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吵醒的朱玉音并没有急着回学校,而是舒服的缩在文远怀里懒床。文远细问之后才想起来,今天是10月1日举国欢庆的日子,学校是放假的。
满心欢喜的文远怎么可能放过朱玉音,自然是又大大的“晨练”了一场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抱着香汗淋漓的朱玉音去洗澡。不过,困意全无的朱玉音也不能继续陪着他了。由于节日跟周末连在了一起,学校放了三天假,朱玉音早就计划好了要趁机回家看看的。美女老师的家在临江县北面的五里河乡,坐车要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平常回去一趟还真的是很不容易,这次难得的假期,当然要回去看望父母了。
朱玉音没有让文远送她,独自去了汽车站乘车。文远知道,这样的假期,小妮子也是一定会回家去的。他想来想去,干脆到孙小刚的台球厅去消磨时间了。
毕曼丽和顾明轩之间看来是谈的很成功,美女姐姐当晚又奖励了文远。同时,毛纺厂的事情也办得很顺利,新生产出来的样品不断有人送到星月台球城,那里是文远指定的地方。而毕曼丽帮忙联系的展位也敲定了,九平米的一个标准展位。
不过,到了10月3号也就是周日的时候,文远夜夜有女相陪的日子就结束了。毕曼丽前期的工作已经完成,在周日这天去了临江县最东面的一个乡——林海乡,去跟林海乡的几个集体小煤矿谈收购的事情。陪同前往的有县地质矿产局的工作人员,和一早赶到临江县城的毕曼丽的手下员工。这个时候,文远自然是不合适一起前去了。
当晚,陪着吴心颖慢跑之后,尽管小妮子在他的轻薄下面似桃花,却不肯再陪他出去了。文远也不想自己太耽误小妮子的学习,只好看着小妮子逃回了宿舍楼。当晚,一连三晚都习惯了拥美同眠的文远,还真是很不习惯。最后,不得不数起了绵羊。
周一一整天,文远发现自己真的是无所事事了。好在还有顾大少,两个人在许久未去的随风旱冰馆消磨了半天时间后,又蹭了老徐一顿中饭,下午到台球厅去打牌玩球,时间倒也过得满快。
但是经历了在毛纺厂和杜学烽等人共同工作时的充实和满足后,这样逍遥悠闲的生活过起来,文远心中竟然开始觉得空虚乏味了。顾大少倒是依旧乐此不疲,但文远只要一问起他和季春梅的进展情况,这小子马上就开始东拉西扯了。不过,看他那一副回味深长的样子,估计也是很有些少儿不宜的故事发生过了。
临近晚饭的时候,文远的大哥大响了,这也让他的悠闲彻底结束了。
“文远,鹰嘴村,快来救我……”毕曼丽的声音中满是恐惧、慌乱,匆匆的说了一句之后,电话就挂断了,文远再打过去,始终就是无法接通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文远也顾不上详细说明情况,直接冲出了台球厅。
在马路上拦下了一部桑塔那出租车后,文远不跟司机多说,直接砸了一把百元大钞过去,吩咐他用最快的速度往林海乡鹰嘴村开。司机也是老油条了,二话不说,开起车就走。出了县城,这部七成新的桑塔那硬是在沙石路上开出了120公里的时速。
如果不是化身蝙蝠技能只能在夜间使用,文远自己飞去的话速度会快很多,可是现在他只能焦急的坐在出租车里,脑海中胡乱揣测着毕曼丽有可能遇见的危险。越想越是担心,越想越是心急如焚。
文远其实并不很清楚自己对毕曼丽的感觉,在他来说,原本只是一场离奇艳遇结识的美女姐姐,对于曾经生活在21世纪的他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的。但是随着一夜情变成多夜情,随着毕曼丽和他在一起时表现出来的依恋,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不可能再洒脱的面对这份情感了。虽然他和毕曼丽之间的关系以后注定会面临种种问题,但是此刻内心的牵挂却清楚的表明,毕曼丽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
其实文远就是那种玩不起火的人,因为时间一长,他每次都会把自己陷进去的。想要学别人那样睡完拔腿就走,事后毫无牵挂,他是永远做不到的。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适合玩什么感情游戏的……
文远那一把钞票不是白给的,原本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出租车司机硬是用一个半小时就跑到了。要知道,从临江县到林海乡,路况可是实在不怎么样的。况且,司机也不知道去鹰嘴村的路,中途还停车打听了两次。好在邻近鹰嘴村的时候,看到了鹰嘴村办煤矿的指路牌,文远毫不犹豫的让司机开向了煤矿方向。
林海乡属于小丘陵地带,处于兴安山脉的边缘,鹰嘴村村后不远,就是茂密的森林了。而鹰嘴村办煤矿距离鹰嘴村大概三里多路,被几座小山包环抱着。那是几栋破旧的平房,那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三层楼建筑明显是入窑的窑口,可以看到一些简易铁轨源于其中,通向稍远处的巨大煤堆。所有的建筑都蒙着一层黑色的粉尘,让人感觉十分压抑。这里只是在山坳口的位置修了一道围墙,简易的铁栅栏大门此刻关闭着。但是可以隐约的看到,门边的两间平房里有人在活动。
出租车刚一停到大门口,文远就冲下了车。他一脚踹过去,数米宽的铁门从中间大开,门扇上的铁条很多都变形了。出租车司机十分油滑,见势头不对,掉头加起油门就跑了。
