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春摇了摇头,“不知道,难不成你揍了你继父一顿,给你母亲报仇?”
“我不但揍了他,我还把他……打……打死了!”
薛一棠说完就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怀春连忙安慰了起来,“薛公子你别哭了,别哭了。”
薛一棠想起自己把继父给一箭穿心的样子,禁不住哭的更凶了。
“他打你母亲,他活该,杀了也不为过,我最讨厌男人打女人了!”怀春虽然觉得薛一棠有点过分,但为了安慰薛一棠违心说了此话。
“不,你不懂,我杀了继父后,母亲随即就晕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刮子。”薛一棠拭去了脸上的泪滴。
“不肖的东西,他虽然不是你的生父,但他养了你十年?”母亲大怒,原来母亲肚子里已经有了继父的骨肉了。
“我哭着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二龙山脚下,突然碰到了村子里几个采摘药材的大婶,就听她们在说,之所以继父爱打母亲是因为母亲从不让继父碰她,继父气不过就经常的揍母亲,母亲宁愿挨揍也不愿意从继父,她嫁给继父就是为了养活我,她始终嫌弃继父是个屠夫,她还盼望着我的生父能来接她,可是十几年过去了,我的生父就和消失了一样,母亲绝望了,直至后来她竟然也随了继父的愿,可我却把继父给杀了……….”
听到了这里怀春呆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谁也不想说话。
直到吃过晚饭的时候,薛一棠才说了一句话,“春儿,他们还得派人来听动静,我们配合一下,你放心,我薛一棠绝不会动你半根手指!”两个人刚说完就听到了外边传来了脚步声,走到近处后就停止了,怀春知道他们肯定是在偷听,一想起某些事情,自己的脸都红了。
就见薛一棠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榻上,使劲的在榻上跺蹬了几下,就把床上的红帐幔使劲的摇晃着,然后捏着鼻子,哼哼了起来,一向中规中矩的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滑稽,怀春不由得笑了起来,又怕门外的人听到,只好用小手捂着嘴巴,憋着笑。
薛一棠一个人忙活的不亦乐乎,怀春憋笑着小脸通红,外边的人总算是是走了,薛一棠累的坐到了榻上喘起了粗气。
一股失落涌上了薛一棠的心,自己不听从他们的安排,不知道他们怎样对待母亲?
两个人都怀着心事,谁也睡不着,索性两个人说起了话。
薛一棠把这十几年来压在心头的话都吐了出来。
“我不该杀继父,我害苦了母亲!不过母亲却原谅了我,让我逃到了我师父那里,后来官家追我追到白驼山清风观,师父保不住我了,说自己犯的事自己承担,我只好跟官家走了。
“那后来呢?”怀春问,“难不成官家把你关了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