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大力耍起了光棍儿,文远都气乐了。。怎么着?以为我说的让你们消失,是吓唬人吗?不过呢,转念一想,他还真有点佩服张大力了。混黑的人,心里还能有信义二字,在现今社会,也算是个异数了。
这么一来,文鸟人起了点别的心思,他想收编张大力了。这些混黑的主儿,有的时候处理一些麻烦事,还真的比当官的都好使。总是说官匪勾结官匪勾结,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文鸟人既然打定主意想当官了,自然也琢磨着组建自己的小圈子了。张大力办事果决狠辣,把一干手下调教的像模像样的,又讲那么点规矩,文远就比较待见了。
“张大力,我很少改主意的。不过,你说的那个讲信义很对我脾气。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跟着我混吧!我这人没那么多说法,你就记着你说的信义二字就好了!恩……还是说两条规矩吧。一、不许碰毒品,或者说不许在国内碰,你贩运到东南亚日本啥地我不管;二、不许强迫妇女**,那种自己想赚皮肉钱的我不管。规矩就这两条,犯了你就知道后果了!”
张大力在电话那头,下巴都快掉地下了。这位没毛病吧?怎么着我就跟你混了?我这还没说啥呢,还给我立起规矩来了!你个毛头小子,还想收编我?
张大力确实对文远那身功夫极为忌惮,但是他却想都没想过要跟文远混!麻痹我好好的老大不干,给一个毛孩子当小弟去?真要是把他惹急了,拼个鱼死网破的话,还不一定谁赢谁输呢!
不过呢,这只是他心里的想法,还真不能就这么把文远顶回去。从文远刚刚的话里,他也听出点不一样的味道了。“就算是林正国自己来了,该我的钱也得一分不少的给我掏出来!”这话可是太霸气了!林正国虽然只是副厅,但那可是管着黑水的公检法系统呢,而且文远和林峰之间的这笔帐,说穿了那是赌博,是违法的!当面问林正国要这笔帐,那无疑是在打林正国的脸了。张大力也不是很怵林正国,但是不怵林正国,跟当面打林正国的脸,那可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当然,也不排除文远有吹牛逼的嫌疑。可是张大力却总是感觉,这个文远,恐怕还真就是来头不小。林峰说他是被文远扮猪吃老虎黑了99刀,现在事情都掀开了,要是说文远在打林峰心思之前,不知道林峰的背景,打死张大力他都不信!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文远有底气,就是要收拾林峰啊!
有了这么一层顾虑,张大力说话就很小心了。说实话,如果碰上一个合适的主儿,他并不是不能被人收编的。如果文远是那种来头很大的京城的或者是省里的太子党,张大力还满愿意的呢。反正这些纨绔子弟所谓的收编也不过是图个名义上的收拢,哪个太子党会下作到自己带着一帮打砸抢去冲锋陷阵不成?
反而是被收编之后,张大力所能得到的实惠就太多了。对于他们这些混黑的人来说,上了那些权势滔天的太子党的船,无疑是搭通了天地线,以后真的是有保障了。不过,前提是文远得真有那身份才行。
“文少,您想带着我张大力一起玩的话,那真是给我脸了!按说您这么看得起我,我也不能说给脸不要是吧?但是现在林峰这档子事儿不是还没个结果嘛,要不您看这样,等这事过去了,到时候我来摆酒,让跟着我混的兄弟们一起拜见一下文少。您看,这样如何?”张大力斟酌再三之后,给出了这样一个相对委婉的答复。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回话,尽管张大力的语气可以说十分恭敬,文鸟人还是感觉很不舒服,这算是碰了一根软钉子啊!斜眼打量着旁边的黑子,文远的脑筋转得飞快。要不然,给这小子来个**,问出张大力的窝点,上门给他来个一锅端算了……
梗着脖子站在那里的黑子,虽然不知道文远正打着一劳永逸的主意,依旧是被文远的目光看得身上泛起一阵阵凉意,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腰间。他别在裤腰上的,除了自己的脑袋外,还有一把仿五四手枪。
文远对黑子的反应不以为然,倒是让他想到了别的什么。
“张大力,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既然说叫你跟着我混,自然得让你心服口服。林峰的事嘛,我这两天会让你看个结果。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人耐心不是很好,也不喜欢给人太多次机会,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文远也不等张大力回应,笑了一笑,把大哥大扔给了黑子。
张大力在电话里吩咐黑子带人回来之后,挂掉电话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重新拿起大哥大,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拨出了一组号码:“林少吗……”
林峰挂掉电话之后,嘴角不住的抽搐。这个该死的张大力,竟然说招惹不起那个文远,还劝自己最好别用下作手段来办这事。一个乡巴佬,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尽管很不情愿,林峰还是拨通了杜子衿的电话。
“杜哥,那个文远……究竟是什么来头?省里的?还是……”昨晚林峰调动了市局治安大队,却扑了个空,文远根本就没在房间过夜;拜托张大力出手,却是这么一个诡异的结果。解铃还需系铃人,林峰现在只好开门见山的向杜子衿询问了。
“林少,我了解的情况以前都跟你说过了。这个文远我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在临江跟他吃过一顿饭,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背景啊……”杜子衿在电话那边不住摇头,你林峰想知道文远什么来头?我还好奇呢……看来,林峰是在对付文远的时候,遇上了什么意外情况了。
