和器物尽皆放在了大帐之内。
嫣然托着虚弱的身子帮怀春打开了包裹,从中取出了一把檀香,放在了旁边,怀春在帘子后飞速的换上一套素白的衫裙。
两个侍女帮犬戎洗完了身子,犬戎换上了白衫走了过来,一把就把怀春给摁到在了床榻上之,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就要解怀春的衣服。
犬戎身后的两个侍女推着木桶,知趣的退了出去。
“王子,莫急,我点上香,我们九扣九拜后,妾身就是王子的了,任王子你……….”怀春把头埋的很低,娇滴滴的说了出来。
欲拒还迎,期期艾艾,粗鲁的犬戎何时见过如此风情的女子,索性把心里的*压了下去,就在檀香点燃的那一刻,二人拜了下去………
怀春拼命的屏住呼吸和犬戎叩拜着,一旁的嫣然也用裘皮遮掩住了鼻孔,
一拜月老牵红线
二拜故土养育情
三拜双亲生养恩
四拜亲朋伴吾身
五拜姐妹同心情
六拜鸳鸯双织锦
七拜并蒂莲花开
八拜与郎会意通
九拜………..
第九拜后,犬戎就再也没有起来…...
“嫣然……”
“公主…….”
怀春和嫣然开心的搂抱在了一起,她们总算是逃过了这一劫难。
怀春用脚狠狠的踢了犬戎一脚,发现他果然一动不动,这才又放下了心。
二人把犬戎用绳索狠狠的绑了个结结实实,嫣然急转身拔出了犬戎的剑就要刺下去……..
“慢着!”怀春大喊了起来。
“为什么不杀了这畜生,难道我怀国死在他手中的百姓还不多吗?”嫣然留着泪哽咽了,她真想把这个侮辱了自己清白的禽兽给一剑捅死。
“不,如果把他杀了,天竺国士兵行凶的气势会再次爆发,我们不能先动他,我们要逃出去,去找平西霍大将军,平将军执掌戍边军权十几年,虽然他被削了兵权,但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还听说天竺国的安塔王子素来是仁义之心,我们托安塔王子去向天竺王辞战………”
“奴婢听公主的!”嫣然虚脱的坐到了地上,她的身子还很虚。
怀春从大帐的柜子里找出了两套士兵的衣衫,两人匆忙的换上了,也帮虚弱的嫣然换上了衣衫,怀春用“一夜檀香”又催迷了门口把守的两名侍卫,两个人趁着夜色就逃了出来。
不料二人走到第四个大帐时,就听到了一声大呵,“哪个大帐的?这麽晚还出来跑?”
“犬戎王子大帐的,犬戎王子喝多了,要醒酒汤!”怀春捏着鼻子喘着粗气装着男人说话的声音回答着。
“嗯,你们去吧!”那人就放了怀春和嫣然。
不对啊,弄个醒酒汤怎么两个人去,难道是奸细?那人又大喝了一声。
“站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人也不敢确定,但觉得很狐疑。
“不是和你说了吗?去给犬戎王子弄醒酒汤?老是问啊问的,耽误了事情,犬戎王子饶不了你!”怀春不耐烦的说了起来。
“哦,弄个醒酒汤干嘛两个人啊?我是好奇,没别的意思,你们忙啊。”那人却不走,一直站在怀春和嫣然的身后看着,怀春的心里发起了毛,这行军的灶房到底在哪儿呢?
“哦,这位大哥,偶这小兄弟呢肚子不舒服,索性带他去军医那里瞧瞧,你甭见怪了啊!”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锭银子,赛到了那人的手里。
那人见怀春说的诚恳,又见嫣然也确实病恹恹的样子,就放了她们,转身回了帐内。
怀春和嫣然见那人走远了,撒开了丫子就跑了起来,“公主,我怕是体力不支了,你还是自己走吧,我怕连累了你!”
“说的什么话,我是不会丢下你的,我们只要走出军营,混入怀国老百姓的队伍,他们就不容易找到我们了,嫣然,乖,坚持啊。”怀春心里也没有底,只想尽快的逃出去,至于逃不逃的出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刚才拦截怀春和嫣然的那士兵回到大帐中越想越不觉得不对劲,军医营和炊事营都在西边,他们怎么往东边走啊,既然给犬戎王子办事,光明正大的,干嘛要给自己银子啊,那人好奇把那锭银子放到了嘴上嗅了嗅,一股女人的馨香味传来,不好,上当了。
那人连忙把同营的兵士喊了起来,一起来到了犬戎王子的大帐,一看犬戎王子被五花大绑着,正卧在地上呼呼酣睡着………
刹时,众人一惊,用凉水浇醒了犬戎王子。
“臭丫头,**``死你!”说着犬戎王子就带领着士兵向东边追了出去…….
