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卿愣了,他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听过曹正清叫他叶叔叔,而曹正清这一次竟然在他面前以“我”自称而不是“本宫”,这让叶雨卿突然老泪纵横,感慨万千。
他哽咽道,“难得主公还肯叫我一声叶叔叔!正因为这一声叔叔,正因为当年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今天我一定要说,豁出命了也要说!既然主公对余思哲姑娘没有儿女之情,那便是属下老糊涂了,属下以后处理余姑娘的事情就可以心无旁骛!她是我们东厂的人,如果是为了破获这起案子而牺牲的话,正好可以卖杜礼风一个人情,对主公有百利而无一害!”
“她现在怎么样?”曹正清冷冷地问道。
“应该……已经……”
曹正清看着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叶雨卿突然没来由地心慌起来。
刚刚还笑着叫叶叔叔的男人,此刻又恢复了往昔的冷漠,或者更加地冷若冰霜。
叶雨卿嘴角抽动着,似乎在等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但曹正清把伸开的手掌又合上了,他背上了手,背对着叶雨卿,继续看着窗外的青冥。
曹正清:“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不过,余思哲跟东厂的关系你暂时不要揭开!”他的话语冷的像冰,硬的像铁,听不到一丝感情。
叶雨卿:“属下知道怎么做,请主公放心。”
曹正清便背过了身子,那意思便是你走吧。
叶雨卿看了看他的主公。这是他看着长大的人,看着他一直坐上东厂主公的位置,看着他越来越阴狠越来越冷漠。也许他后悔了,也许冲动得想冲上去抱那个被他当做儿子一样的男人。但他最后只能单膝跪地,对着曹正清的背影磕了个头。
然后叶雨卿出去了,此刻身后的这个男人才是他的主公,永远镇静而冷酷,平静的心湖不泛起一丝涟漪。这样的男人才能成就大事,才有资格成为王朝的中流砥柱。
曹正清依然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静地看着窗外。这样的背影,注定是铁血中融入了无法言明的苍凉。
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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