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挣扎着爬到床脚,看到角落里的那堆衣服时,我彻底绝望,仰天长叹,“老天啊,为什么最倒霉的人总是我余思哲……”
没办法,我只能捡起那几条被撕的破破烂烂的布条,胡乱裹住重要部位。一边裹一边哀怨地摇头,“还好我那个啥不是波涛汹涌,要不然……哪里兜的住啊……”
微微庆幸。
扶着床沿艰难地站了起来,我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提起了依然有些麻木的右脚,迈开了求生的第一步。
等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定睛一看,顿时嘴角抽筋。
墓室洞口横七竖八地呈现在我面前,有些洞里亮着豆大的青灯,如怪兽的眼睛,绿莹莹地闪烁,飘移不定。而有些地道则漆黑一片,不时有阵阵阴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爷爷的,不管了,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我看准一条点着油灯的地道,一头冲了进去……
“滴答~~滴答~~”的渗水在空洞洞的地道里听着格外清晰,阵阵阴风盘旋着卷过,发出“呜呜”的鬼哭狼嚎。
我的心开始发毛。
地道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明明以为走到了头,可是一转身,一个闪着青冥幽光的洞口又阴森森地立在眼前。他姥姥嗳,该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越走心越寒,越寒心越毛,我下意识地抱紧身体,阴冷的空气让我的牙齿也开始情不自禁地打架……
这地道,到底是通向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