怀春拉扯着嫣然一路往东奔走,不一会就来到了城墙之下,给守城的士兵塞了许多银子,“大哥行行好,家母捎来书信说家父大病,要我和弟弟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求大哥行行好,放我们出去,我们家就我们哥俩个,老人都见不着,要是走了,是很遗憾的,明日此时我们准时赶回营地来的,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的。”那人一脸狐疑的掂量了几下银子,却没有要打开城门的意思。
“大哥,求求你了,谁没有父母,我们也是没办法,求你行个好吧!”怀春竟然哭了起来,又把怀里的一些珠宝首饰掏出了一些递给了那守门人,那守门人见她哭的悲切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是啊,大老远的,我们谁也不愿意打这个仗,可是没办法,国家征兵我们能说半个不字吗?你们快去快回,我看这两天军队伍是不会走的,你们尽快赶回来,要是赶不回来,不幸被查出来,我的人头也不保啊。”那守门人叹了一口气,看来征战都是不情愿的。
自古征战就是对土地的掠夺,也是在满足统治者的私欲,没有失败国的痛苦就没有战胜国的快乐。最后受苦的都是那些老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
怀春忙点头哈腰的说了数声谢谢,这些日子游离在江湖,怀春招架起来还是游刃有余,那守门的刚打开城门,就听到了马蹄的疾驰声和人的呐喊声,“快追啊,绝不能让那公主跑了。”
守门的听到这里一急,冷汗就流了下来,怀春飞快的托起嫣然,趁着守门人张望的空,飞也似的逃出了大门……..
“喂,喂,你们不能走。”守门人冲着怀春她们大喊了起来。
不一会,就听马蹄声声疾驰而来,马背上的犬戎王子,一见境况,一个皮鞭子就把那疾跑着的守门人甩出了几米远,“连看门都不会看,活着多余!”随即拉开了弓箭,一箭穿心,那守门的就去见了阎王了。
“给我追,谁追上那丫头,赏美女两名!”数十名士兵在犬戎的激励下一起策马追了出去,仿佛前边就奔跑了许多美女,谁要是早到,就可以归谁一般。
“公主,你还是放了我吧,你自己朝着小路逃吧,如果一起走的话,嫣然会拖累你的,要是被那禽兽捉到,我们都要受到凌辱。”嫣然含着泪,推开了怀春向北边逃去,怀春见拗不过嫣然只好向南边逃去。
嫣然突然冲着追兵的方向大喊了起来,“禽兽,强盗,我咒你们死的难看!”远处的士兵听到了嫣然的声音,一起都朝着嫣然逃跑的方向奔了过去。
怀春哭泣着卧在了一堆杂草堆中,大哭了起来,她知道嫣然是为了救她,故意引开那群士兵的。
就见远处,士兵的马骑把嫣然圈了起来,那犬戎王子狠狠的甩了嫣然几鞭子,那刺耳的狞笑声,充斥了在了整个夜色中,数十个士兵狞笑着下了马,几下就把嫣然的衣衫撕了个粉碎,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也烫热了士兵满眼的**,几个人轮番摁着嫣然,轮番发泄起了*,嫣然的大哭着,大声的骂着,“畜生,畜生,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要下十八层地狱,被大卸八块,被炸油锅……….”嫣然骂的越凶,士兵的动作就越猛,夜色中还不时的传来士兵尖声的吹哨声,爆笑声,不一会嫣然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听不到了她的声音,嫣然被*以后,又被他们残忍的杀害了。
怀春的心在滴血,可怜的嫣然,可怜的好妹妹,姐姐会永远记住你的。
“嫣然,我会替你报仇的,我要让那些禽兽血债血来偿还!”怀春趁机消失在了夜色中。天空突然挂起了一弯新月,让怀春好似看到了希望,嫣然也许你已经升到了月宫去了,那里没有愁苦也没有杀伐也没有悲哀,也许嫣然会在那里幸福的生活,怀春似乎看到了嫣然,她此刻就端坐在月宫之中,那皎洁的月华之上竟然映出了嫣然那动人的笑脸………
此时的怀春眼泪已经干了,她唯有继续逃,只有逃出去,才对得起嫣然,才对得起嫣然的牺牲,才对得起嫣然的对自己的一片深情。
怀春向南不知道行了有多少路,直觉的自己的双脚生疼,双腿乏力,她再也走不动了,怀春抬头四望,见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息,怀春一屁股坐了下来,脱下了脚上的靴子,一看脚上竟然起了许多的小泡,手一触到,生疼生疼的。
怀春忍着痛,又穿上了靴子,不能停,要继续前行,危险总在宁静的背后,只有走的越远才越安全,怀春坚持着又行驶了很久,直到东方渐渐发白,怀春拖着疲惫的身躯,直到见到了一个柴草跺,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身子一歪一下就栽倒在了柴草上,她想好好的睡一觉,她太累了……….