出租车到门口的时候,大门旁边的两间充当门卫用的平房里就有人注意到了,文远这一踹门,里面立刻蹿出了五个人。
“干什么的?”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铁管钢筋等武器,有两人穿着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工作服,身上裸露出来的部位乌黑,显然是长年下井的煤矿工人。其他三人却很是白净,穿着八成新深蓝色的工作服。
“县里来的人在哪里?”文远一边向几人走去,一边阴沉着脸发问。
“什么县里来的人,不知道,今天没人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里外人不许进!”一个面色相对白净,拿着铁管的30多岁的男人指了指文远,很是凶恶的样子。虽然他矢口否认,但是刚一听到文远问话时,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在撒谎。
“我再问你一遍,县里来的人在哪里?”文远对几人手中的武器完全无视,说话的时候,已经快逼近那人身前了。
“麻痹给脸不要是吧?把他赶出去!”那男人喊了一嗓子,自己却往后退了两步,另外的四人默不作声的抡起手里的铁管钢筋向文远砸了过来。他们的任务很简单,看住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文远也不躲避,一头撞了上去,拳脚施展开,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四个试图动手的人都倒地哀号起来。先前那男人撒腿就往里面跑,文远一个大步撵上去,干净利落的一脚放翻了他,抬脚踩住他胸口:“人在哪?”
那男人大概是被文远伤到了肋骨,面色苍白,脸上的汗珠滚落下来:“不……知道……”
文远冷笑一声,弯腰拣起掉落在一边的铁管,顺手砸在那男人右手上。那男人闷哼了一声,随后大叫起来。
“人在哪?”文远脸上阴冷无比。
“在最后……一排平房……”那男人见文远又把铁管瞄向他左手,连忙喊了出来。
小煤矿的那几栋平房和大门之间隔着堆煤场地,在这里倒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文远也不绕圈,快步冲上了煤堆,居高临下的看去。
一共有四栋三十来米长的平房,后面那一栋前面有好多人,或站或坐,看样子少说也有七八十。文远四下里看了看,找不见毕曼丽的那辆黑色奥迪,周围甚至一辆车也看不到。
文远咬了咬牙,冲下煤堆向最后那栋平房跑去。见他突然跑过来,那些聚集在平房门前的人纷纷看向了他。这些人和门卫的那几个一样,有的皮肤乌黑,有的面色白净,手里都拿着各种武器,铁管、钢筋、锄头、铁镐不一而足。
这些人似乎是以平房正中的一扇双开木门为中心围在这里,那木门现在禁闭,一个50来岁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和几个人对峙着。看样子似乎中山装在守着门,不让那些人进去。
文远冷着脸向木门走去,周围的人都有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人阻拦。他走到距离门前十米的时候,忽然听到木门里面传出隐约的女人哭泣声。
“你怎么进来的?”文远刚想过去踹门,和那中山装对峙的人里面站出一个年轻人,伸手拦住了他。
“抓住他!”没等文远回话,后面突然传来了喊叫声。从煤堆后面绕出几个人,一边向这边跑,一边大叫。刚刚听到大门位置传来隐约的呼喊声时,这边已经派了几个人过去查看。只是这几个人是绕着煤堆走的,和文远没有碰上,这时才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操!”那年轻人骂了一声,手里的钢筋向文远抡了过来。这时,周围的人也纷纷站起,向这边凑了过来。
这是煤矿还是土匪窝啊?文远一时有点疑惑,手下却是毫不懈怠,三拳两脚就放倒了几个。
“别给脸不要,我要县里来的那几个人,把她们交出来!”文远一脚踢倒了一个人,指着围过来的人喝道。
“打他,他也是来抢我们矿的!”先前出来问话的年轻人是第一个被文远放倒的,捂着大腿站不起来,嘴里却是大喊了一声。
虽然文远表现的很厉害,但是这里这么多人在一起,自然胆气壮的很,听那年轻人一喊,大家顿时蜂拥而上,前面的几个人把手里的家伙已经向文远抡过来了。那站在门口的中山装看到这种情形,连忙退回屋内,又关上了门。
文远实在是觉得胸口一把火烧得厉害,冷哼一声冲了上去。这下就听得哎呀哎呦的呼痛声不断,只见文远的身影在人群之中忽隐忽现,片刻之后,所有没来得及上前的人都傻住了,刚刚围上去的五六十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有的在大声哀号,有的痛得发不出声音只是浑身冒汗,更有很多已经昏迷过去了。一时间,这平房门前竟然搞得象战场一般。
剩下的人还有四五十人,但是再也没有人敢冲上去了。文远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的回避着他的目光,向后退去。
好说好商量不行,非得躺了一地才老实!文远摇摇头,走到木门前面,一脚把门踹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