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裴的,你凭什么打人!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刘蓉趴在地上,手捂着脸颊,淡淡的血迹顺着嘴角淌下,可嘴里依旧不饶人,“我告诉我爸妈,我告诉我哥,你……你打我!”
这巴掌,打得很狠,让她始料未及!男人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留有情面。
刘蓉喘着粗气,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就算她平日里再骄横,再跋扈,再无理取闹,也没人敢这么对她!可他裴捷算什么东西?敢对她动粗?
她用手背拭去嘴边的血迹,只那么一会儿,脸颊就起了浮肿。
她的嘴唇在瑟瑟发抖,一牵扯,便是撕碎般的疼痛。
刘蓉一向很自傲,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掉泪,可现在,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了,她强忍住。她的自尊心,被踩踏了。
然后……她抬起了眼,直勾勾的看着站在她面前依旧相拥着的那女。
肖兔一直被裴捷掩护在怀里,他抱着她,抱着她走到刘蓉面前,扇了刘蓉一耳光……
“裴……裴捷……”肖兔喃喃道,眼光落在了刘蓉身上,看着她嘴角流下的殷红血迹,她真的无法相信,裴捷为了她,竟然对刘蓉动了手。
“别怕,没事的。”裴捷拍着肖兔的后背,拉紧西装,把肖兔裹在胸前。
他是怕这地上的疯婆子撒起泼来,伤害到了小兔。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可绝对没有省下分毫的力道。
裴捷眼中乍现冷光,有些吓到了刘蓉,那丫头瞬间没了气焰。男女有别,气势上也一样,她一个弱女子真要和他斗,那铁定会吃亏。
“刘蓉,我不是什么君子,谁要是让我不痛快,就算是女人我也照打不误!”小兔被人污蔑了,他是势必要讨回这口气的,刘蓉这臭丫头他早想教训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抱歉,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刘蓉不敢再直接的顶撞裴捷,这么一个火冒三丈的,面色煞人的大男人站在她跟前,她再装作镇定,还是心跳气喘了。
可这气,无论如何也别想叫她憋下!
“堂堂裴大总裁动手打一个高中女学生?裴捷,你够狠的!”声音听着中气十足,可她心里头也害怕的厉害。
“刘蓉,这事情你爱和谁抖,我都无所谓。我是个生意人,只管做生意。”言下之意,他是不在乎名声的,他不是那种顾左右而言他的人。
况且,他裴捷在外头,似乎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了……
肖兔看着刘蓉被打的脸颊,她的心也随之难受,她与刘蓉,曾经是多么要好的姐妹。可现在……竟会到了这步田地,一天的时间而已。
“裴捷,放我下来吧。”肖兔细声的在裴捷耳畔请求,很勉强的挤出了笑容,安抚着抱紧她的男人,“嗯?快裴捷……放我下来?我想和蓉蓉说几句话。”
她娇媚的语气,在刘蓉听来却异常恶心!
裴捷思忖了片刻才不甘愿的松开肖兔,弯下腰,替她整理着裙子。
他有些故作的举动,她实在羞涩的难以承受,况且……她瞟见了站在她另一侧,倚着墙角处的周韦彦。他不说话,来不离开,一直目不转移的盯着她瞧。
像是被人偷窥着,很不自在。她也瞧见了他眼中不经意泄露的那一瞥哀色,想起了前些日子他说过的话,他喜欢她,喜欢了很久。
“肖兔,我恨你!”刘蓉哭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喊声撕心裂肺,血迹依旧粘在嘴角,“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不是一直都是吗……”
第一次……她认识刘蓉快三年了,这是刘蓉第一次在她面前落泪。
一时间,这事情很快闹开,闹得很大。
这是贵族高校,无论私底下如何,可这台面上,人人都伪装着一副像模像样的嘴脸。自打建校以来,就没有出过任何岔子,秉承着教学严谨的作风。
肖兔的老丈夫来了学校……
肖兔和男人在走道上做愛了……
肖兔的男人动手打了人……
众说纷纭。
肖兔,成了风云人物,也成了别人嘲讽和讥笑的谈资。她没有资格愤怒,也没有资格哭泣,别人所说的都是事实。
这天之后,肖兔再也不敢去学校,而裴捷则替她另外安排的新学校,她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了。
可心情始终郁郁寡欢。
清晨,肖兔枕着男人的胸膛,被压着纠缠到了凌晨他才罢休,可完事后,她没有丝毫的睡意。想着白天的事情,满脑子都刘蓉哭泣着的可怜样。
他动了动,她也跟着蠕动身子。
“裴捷,不要去上班,今天是周末,在家陪我行吗?”胸前的柔软不停的磨蹭着他的上身,光滑,没有阻隔,她伸手玩着他胸口处的毛发,整个人缠绕在他身上,霸着,不让他起身下床。
他笑着,拨开她的厚厚的刘海,亲吻着她的额头,很宝贝的摸抚着她光滑白皙的身躯,“小兔乖,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就回家陪小兔,好吗?”