当怀春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迷离中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一会觉得回到了王庭琉玉宫的塌上了,一会又恍惚觉得自己在白面狐首的地宫之中,一会又觉得被押回了犬戎的大帐之内,一会又梦到了平三和阿海来救自己了……….
突然怀春意识到自己眼前好似有人在看自己,她猛的抬起了头,睁开了疲乏的双眼,一看,竟然呆住了,那恶魔般的犬戎王子竟然,竟然就阴魂不散的就坐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你…………”怀春一骨碌爬了起来,恨恨的的望向了犬戎,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那怀春对面的犬戎恐怕早就体无完肤了,可恨的是,自己跑了一夜还是被他给捉住了。
犬戎用手握了握手中的鞭子,狞笑着说,“你和我九叩九拜后,好歹也算是夫妻了,你就想这麽丢下你的夫君吗?告诉你,我犬戎看中的女人如果能逃脱的掉,那我犬戎就不配统领这三军人马,既然你承诺了,就休想再逃出我犬戎的手掌心。”犬戎一把就把怀春给摁到在了柴草里,手里死命的揪扯起怀春的头发,发泄着他的不满。
原来,犬戎和那队士兵一起发现了嫣然后,唯独却不见怀春,犬戎趁着那队士兵侮辱嫣然的时候,他一个人瞧瞧的走开了,他趁着月色下马,四周打量着,见有南去的脚印,犬戎就暗暗的跟在了怀春的后边,其实他就看到了怀春,就想看看怀春到底一个人能孤行多远,犬戎故意骑着马从远处绕到了怀春的前边,在等候着她自投罗网。
怀春不成想,自己千辛万苦逃了一夜,还牺牲了嫣然,最终还是没有逃不过犬戎的魔掌,她真恨自己为什么要休息这片刻,就不能坚持住吗?难道一直跑就真能逃的掉吗?双腿不敌四脚,到底还是让他追了上来。
“你,你想干什么?”怀春突然发现,刚刚站起身的犬戎又在一步步的逼近自己,他面上竟然露出了凶光,还夹杂着要征服的**,他手里的皮鞭被他的手指扣得丝丝的响着。
“能干什么?还用我解释吗?当然是干我们应该干的事情?才几个时辰难道你自己承诺的你忘记了吗?”犬戎猛地用手捏上了怀春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弥漫了怀春的脸颊。
怀春猛地一甩头,用手把犬戎手推到了一边,“我没有忘记。”
她面上没有了一丝表情,早已经做了视死如归的打算。
“好,既然没有忘记,那我们现在就兑现,让本王子快乐,你听到了没有?”犬戎毫不迟疑的把手探入了怀春的衣衫之中,因为怀春逃出来的时候是穿的天竺士兵的衣衫,这衣衫肥大,套在怀春的身上犹如穿了一件大袍子,犬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怀春的外衫给扯了开来。
就在千钧一发的一刻,怀春突然从头上猛地扯下了别在头上的钗子,以钗子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我答应和你回去,兑现你的承诺,但不是在这里,你要是再逼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犬戎见她如此的刚烈,也束手无策了,搓了搓双手笑了起来“好,好,我答应你,不逼你了,我也不急这一时三刻的,这刀俎上的鱼肉是迟早的事情。”
怀春急忙掩好衣衫,不料犬戎却嘿嘿的又笑了起来,犬戎领教了怀春,知道这丫头的鬼点子很多,这次不制服她,恐怕她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犬戎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我又改变主意了,你不是寻死吗?那你继续,我要看着你死,你死了以后,我就让那六城的百姓一天一千人的为你陪葬……”
“你,你,你卑鄙无耻。”怀春颤动的双手指向了犬戎,犬戎一把就把那个钗子夺了下来,当即就把那钗子扔出了好远,就听嘡啷的一声那钗子好像被扔到了石头之上。
犬戎玩味、狞笑着望向了怀春,“公主,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怀春当即眼泪就流了下来,罢了,罢了,看来我的身子真的要毁在这个人的手里了。
阿海,阿海,你在哪了啊?你到底在哪儿啊?春儿那么的爱你,今日春儿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禽兽的手中了,你快来救我啊,我真恨你当日为什么不要了春儿,春儿宁愿把第一次交付给心爱的人,可你当日为什么要拒绝啊?