“这样啊……杜哥,打扰了啊。改天再到你那里去玩,也该我请你一次了!”客气了几句之后,林峰挂断了电话,靠在沙发上,有些头痛的用手指在眉间轻轻的敲击着。
临江来的……姓文的……林峰思虑再三,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临江那个小破地方,会隐藏着什么大人物。管他呢,先想办法把他弄起来再说吧!既然玩黑的行不通,那就还是来白的吧。林峰下定了决心,继续打起了电话。
黑子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之后,文远又清闲下来了。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电视之后,看看到饭点了,懒得动弹的文远索性把饭叫到房间里吃。就在文远吃饱喝足,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琢磨着怎么对付林峰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了。
文远开门之后愣了一下,敲门的是个军人。确切的说,那是一位军官,30岁左右,身材高大匀称,皮肤黝黑、面相坚毅。穿着一身校官服,肩膀上扛着中校军衔。
文远诧异的看着那军官的时候,对方也在端详着文远。军官的眼神锐利,浑身上下透露着威严的气息。
尽管这名军官可以算得上是英武帅气,很符合文远心目中的军人形象。但是遗憾的是,文远对男军官是没什么太大兴趣的。见那军官只是打量着自己,却不说话,文远索性准备关门了,莫名其妙嘛!
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那军官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门:“你就是小文远吧?”军官脸上带着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么好的牙,不去做牙膏广告太可惜了!文远很不客气的在心里评论着,脸上却是显得有些疑惑:“我是文远,可我好象不认识你啊?”文远有点生气,怎么着就“小”文远了?我哪儿小了?
“呵呵,我认识你不就行了嘛!恩,小文远,你昨天晚上救了一个人吧?”军官继续展示着自己的一口好牙。
“你是说苏书记……”文远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难不成是部队的搜救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找到自己了?
“这就对了!你看,是不是请我进去说啊?”军官打断了文远的话。
“哦,请进!”文远连忙把对方让进了房间。此刻他中午吃饭的那些餐具已经收走了,房间里不会显得凌乱。
“我叫苏隆均,是苏书记让我来和你认识一下的。”军官在沙发上坐下后,爽快的自报家门,却是和文远心中的猜测出入甚远。
“苏书记让你来的?我还以为是......”文远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琢磨了一下,“苏书记……苏隆均……莫非你是苏书记的……”
“恩,苏书记是我父亲。昨天夜里,苏书记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飞机失事的时候救了他,让我有机会见见你,互相认识一下。我部队驻地就在黑水市,下午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了。”苏隆均的语气很随和,像是家里人在闲聊一样,神情也显得很亲切。
苏隆均是苏元明的第二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他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出身显赫的苏隆均,却是从小立志当一名军人。现年29岁的苏隆均,已经是有着11年军龄的老军人了,现任陆军某部侦察团团长。苏元明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很简练,都没有详细说明事发经过,只是要求他和文远结识一下,好好相处。
苏隆均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断然不会在救命之恩这种大事上开玩笑的,心里对文远自然是无限感激。原本苏隆均想去看望一下苏元明的,但是苏元明今天要参加会议,抽不出时间来见他。所以苏隆均索性就直接来找文远了。虽然文远没有跟苏元明说自己的住址,但是这自然难不住苏隆均这个侦察团团长。
文远明了苏隆均的来意后,一颗心算放下来了,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的特异之处被暴光了,惹得军方的人找上门来了呢。
也许是苏隆均始终用象对待自己亲弟弟一样的态度对待文远的原因,两个人很快熟络起来。没过多久,苏隆均也开始象苏元明一样称呼文远为“小远”了,而文远也是一口一个“均哥”叫得很是亲热。
虽然苏隆均对文远是如何救下自己父亲的感到十分好奇,但是由于苏元明特意交代过不许他问这件事,他还真的是绝口不提,只是和文远在聊一些家常。没有多少时间,却是把文远的根底了解得清清楚楚。
两人的话题说到了喝酒上,文远对于苏隆均所说的部队的“酒神”十分不屑,叫嚣着有机会要到均哥的部队上去,把他团里所有会喝酒的全灌趴下。苏隆均自然不信,如果不是他的部队保密条例过于严格,甚至想直接把文远抓去“现场演练”了。
就在两人互相争执的时候,又有人敲门了,这次来的是警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