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作者:米菲羲捷      更新:2019-10-11 03:22      字数:7364

“兔兔……”

见她起身,他立刻上前一步,从身后将她搂住,动作充溢着温柔,他的眼中浮现了一丝哀伤,“跟我回家,嗯?别再使性子了?”

这母女俩都得跟他走,必须的!

她垂低着脑袋没有挣扎,这便让男人有些大胆妄为了,灼烫的手心在她瘦弱的娇躯上一寸寸的入侵,感受到她颤了颤身子,他心一纠紧,长臂用力的将她的细腰勒紧了。

仿佛是要沉入了那沼泽,眼中涌出了一束慌张,肖兔立即用手肘顶了顶身后的男人,“你赶紧松开,我要去孩子,别叫的那么恶心。”

一旦她试图挣扎,男人便越发的拥紧她,更是过分的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贪得无厌的嗅着她清淡的香味,让温热的湿气将她的脸蛋都衬红了。

她奋力的扭转身子,可她如今是网中之鱼,怎能逃脱得了?

他就着她雪白的脖颈,伴着沉重的呼吸,吮吸了一口,嗓音充斥着迷惑的沙哑,“兔兔,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

想着她那张柔柔嫩嫩的小嘴娇媚的喃语着那两个字,他仅是想着,便浑身激奋了,随着一记猛烈的喘息,他扳过她的身子,凝望住她淡漠而忧伤的眼眸。

方才看着她给孩子喂奶,他虽然是烈火烫身了,可是那颗心,也莫名的跟着疼了。曾经是他一手宝贝着的小兔子,如今却那么艰辛的照料着孩子,家里没个男人,最多也就是肖凯那个窝囊废,这两年,她和孩子必定是过得心酸至极。

“兔,快叫。”催促了一声,他的面孔有些发烫,身子也异常的闷燥,“你不说话,我的小兄弟可要忍不住了,到时候可别怨我欺负你?”

这是彻彻底底的威胁!

这破烂的房间,只有那么一张木板床,还有一小柜子,叫他着实深感扫兴。这等美色,自然要回了家再好好的享用,更重要的是,这指不定就是肖凯的谁的地方,他忍得再难受也不不削于占用肖凯的床。

肖兔后脊一绷,深感羞辱的捏紧了拳头,“刚才……都那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嘴巴能放干净点吗?”

两年没未被涉足的地方,还不是被他刚才轻易的就占据了,她刚才也丢够了脸面,羞得无地自容,他还要给她多少难堪?

沉默的深埋下脑袋,她的小手下意识的攀上了自己的胸口,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光会指责孩子,他自己不也像饿狼似的,一旦逮住了她,就只剩撕啃了。

她似乎是忽略了那道灼热的光芒,此刻脑海里满是他之前过分的举止,老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这般的不要脸,孩子吃的东西,他也要没脸没臊的挣着喝!

“在想什么?”他不怀好意的聚起目光,细细的打量在她胸前,一把握住那只湿湿的小手,攥在大掌里紧紧的捏握住,“别遮遮掩掩的,都生过孩子了,这味道……也被我尝过了,你还别扭什么?我看看,是不是被那小崽子咬疼了?”

不经她准许,他便擅自动手动脚,急切的扯了扯她的衣领。莹白的肌肤果然还是微微的泛红,明明这么难受还非得事事都宠着孩子,这女人非得自己找罪受,和以前一摸一样!

肖兔惊恐的睁着眼眸,大步的往后退撤,说不出是羞恼,还是尴尬。双手急忙的掩护在胸前,可该看的,不早就被看透了吗?

这男人,越老,越无赖!

在她惶然的时候,他却抬手将她的扣子一颗颗的扣上,然后深情满满的凝视周着她,“带上孩子跟我回家,我是认真的。”

“不要。”她脱口而出,不含半分犹豫,

水塘村,便是她和孩子的家了。

将男人推开,她转身朝门口走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嗯——!”