犬戎见怀春如此的表情,知道自己抓到了怀春的软肋了,一双手再次摸向了春儿的衣衫,这次怀春没有反抗,任凭犬戎摆弄着。
犬戎的嘴巴舔拭去了怀春眼角的泪水,顺着怀春的美眸一路吻到了她的颈子,双手并用,把怀春宽大的外衫不费吹灰之力的除去了,当即又要解怀春的内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怀春丰`满的胸脯之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顿时就暴露在了犬戎的面前,犬戎战栗了,情不自禁的一把扯下了那大红肚兜,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诱人的*,还有那胸前的两点粉`嫩,犬戎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诱人的*,撕咬着,吞噬着,揉捏着,怀春紧紧的咬着双唇,痛苦的承受着,心里却是像在刀搅一般,犬戎不满足,大手一路探下直至摸到怀春的私密之处………
犬戎的手刚刚触到怀春的私密之处,气急败坏的一把就把手抽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站立了起来,骂咧咧的道“臭婊子,好倒霉啊,等你好了,我*你!”
怀春见犬戎停止了动作,急忙的用外衫罩住了*的身体,一看身下红了一片,原来自己的月信来了,由于来了月信,怀春侥幸逃过了这一劫难。
古时女子的月信被男子沾染上被称作不吉利的,意有倒霉之意,无疑这种倒霉让怀春暂时安全了下来。
怀春被犬戎再次带回了军营。
怀春明白在短时间内犬戎是不会动自己了,她安心的倒在了榻上,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梦中,父王托来了梦,父王不说话,一个劲的用手指着地下,怀春猜不到父王的用意,急的满身大汗,突然犬戎从一旁冒了出来,一下就扯上了父王的龙袍,父王体力不支一个踉跄,被犬戎扯到在了地上,怀春急的连忙去搀扶父王,不料犬戎一剑就捅入了父王的身体了……..
“父王,父王。”怀春大喊了起来,怀春一着急,竟然醒了,只见犬戎竟然站在自己的塌前细细的在打量着自己。
怀春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用裘皮紧紧的盖着自己的身体,怕犬戎来犯。
“你放心,你这个倒霉的时候,我是不会碰你的,我只是要你牢牢的记住你的承诺,不要和我犬戎耍什么花招,和我耍花招的人我是不会让他有好日子的过的。”犬戎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怀春这才放心的躺了下来,寻思着刚才的梦境,父王以手指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父王托梦给自己是为了告诉自己什么秘密吗?
怀春下了床,走到了地下,用手摸了摸地面,突然她想起了在白面狐首地宫的事情,难道父王托梦的意思是说这地下有迷宫吗?如果真的有的话,那自己就可以逃出去了。
“来人啊,侍奉本公主洗漱。”听到怀春喊叫,门外的两个侍女先后就走了进来。
怀春一边任她们梳理着秀发,一边装着漫无心机的和她们闲聊着。
“给我找一个怀国年轻的妇人,我的肚子不舒服,我要让她给我灸一下。”
两个侍女一听皱起了眉头,“公主,大王子是不允许我们随意的接触怀国人的,如果你要灸肚子的话,那奴婢可以为你效劳?”其中一个瘦小的婢女说道。
“你会灸?你懂怀国的九味真药吗?你懂得熨腹之术吗?”怀春凛冽的目光直逼着那瘦小的婢女。
“公主你别在意啊,赫丝不懂事,奴婢这就去禀告犬戎大王子,让犬戎大王子来安排?”原来那瘦小的婢子叫赫丝。
“嗯,还是你明事理,告诉本公主,你叫什么名字?”
那刚才回话的婢子淡淡笑了笑,“奴婢叫泰棋。”
“好,这是赏你的,马上出去告诉犬戎王子。”
那婢子出去不多一会就回来了,还领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那妇人走进了大帐,抬头一看竟然是怀春。
怀春一看那妇人禁不住也一惊,这妇人竟然是那天那个被天竺士兵砍死的小男孩的母亲。
怀春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你会灸肚子吗?”那妇人被怀春问的一愣,怀春急忙向她使了个眼色。
那妇人还算机灵,当即爽快的说,“会”。
怀春看了看那两个叫赫丝和泰棋的侍女,“你们退出去吧,我让这位大嫂给我灸肚子!”
