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就快被无边无际的黑洞彻底吸走。
恍惚中,一双黑色的官靴停在了我的身边,头顶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你挺能打的嘛!”是曹正清。他还没有走。
没有回答——我如何回答?我连呼吸的力气都快被剥离。
“喂,小奴才!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我刚刚才发现你真的很有趣!”
依然没有回答。
“要死也等你说完答案再死——男人和黄瓜相比的优势,还有五条没说那!”那货不死心地用脚踢着我的额头。
老天,这家伙还是人吗?
我一时怒火攻心,喉咙里腥甜的感觉更甚,一张嘴,“哇”的一声,鲜血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
“哦!还没死那!没死就快说,我等着听答案。”那货一副欠揍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濒死的我。
我迷/离的双眼有气无力地瞪着身边的男人,断断续续道,“你~~你蹲下身,我讲给你听~~”。
那货从来没有这么积极配合过,他果真蹲下身,甚至非常“体贴”地低着头凑到我身边。
这是东厂厂公会做出的动作吗?我顿时傻眼。如果他的手下有幸看到这一幕,绝对连下巴都会掉到地上。不过,看到的人最后恐怕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这哪里是嚣张跋扈杀人如麻的东厂厂公,简直是一个闹着要糖吃的光屁股小孩。
看着他,我吃力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曹正清一愣。
没等他回过神来,我拼尽最后的力气,扬起身,扑到他身上,想用双手掐死这个冷血动物,这人实在太可恶了。但是,浑身无力的我不禁没有掐到他,到最后反而变成我的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你~~”曹正清的脸开始抽经。他并不知道我最初的邪恶动机,只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拥抱”镇住了。我明显感觉到那货一瞬间僵直的身体。
我有气无力地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五月的风,穿堂而过,饱蘸着艾叶的芬芳,交织着苇叶的柔肠,扬起男人几缕乌黑的发丝,沾在我满是血污的脸上,顿时,一股淡淡的麝香味沁入心脾,那家伙的气息刹那间包围了我。
心,竟毫无来由地漏跳了一拍,排山倒海般晕眩的感觉再次迎面袭来。
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寻找这样一个温暖的胸膛。
找到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本应马上放开他,退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鬼迷心窍的,我没有这么做,我贪恋这一刻的温暖,借来的一刻,终须归还,无谓多贪。
“喂~~可以放手了吧!”男人不耐烦地冷冷道。
“这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得这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恋人。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完成了。”我俯在他耳边戏谑地说道,然后猛地离开他的胸膛。
我坐直身体看着他,却因为用力过度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分钟的恋人?”曹正清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讶然,但随即被怒气取代,“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霍地推开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好多东西都没了,就象是遗失在风中的烟花,让我来不及说声再见就已经消逝不见。仿佛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
我黯然一笑。
余思哲,你个驴日的想什么哪?就这么抱了一下,你就对一个公公有了想法,你也太饥渴了吧你!
大龄剩女虽然可鄙,但不是脑残,我很快便恢复了理智。于是,某个垂死之人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后,又回来了,正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出大门。
等我一瘸一拐走回自己的别院时,天已经大黑,别的院子早已灯火通明,只有我这个破地方,黑灯瞎火,更可悲的是,我的别院又新增了一个伤员。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小春子,再看看同样浑身是伤的自己,除了哀怨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表情。
o(∩_∩)o
PS:两个伤员,一座孤苑,哲哲的穿越生涯怎么会如此悲惨?
哦~~亲爱的~~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更悲惨的在下一章!
不要走开哦~~精彩马上呈上~~
收藏~~~我这么辛苦的码字,居然还有人不收藏~~太对不起我了吧~~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