刚走到门前,她脚跟不小心拌到了门槛,尖叫了一声接着便重心不稳地向后栽去,可下一秒立即让人拦腰抱住,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的思绪一瞬间停止的运作,顿住了。

他托着她的腰肢,将她扶起,俯身霎时噙住了她的嫩嘴,狂热的吻扑天盖地而来,当他看到她一如往昔那纯净的眸子时,他就忍不住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要。”肖兔捶打着他宽厚的胸膛和肩膀,本能地抗拒着,“别再这样了!人都被你碰了,还要怎么样?你要是忍不了,你就找别人去!两年了,你可别说你没找过女人!你要是想耍流氓,也没必要千里迢迢到这里来欺负我!”

哭着将他推开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这话……

泪水,没由来的便掉下了!

只是想到他或许在两年中碰过无数个女人,她的心便酸酸涩涩泛起了疼痛。

“胡说!我没有别的女人。”男依旧圈着她不肯放手,在她耳边重重地喘着气,“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走了,我碰谁去?”

没有!

那就是没有!自从这只兔子走人后,那当真就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家里整日空荡荡的,他没没有带过任何女人回家!邹振宇都不止一次笑话他了,可他全然无所谓,依旧如此。

真是可笑了,他凭什么为她守身如玉?

可碰着别的女人,食之无味,除了小兔子,他谁都不要的!

可她今天要是再敢拒绝他,那他可就说不准了!他亲自来到了水塘村,她如果还是固执着不肯不会,他非要这女人后悔莫及。再说,她根本就选择的余地,她不走,他怎会罢休的离去?

肖兔没出声响,像是被他的话给怔住了,一下子竟然全然忘记了反抗,只是接纳着他的浑浊炙烫的呼吸,感受着他每一丝迷乱的气息。

她一动不动,被他这样抱在怀里,早就已经感觉到他强烈的渴望和猛烈的心跳,一时之间,她可悲的又犯起了糊涂,面红耳赤的愣在他双臂间不知所措。

“兔……你忍心看着我受苦吗?”他抓着她的小手,伸向那罪恶的地方。

想起了她的笑靥,想起了她温顺的蜷缩在他怀里,想起了以前的她对他是百依百顺的,他怀念这个女人粘腻着他的每一个时刻。

他要这只兔子,立马就要!只有这样,他才能自己不曾失去过她。

“你想的那档子事,不都已经得到了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肖兔猛然的清醒了,羞红着脸将男人往外推了一把,真怕自己又稀里糊涂了。

“刚才那不够!兔兔……你让我好好的要一次,不然,用你这张小嘴也行!”果真是饿极了,只要是能舒缓他神经的,他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张口便是让人瞠目结舌的胡话。

知道老家伙不要脸,可她实在是没有料到他竟然无赖到和流氓地痞没什么差别了!

他将她的身子抵住门板,在她还未来得及挣扎之前,就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然后对着她势在必得的粗嗄,“你自己选,要哪个?是我来伺候你,还是你来服侍我?”

当真是死路一条!

肖兔撕咬着嘴唇,今晚仿佛是注定逃不过的……

她没说话,男人便当做她默认了,横抱起了她身子,往床上一扔。他动手松了松自己的裤腰,见她水润的眸子渗出了晶莹,他斜嘴一笑。

他早说了,小兔子仍旧是舍不下他的,她浑身上下似乎都在呐喊着,她羞怯的脸庞分明对他满怀着情意,只是那张小嘴拧巴了一些而已。

“兔兔,你早就应该这么乖了。”他满意的轻拂着她的脸庞,腰部一落,含着一声闷吼,他粗哑的道,“今晚先解解渴,离开了这里,你再好好补偿我!”

她轻哼了一声,还是微微的泛着疼。

只是今晚,似乎都是不那么太平!