两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退了出去。
那妇人一见没了外人,当即小声哽咽着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说完就跪了下来。
“大嫂请起,眼下是多事之年,我们只能忍耐,千万不要冲动,我相信我怀国的军队会来救我们的。”
那妇人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丈夫给人去做护院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儿子小虎子,眼下小虎子又遭害,我怎么对得起小虎子的阿爹,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妇人说完又哭泣了起来。
怀春想起那天小虎子被害的情形,不由的也掉下了眼泪,“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坚持着,只有活着才能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如果死了,我们怎么为我们的亲人报仇雪恨啊。”
那妇人“哎”的一声,就不再说话。
“大嫂,你可是这城中的百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城中的地下是否有暗道一直通到外边去。|”
一说道这里,那妇人的眼里突然透出了亮光,“公主,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我的祖父曾经是一个马医,专门负责医治马匹,但在先朝的一次战役中双眼失明了,只好退出军营、卸甲归田,记得我小时候我的祖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传说这戍边六城的地下是相通,是先王怀远王为了探听消息而专设的密道,到底有没有密道谁也没有见过,即使这偌大的第六城有密道,我们又上哪儿去寻找这地下的密道呢?”
怀春听了那妇人的话,想了一下,也许是真的,刚才父亲托的梦里一个劲的指着地下,又见这妇人的巧遇,也许冥冥之中,真的上天在安排着,也许天佑我大怀国。
第二日,怀春一早就收拾了妥当,非要出去逛逛,那赫丝和泰棋没有办法,只好随了怀春,怀春要她们远远的跟在后边,让那个妇人紧随自己的身后,怀春也知趣,并不去城门口去逛,索性往城中而去,那两个婢子见她往里走,是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心,老实的在后边跟着,不远处还跟着几个士兵,那是犬戎的主意,他知道怀春的鬼点子多,怕她耍滑头乘机逃跑,索性就派了人跟着她们。
怀春见不远处有一个楼阁,楼阁的正门之上所书三个字:春月殿。
怀春好奇只好问那妇人,这春月殿是什么意思,那妇人连忙回答说,据说很久以前这是王的行宫,王每年都要来戍边六城巡视,每次都住在这个地方,后来这个地方就被称作了春月殿,据说昔日的春月殿奢华非凡,堪比王庭,有戍边小王庭之称。
怀春忍不住好奇的踏上了这春月殿,青石台阶,芳草萋萋,就在要进入正殿的时候,怀春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图腾,春月殿的每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都刻下了凤舞九天的图文,而且在凤凰尾部都有一个模糊的表识,那个表识看不清楚,这个图腾怀春突然发现好熟悉,貌似在哪里见过一般,怀春突然想起来了,在水月庵,阿珞姨母曾经跪求自己嫁给平三的时候,赠送过自己一个玉镯子,那玉镯子上刻的也是这凤舞九天,那凤凰的尾部也是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字,那是个“怀”字,这是不是也是个“怀”字啊?每块凤凰的尾部都仿佛刻意被刮掉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怀春好疑惑啊,这究竟会有什么秘密呢?这和阿珞姨母又有什么关系呢?
怀春进入了春月殿的正殿,见里面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了,怀春继续往里走,直至走到了休息的寝室,室内的桌椅乱七八糟的堆放着,木塌之上的帐幔早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上面结满了蜘蛛网,一阵风吹来,吹得破窗子吱呀乱响,这里早就不是昔日的宫殿了,偶尔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宫殿被荒废,这里就是老鼠的天堂了,偶尔还有几只不怕人的老鼠窜到人的脚下,惹得随行的两个天竺婢女高声呼叫。
怀春让那两个侍女退了出去,说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下,让那妇人作陪。
那妇人不好意思了起来,“公主,您老叫奴妇大嫂,奴妇受罪不起。”
怀春掏出怀里的丝帕,把榻上的灰尘抹了抹,坐了下来。
那妇人低眉顺眼,红着脸说:“夫家姓赵,公主就叫呼奴妇赵氏吧!”
“好,那我就称你为赵嫂。”怀春一说完,那赵氏就跪了下来,“不敢当,不敢当!”
“国难当头,有什么不敢当的,先下道是我怀春有事求你赵嫂?”
那赵氏不好意思了起来,“公主救了奴妇的命,要奴妇做什么都行,公主但说无妨?”
怀春起身,在赵氏的耳边低语,“如果找到通道,我命你去怀京郊外的平西霍大将军的庄园去报信!”