刚醒来,他的声音很暗哑,也更加的诱惑着她的耳膜。
她有些过分了,拧着眉头,双手更紧的环住他的腰际。
“不好,不好,不准走。裴捷,你不许下床。不许去公司……你陪我!”她胡搅蛮缠,就是不要他走。
她觉得自己很坏,很自私,也很淫靡,这般光着身子死乞白赖的求着他,她也没有一丝的羞愧。
身上,一团软绵绵的小身子不停的在蠕动,她跨开腿,坐在他腰际,随即又俯下身子贴着他紧绷的身躯。
嘴里,似有若无,轻轻的呢喃,像是说着梦说,很诱惑的嘤咛之声。
细腻的肌肤触感,清淡而温热的气息在他的鼻翼回旋,散不去。
小兔儿果真长成妩媚的小女人了,胸,腰,臀……前凸后翘,叫人怦然心动,难以自制。他这饱经色欲的男人,都不得不赞叹。
“小兔啊……别乱动了!”裴捷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颤抖的声音,她在撩拨他,这女人在撩拨他,尽管她是无意的!
她继续缠绕在他身上,合上了眼眸,这男人火热的身躯,滚烫滚烫的,似乎还能听见他猛力的心跳,她很贪爱。
她害怕了,发生太多的事情。朋友没有了,学校也待不下去了,她拥有的原本就很少,可现在为什么连蓉蓉都失去了。蓉蓉,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交心的朋友。
没了就没了,当她的心里被裴捷占满的时候,她就明白,有他一个男人就够了。
两只小手随意的摸碰着他的身体,反正都是他的人了。她的男人,她爱怎么碰,就怎么碰,她爱碰哪,就碰哪。
只是很想他陪着她,尤其是今天,尤其是现在。
“你这淫荡的坏兔子,想干什么?”他口是心非的骂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掐着她的小屁股。
可其实,他享受极了她施予他的折磨!
裴捷挑了挑眉峰,身体快烧着了,喉结快速的滚动,炯然的目光灼灼燃烧。
他眯着眼,似是愉悦,又像是强忍,这小兔子是要害他泻得一床吗!?
真要命,这把年纪了,败在一个小女孩手里。更可笑的是,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没有半点欲火焚烧的征兆,只有他一个人翻腾奔涌着!
“哎呀——”肖兔猛地一怔,神色慌张的从他身上翻下床,“裴捷……”
他当然不会让她溜走,扣着她的腰肢,眼中荡漾着浓厚的春情,“知道怕了?把我弟兄弄活跃了,你这小坏蛋就想溜了?”
他猴急地吻上她的唇瓣,揉着她胸前的坚挺……
门外,按时上楼伺候裴捷的下人敲了敲门。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走进门的是个摸样稚嫩的小女孩,裴捷眯起眼,脸上显露的不悦,平时下人进门伺候,没得到允许是一定不准进门的。
“大少爷叫我宁宁就行,我是张妈的侄女,昨天晚上刚来的,夫人说了以后就由我来照料大少爷了。”看着裴捷和肖兔光裸着身体,小女孩佯装羞怯的低下头。
外人在,肖兔这娇也撒不下去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裴捷。
裴捷掀开被子,光着身子走到衣橱旁,随手拿了件衬衫。
“大少爷,我来吧。”宁宁机灵的替裴捷套上衣服,脸上映着淡淡的红光,小丫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男人,害羞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仰起脖子,任她替他打上领带。
宁宁挠了挠脑袋,羞怯怯的凝着裴捷,“大少爷,我……我没打过领带,我不太会……”
裴捷冷淡的垂下眼,“绕过来,穿进去就行。”
他无疑碰到了她的小手。
但他并未觉得不妥,即便脑里闪过些画面,可小丫头在他眼里不过一下人而已,他并未多虑。
可床上的女人,就不乐意了。
肖兔随意披上一件衣服,赤脚横在两人中间。
裴家的下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可好端端的怎么来了个年轻丫头,看着别的女人替她的男人更衣伺候,她心里怪别扭的。
看着小丫头白嫩嫩的样子,也不过就十七八岁,指不定比她还小。
“以后不用麻烦了,我来就行,你忙你的吧。”肖兔淡淡的笑着,不着痕迹的将宁宁的手从裴捷身上挥开。
“大少奶奶,是夫人特地要是我来伺候的,我怎么能走呢?夫人的话我可不敢忤逆。”小丫头笑着,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肖兔转头,委屈的撅起嘴,看着身后的男人。
“裴捷,让她走,让她走嘛……”她身子一倾,靠在他怀里,长发披散在她裸露的肩头,而那堪比星子的瞳仁绽放出了淡淡的暧昧之色。
“小兔,别胡闹了。乖乖躺床上去,小心着凉。”裴捷把肖兔抱回了床上,回过身,又对着宁宁淡漠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出门,“你先下去吧。”
小丫头很识时务,裴捷发话,她立马就照做了。
她点点头,退到门口,将门掩上。
肖兔趴在床上,拉着被褥,将小脑袋整个的埋盖住。
裴捷低笑着,隔着被子轻拍了几下肖兔的屁股,“人已经出去了,还不乐意吗?”
探了探脑袋,看见人走了,肖兔才坐起身,挪着身子,重新缠上了他怀里,“裴捷,家里怎么来了年轻的下人?以后我来伺候你,行不行?我给穿衣服,我给你洗澡,下人做的事情我都会的。”
闻言,裴捷开始燥热,喉结滚了又滚,想着小兔子白嫩嫩的小手,抹着沐浴露替他擦身体……
可在她面前,他故作冷静。
“小兔,今天怎么了?尽给我胡闹?”抱着她,就似抱着一只小宠物,他爱不释手了,骚弄着俏丽的脸蛋,又俯身吻了许久,“下人的醋你也吃,嗯?小兔乖,今天我要主持个重要的会议,别再缠着我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