男人还没开动,木板门便被人给奋力的撞开了……

幸好他眼疾手快,赶紧先将她的身子收拾好,自己才匆忙的将裤子拉上。

“爸爸!”肖兔狼藉的从床上下来,伸手捂了捂自己的滚烫的脸颊。

两年之中,她很少与爸爸交流,因为那层隔阂依然没有消散。如今,却被他撞见了这样的情景,她除了愣在原地,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这不同被孩子瞧见,至少,孩子懵懵懂懂的,对于这等亲密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可是她的爸爸,那就不一样了,耻辱和悲哀将她从头到脚笼罩住了,她觉得自己像要坍塌而下了。

肖凯闭紧嘴唇,知道这男人会护着他的女儿,所以他一句话都没说,冲上前便是一巴掌!

“啪——”

“啪——”

当她的头偏离的时候,他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糊涂!”甩完女儿两巴掌之后,肖凯猛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已经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外头,你这个当妈的在里面干什么勾当!女儿,爸爸这两年虽然没赚什么钱,可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饿着,我自认没有亏待你们母女。可是今天,你问问你自己,你还知道羞耻吗!你这么自甘作贱,你对得起孩子吗?”

猝不及防的被打了,肖兔的两侧的面颊浮现了两个清晰的五指印,可是如同上一次爸爸那样,依然是一点都不痛,这一刻,她需要有人狠狠的将她打醒!

“肖凯!”错愕之后,裴捷将这低声抽泣的小女人裹紧在自己怀中,小心的捂着她的面颊,知道她在苦忍着疼痛和泪水,“小兔,没事了,你别怕。”

没事了。

不怕。

他痛恨自己,每一次,他似乎只能在她受了伤之后,才心疼的说出这不痛不痒的话语。小兔子被人打了,他为什么总是不能第一时间就阻止!

捧起了她的脸,他的拇指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轻触,低着头,他稍稍抬起她朦胧的泪眼,呵护备至的吻上她微微颤抖的小嘴巴。

嫰柔的唇瓣被她自己啃咬出了一丝血腥,他尝到了那股味道便再也不能忍下怒气,小兔子一脸的委屈和默然,叫他想起了她每一次受伤的情形。

他就是不够狠!

肖凯这类的败类,早该痛下心将他铲除的,他不该顾及的!如今,他的女人跟了这窝囊废两年,他竟然能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扇了她两巴掌。

他就是再怨恨这只兔子,可他舍得打过她吗?即便是惩罚,也不过是在那方面叫她吃点苦头!他早前就容忍过这肖凯一次,这一回,他势必要叫他看清楚,这个女人,是和他裴捷有法定关系的妻子,而不是他随随便便挥手就能打的人!

“你走开,不要碰我。”肖兔扭开脸,全身都被这男人烫热了,全身都渗透了他的气息,她的嘴里,她的血液中,她每一处地方,都摆脱不了。

这究竟是惩罚的谁!?

不是不要她和孩子了吗?为何她努力的试着遗忘之时,他偏偏要出现在这村子里,她渐渐的关上了心中的那道门,可是他,总是轻易的闯破了,那么的干脆。

“裴捷,你冲着我来啊!我不怕你!为什么到了今天你还要缠着我的女儿?你知不知道,我这可怜的女儿已经没人要了,这村子里,人人都在笑话我们一家人!都这样了,你还觉得不够吗?当年的恩怨,难道你还不能放下吗?”肖凯输说罢,脑袋狠狠的撞向墙壁,“还不够吗!还不够吗?小柔啊……为什么我们的女儿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肖凯的人已经颓坐在墙角,他知道女儿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与他重修父女之情,可只要她肯带着孩子与他一起住在水塘村,他便怀抱着一丝希望,时间是可能抹平所有的。

对于肖凯的痛哭流涕,裴捷根本置之不理,当着他的面都敢他的女人,那么他不在的这两年里,小兔子又是遭到了多大的虐待?

与其和这肖凯废话,倒不如先将小兔子和孩子带走,离开这破村子是第一要事,这娘俩到了他的羽翼之下自然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可是他拽住她的细腕,她几次都挣脱了,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不吱一声。她的脆弱着脸庞泛着蹂躏过后的哀伤,蛰痛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脚下更是沉甸甸的迈不开步子。

“跟我走!”他扣住她的腰,说什么都不能松手,非得将她妥协,她越是不吭声,他心里越发急,“听见没有?带着孩子跟我离开!”