那赵氏想也没想,当即就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奴妇领命,只要能救我怀国的百姓,赵氏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甘愿。”这赵氏的孩子小虎子被天竺兵所杀,她对天竺兵有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临危受命她求之不得。
怀春感到的握住了那赵氏的手,激动的眼泪流了下来。
怀春说,“赵嫂,我看这春月殿充满了诡秘,说不定,那地道就在这春月殿里也未尝不可。”
赵氏也觉得怀春说的有道理,这春月殿是这第六城最古老的建筑,后来才被修葺成怀王出巡戍边六城的行宫。
当下两个人就分头找了起来,可两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两个人累的一屁股就坐到了那塌上,突然那榻好似承受了外力,竟然自己摇曳了起来,那脏兮兮的幔帐之后竟然露出了一副字画,一个年轻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如玉的女孩,笑盈盈的看着怀春,那画虽然年代久远,但那画中的妇人却甚是美貌,怀春仔细一看,那妇人有些貌似阿珞姨母。
怀春小心的跑到了床榻之上,用手抚摸起了那副画像,当摸到那画中婴孩的小手的时候,突然吱嘎的一声,塌的左侧竟然开了一扇门,怀春一把揭下了那张画像,怀春和赵氏欣喜的就要踏入了那扇门。
突然,赵氏紧张的说:“公主,我不能进去,我去放风,公主去里面看看,或者公主放风,奴妇进去察看。”
怀春明白赵氏的意思,当即就让赵氏去门口守着,自己踏进了那扇门,果不其然,那地道一直通到地下很远的地方,怀春走了有半丈远,怕被天竺人发现了索性就折了回来,又重新的摸了一下刚才那贴画之中婴孩的部分,再次就把那门给合并上了。
两个人怕有人发现这个秘密,索性就把塌上的木板给拆了下来,丢在了外边。
怀春和赵氏不动声色的回去了。
怀春回到了大帐之后,只见犬戎竟然不动声色的等在了那里。
两个侍女服侍着怀春简单擦洗了一下,怀春就坐了下来,不一会犬戎就命人送来了一桌子好酒菜,怀春也不理会犬戎自己吃了起来,那犬戎也不动声色,喝了一小杯白酒,就让让人把酒坛子拿了下去。
忽然,怀春听到了了外边号角的吹奏声,怀春急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怀春指着犬戎大喊着。
“做什么?攻城!”马上就进来了两个侍卫,为犬戎披上了战甲。
怀春急忙扯住了犬戎,“你们怎么不讲信用,既然本公主已经答应了和亲,为什么还要攻城?”
“哈哈,哈哈,我只是答应了不杀那六城的百姓,我又没说过不攻城!”犬戎的眼睛深邃,透露出嗜血的目光,他,他天生就是个作战狂。
原来这犬戎是天竺王的长子,据说这犬戎的母亲也是个骁勇作战的女中豪杰,当年天竺王平叛天竺叛军的时候邂逅了犬戎的母亲,天竺王和犬戎的母亲在行军中有了犬戎,犬戎也是在行军中所生,犬戎的母亲生下犬戎第二天就又和天竺王上了战场,最终战死在了沙场,天竺王为了纪念这个骁勇的王妃,特赐长子的名字为犬戎。
这犬戎从小就力大无穷,而且骁勇善战,每次作战都冲锋陷阵,首当其冲,由于从小失去母亲,天竺王对这个儿子尤其的疼爱,以至于时常冷落了大王妃所出的嫡王子安塔杰烈。
怀春一看犬戎一心为战,当下也没了办法,趁犬戎出兵之际,马上就派那赵氏趁着点兵的当口去那春月殿的地宫逃出送信。
赵氏要求怀春一起走,怀春摇了摇头,想着满城的百姓,她怎么能不顾百姓的性命而独自逃呢?如果犬戎回来发现自己又逃了,又要下令屠杀百姓,那岂不是自己的罪过了。
那赵氏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当先把怀春交给自己的信牢牢的缝在了衣衫之中,乘着军中一片忙乱,逃了出去。
怀春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恐怕赵氏有什么意外,被人发现了。直到天黑了下来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也就放下了心,心里祈祷着快快找到姨丈平西霍。
怀春一夜无眠,到东方发白的时候,就听到鸣金声,难道他们回来了。
不过半个时辰,犬戎浑身是血的站在了怀春的眼前,疲惫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你们的军队就是草包,你们的百姓就是猪狗!”
怀春的身子气的发起了抖,“你,你,你连猪狗都不如,猪狗都尚且有怜悯之心,而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恶魔!”原来犬戎的左手里竟然提留着一裹了白布的人头,鲜血淋漓,显然是刚刚砍下的。
怀春后退了几步,差点没有站稳,踉跄着倒在了塌前。
犬戎见到怀春这个样子,转身把那人头扔到了帐外,“看把你吓得,你再仔细看看那是什么?”
怀春紧紧的闭着双眼,悲伤过度,心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犬戎拿的不是人头,而是一只羊头,这犬戎有一癖好,每次大战回来,必定会食用羊头熬制的大补汤。
犬戎见怀春久久回不过神来,竟然不顾满身的鲜血,一把拉起了怀春,强把她拖到了大帐外,怀春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一见果真不是人头,这才放下了心,她真怕犬戎又要斩杀人,把人头挂上城墙。
怀春病倒了,一连几日茶饭不死,犬戎每日都来看她,她连眼睛也不睁开,那犬戎竟然也不再冒犯与她。
怀春夜里也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满地的鲜血铺天盖地的涌来,据说犬戎这次攻城共斩杀了怀国士兵一千于人,俘获士兵五百于人,第七城的百姓又被犬戎故技重施的圈养了起来,无数的女人被他赏到了军营,夜来临的时候,他们在庆祝,他们在狂欢,那声声的号叫声就像针扎一样,刺进了怀春的心。
怀春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赵嫂,赵嫂,你一定要逃出去,你一定要把书信交到平将军的手中……….
那赵氏连夜竟然顺利的从春月殿的地宫中逃出了城外,又历尽了千辛万苦来到了怀京,一路的颠沛流离,、风餐露宿已经让她看不出是个妇人的样子了,路人见她都躲得远远的,以为她是个乞讨的乞丐。
赵氏逢人便问平西霍大将军的府上,路人都避讳着不告诉于她,赵氏无奈,只好一路乞讨着继续向前走。
原来修下王怀不修自封为监国公,每日如君王临朝般的端坐在大殿之上与群臣论政,但从不提派兵去抵挡天竺在戍边的入侵,直至戍边的第七座城池被天竺势如破竹的拿下后,他都没有说过一句抵抗的话,朝中若是有一人提及抵抗,第二日这人的家人连同族人都要被满门抄崭。
从送公主和亲的那日起,一连数日,怀不修处置了有数十家有余,其余的朝中大臣出于自保,临朝之时,再也不敢出声,修王说什么他们就一味的迎合和奉承,朝中明着一派新朝的气氛,实则怀国的朝堂已经名存实亡了。
监国公怀不修,为防止平家起兵,先后派出众多杀手一连杀了平家数十名青年才俊,而这些青年才俊生前都陆续的担当者一方的守护兵权。
众所周知,平家自先王建国初期,就世袭着怀国的兵权,虽然兵权也分封到了平家的重要族人之手,但怀王怀不为在位的时候已经下令削了平家最大的兵权-----也就是平西霍的兵权。
平西霍自发救公主的事情,让怀不修看到了平家死灰复燃的气息,在怀春被救回来的时候就命手下的人对平西霍下了药,平西霍至今都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
平家这半年来也是风雨摇曳,又加上近期平家的宗师嗣男先后被监国公处置了一些,所以闹得人心惶惶都不敢提平家的事情。
一时之间,内有外患,把整个怀国逼上了风雨摇曳的悲惨境地,昔日鼎盛的大怀国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却是个充满了蛀虫又遭外敌肆虐、千疮百孔的败落王朝。
怀京一时之间人人自保,赵氏又饿又累昏倒在了地上,可凑巧的是,竟然被怀春的姨母倩林珞救了下来,带回了平家庄园。
倩林珞吩咐下人为赵氏洗漱了一番,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妇人,赵氏昏迷中竟然喊着平西霍将军的名字,倩林珞也是个细心的女人,在赵氏的衣襟之中竟然发现了怀春写于丈夫的书信,当即就把儿子平三和舅爷阿海招了来,说明了情况。
平三摩拳擦掌的,早就有上战场的意思,但考虑到阿爹平西霍还没有苏醒,只有留在平庭等着阿爹苏醒,边关不时传来的消息,每次都让平三恨的发狂,他真想一下就跳到战场上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犬戎给捅死,但一看到阿妈倩林珞那哀婉的眼神就再也不想让她担心,因为倩林珞的病才刚刚转好。
午后,赵氏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竟然发现自己在一陌生的地方,一摸身上的书信竟然没了,赵氏急的大喊了起来,倩林珞急忙的赶来了,“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说着就把平西霍的印章拿给了赵氏看,这下赵氏才放下了心。
赵氏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边把边关的情况对平家的人说了个仔细,众人听了都摩拳擦掌,善良的倩林珞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赵氏饭后,要去小解,倩林珞让悟伶陪同赵氏而去,因为连日的奔波赵氏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就在她们路过西边柴房的时候,赵氏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赵氏不顾一切的闯进了柴房的门,紧紧的搂抱住那个人的身体。
“郎君,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的小虎子被那帮天竺禽兽给害了呀!”那人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赵氏,赵虎带着锁链的双手紧紧的搂抱住赵氏。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面狐首的手下-----赵虎,那被天竺士兵杀害的小虎子就是赵虎的儿子。
赵虎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悔恨自己竟然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女,要不是公主仗义相救,恐怕妻子赵氏早就惨遭天竺士兵的侮辱了,可怜了自己幼小的孩子,自己先前帮着白面狐首做事,没少算计公主,想来真是悔恨。
平三和阿海听到了柴房的痛哭声,当即就来到了柴房,看到赵虎悔恨的目光,当即把赵虎放了出来。
平三和舅舅阿海商定再也不要等了,他们要联络平家在外的所有兵权,一起来*那残暴的外敌。
怀春病倒的这几日,犬戎却没有发兵再次攻城,每日来探望怀春见她闭着眼睛不理自己,也不计较。
熬到了第六日黄昏,犬戎终于咆哮了,“臭婊子,本王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如果不识抬举老子把你扔到军营里去。”
怀春直视着远方,看都不看犬戎一眼,犬戎狂躁了起来,伸出如钳的大手就要来抓,怀春随手拿起刚刚用药的药碗就冲着犬戎扔了过去,犬戎一掌就把瓷碗打得粉碎,一步上前就把怀春给摁到在了塌上,疯狂的撕扯起了怀春的衣衫,怀春大叫着,奋力抗争着……..