“你放手!”从他手掌中挣脱,她不顾一切的往前奔跑。

走到门口的时候,细弱的声响绊住了她的脚步……

“妈妈。”小女孩蹲在地上,亲眼见到外公打了妈妈,也亲眼看到那个陌生叔叔对妈妈做了奇怪的事情,小小的脑袋变得乱糟糟的。

肖兔缓缓的垂下头,水眸凝视在女儿身上,“小卯,为什么蹲在地上?”

“妈妈要去哪里?小卯肚子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女孩看似哀伤的脸庞渐渐的抬起,“那你叔叔要抢走妈妈。”

她静静的将刚才的话语,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出了口。两岁的孩子不懂事,可,心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她自己感觉的到。她的心不开心,难受了很长时间。

然后,她刚才亲耳听到了,这陌生的凶恶叔叔,是来抢走她妈妈的!于是她的心,不止不开心,更是痛了。

“小卯……”

肖兔合上绝望的眼眸,一夕之间,平静的生活全都乱了。

匆匆的擦掉泪水,肖兔顿了段步子,又继续往门外冲出。这样的时刻,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脸面来面对孩子,爸爸说的没有错,她如此的自甘下贱,就算是的受到了伤害又怨得了谁。

肖兔一走,裴捷自然是要往前追。

只是肖凯这一回似乎是铁了心要让女儿永远远离这个男人,他张开了双臂,直直的挡住裴捷的去路,“不要逼我把事情说出来!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什么好顾虑的。我宁可女儿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过,我也不会再让她跟着受苦!”

他明白,两年过去,可是女儿的心里依然有这个男人,是因为太爱她也好,是因为割舍不下也罢。可是,只要小兔知道了过去的事情,那么她必定是宁可一死都不会再与这男人有一丝牵扯。

只是,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所以,他选择封守这秘密,也只是因为害怕女儿当真一时想不开,但是若这个男人再逼迫他,那么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肖凯?我一只手指头就可以将你碾死,你现在敢威胁我?”裴捷的眼眸中溅出一簇冷芒,这窝囊废,竟然敢用这件事威胁他,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裴捷,我已经是被你逼上思路,这都是你逼我的!”肖凯将外孙从地上抱起,这个男人特意到水塘村来,绝对不可能两手空空的回去,只怕他这可怜的小外孙日后免不了要遭罪了。

但是很快,男人一脸淡定的扬起冷笑,“肖凯,小兔子刚才有多顺从我,你知道吗?这么久没人喂饱她了,我可不忍心我的女人守活寡。”

尽管肖凯这家伙扬言是要威胁他,可是凭着小兔子刚才的反应,就算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也可以断定,这两年那个小女人是将他牢牢的藏在心里了。

她是当真心灰意冷了,还是只是嘴上倔强着不肯向他屈服,他何等的精明,没什么能骗得过他。将这娘俩带回家不难,只要这肖凯不从中作梗,事情便会异常的容易。

“出去!裴捷,我们已经不再欠你。”他早就看开了,女儿即便是孤身一辈子,也不能再她掉进狼窝,深痛的教训一次就足矣了。

肖凯这般的强硬,让他不由得蹙起浓眉。

其实来这里之前,他就想着要如何铲除肖凯这障碍,至于那娘俩根本没有多大的问题,他只要威逼恐吓,再彻彻底底与那女人重温一趟旧梦,她还能不依他吗?

只是眼下,事情可能不会这么顺利。

“那块墓地,我可以让你进去看一眼。”冷然的声音看似平稳,可他的拳头几乎要捏碎了!

愤怒从肖凯的眸子里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久久的震惊……

“你说什么?!小柔的墓地,是不是小柔的墓地?是不是!是不是!?”肖凯颤颤抖抖的抓紧裴捷的衣领,然后身子缓缓的跪在地,这不可能!