“给我住手!”
一声断呵,犬戎马上抬起了头,只见一头戴玉冠、身穿白袍的英俊男子站在了犬戎和怀春的眼前。
“二弟,你怎么来了?”犬戎脸色酱红的起了身,瞪着眼睛望向了来人,目光中夹杂了不以为然,又夹杂了怨恨。
怀春顺势用裘皮裹上了被扯破的衣衫,披散着凌乱的秀发,颤抖着缩到了寝塌的角落里。
“犬戎哥哥,你就这样对待我的王妃吗?”那白袍男子竟然自称怀春是他的王妃,只见他容颜如玉般的俊美,一双美目媚如桃花,挺拔的高高鼻梁,嘴角微微上扬着,说出的话却苍劲有力、征地有声,怀春觉得他好面熟啊,好似在哪儿见过一般。
难道他就是昔日那个安塔杰烈王子吗?刹那间,许多前尘往事涌上了怀春的心头,她突然想起了他们小时候在怀国王庭御花园里,娶新娘、扮新郎的情景,想起去年他去王庭提亲的事情……….
没有料想到,眼下他们的国家正在一步步的吞噬着大怀国的土地,自己也落得了和亲的田地,他们之间再也不是昔日友好国的王子和公主了,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且自己也要嫁给这个仇人了。
“二弟,你少来这一套,这女人还指不定是谁的王妃呢?如果你想要她做你的女人,那我们就以攻城为赛,谁先以最快的速度攻下一座城池这女人就归谁?二弟你意下如何啊?”犬戎以挑衅的目光望着安塔杰烈王子。
安塔杰烈王子慢慢的坐到了裘椅之上,他并不言语,只是一个劲的望着怀春,他目光里夹杂了很多的东西,有爱慕,有同情也有怜悯。
“怎么你不敢吗?还是怕了?”犬戎轻蔑的再次挑衅。
“父王有令,宣你速速回天竺国!”安塔杰烈王子把目光从怀春的身上收了回来,继而对犬戎说。
犬戎一听当即大发雷霆,自己战功赫赫,为什么要在最强势的时候要自己回天竺,难道父王怕自己的军功太大以至于埋没了杰烈王子吗?
安塔王子全名安塔杰烈,在天竺被称谓杰烈王子。
犬戎气呼呼的跑出了大帐,只留下了怀春和杰烈王子,杰烈王子走到了怀春的面前,“你还好吗?对不起,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他依旧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去年他来怀国提亲,听说他回到天竺国的时候为自己还大病了一场,当消息传来的时候,怀春感觉很是不好意思,但怀春又想起他对小桃做的那些事情,怀春又在心里不愿意原谅于他,可当初小桃的事情又怎么是他的过错呢?这里边父王怀不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然受害的那个人就会是自己,要是当初自己被他那样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和亲?也许自己早就嫁给他了,那这一切如果是真的,又能挡得住天竺军队的铁骑吗?
怀春不敢去想,觉得也必要去想,心里酸酸的,“好什么?我的国家都被你们侵略了,我恨你们这些强盗!”怀春的眼睛都红了,她咆哮着,昔日怀国对他们是那样的好,每年他们来怀国,父王都恩赐许多的礼物给他们,没成想他们今日却翻脸不认人。
杰烈没有说话竟自出去了,不一会怀春就听到了外边的吵闹声,原来杰烈和犬戎争吵了起来,杰烈要犬戎把怀国女人放出军营,犬戎不肯,犬戎一气之下竟然连杀了十几名怀国女人,杰烈再也无法忍受,当即命令侍卫就把犬戎给绑了,犬戎的手下一看主将被绑了,都蜂拥而上要杀杰烈王子的侍卫,双方争执不下。
就在天竺兵营一团糟的时候,第六城的东边火光冲天,喊杀声阵阵传来.........
作者题外话:入V了,皮皮会保证质量和速度的,情节绝不拖沓,偶要对得起筒子们的银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