十多年前,裴捷不顾亡者已矣,硬是派人惊扰了小柔的骨灰。当时他即便磕破了头,这个男人也绝没有心软,更是严词警告他不准涉足小柔的安息之地。

为了能走进那块墓地,他几乎尝尽了所有的办法,可如果是裴捷铁了心不让他靠近,他就是撞破了脑袋,也不可能踏进半步。

“肖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把我的女人和女儿给我,我可以让你去墓地看一眼。”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也是他最大的恩慈!

平静的小湖前,肖兔盘腿而坐,呆滞的眼神只剩下无止尽的灰色,空洞得只剩下一层皮囊似的。

这湖位于村子南面的竹林后方,地处隐蔽,刚来这里的时候,爸爸就和她说过,若是没事千万不能踏足这里,听说这小小的湖泊接纳过不少的尸首,村民们才对这里敬而远之。

也据说,以为村长为首的一群村民希望上级部门尽快将这湖泊给处理了,只是小地方,事情总是一拖再拖,也就没了后续。

这村子里她没有任何可去的地方,也唯有这小湖能给她一丝安慰。

逃避,又是没用的逃避。

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哪怕是再见到他,她依旧维持着平和的心态。只是那么深的情感,在她的心中刻画下了痕迹,她不能抹掉,也无法强大的漠视。

“阿兔。”宋木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竹林的入口,他绕过弯路,急忙走到肖兔身边,放下手上的锄头,“阿兔!发生什么事了?”

刚从地里干完活,他满脸的汗水,点点滴滴的掉落在她眼前。

肖兔仓惶的从泥土地上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我,我……”

“阿兔,是不是那个男人?”宋木然没敢往下说,只怕肖兔一个头在这偷偷的哭泣,与那个陌生到访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你的脸怎么?”

而她脸上的掌印,他也清楚的看到了,那男人将这水塘村当做什么地方!?

他清楚的记得,两年前肖老伯带着肖兔和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身上只背着一个大袋子便走进了水塘村。肖家的屋子已经空闲很久,当初是他好心帮着肖老伯一家收拾屋子,也是在那时候,他清清楚楚的肖兔眼里的忧伤。

一个女人,带着那么小的孩子从大都市来到这小乡村,若非过不下去了,又怎么来这穷地方?之后渐渐熟识了,他好几口都想开口问她小卯爸爸的事情,只是他害怕她渐渐的愈合的哀伤被他不经意的给捅破了,所以他一直忍住没开口。

但现如今,那找上门的男人,恐怕就是狠心将她们母女抛弃的那个混蛋!

“木然大哥,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对不起小卯!我觉得我的身子很脏!”肖兔的手指抠进了自己的掌心,牙齿也残忍的啃啮着自己的下唇,可依然不够痛,依然不能狠狠的折磨自己,如果有一种痛能让她能的鲜血,让她的记忆全都散尽了,她定会义无反顾。

飘渺空然的声音,让宋木然的心也随之揪紧,“阿兔……你胡说什么呢,你一点都脏!你是咱们这村子里最干净的姑娘。”

她哭,是因为被男人碰了?

一股落寞袭在他的心间!

“不是的,不是的!我很脏……我浑身都是他的气味,真的很脏!木然大哥,我真的很脏……我想着要忘记他的,我也很努力的,为了孩子,我真的很努力!可是为什么……他总是要这么对我?”

她瘫倒在地上,泪水将那泥地都浸湿了,她的指尖深深的嵌入了泥土,伴着猛烈的呼吸,她的心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痛楚。

短短的几个小时,她被这男人占有了两次,更可悲的是,她竟然觉得毫无所谓,最后,她更是瘫软在床上,随他蛮横的予取予求了。虽然激情都被打断了,可她没有拼劲了全力推却他,这是事实!

究竟是因为绝望了,因为懦怯了,还是她根本就是个下贱的女人!?

“阿兔,你起来,听我说!”宋木然抓着肖兔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拉了起来,他面孔含着几分阴沉和怒意,“我不管你以前和那男人有什么恩怨,可他既然两年都没来找过你们母女,你就不应该再那么傻,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小卯还要指望着你照顾,你要争口气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