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一直坐在子夫的榻前,眼睛都不敢闭上,这时,平阳府外有人来报:“禀陛下,匈奴又来进攻,战事吃紧,太皇太后要您速回。”
刘彘的眉头紧皱着,再看一眼子夫,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纱帐外,夫人迈步进来,向刘彘微微作揖道:“陛下大可放心回长安,子夫有我来照顾。”夫人阳信道。刘彘看着阳信的脸,只能点头答应。
走出平阳府,府外已经有大队人马前来护架,为首的一名骑兵手里还有一副战甲,在刘彘出门时递了过去。刘彘将战甲穿好,头戴盔帽,一个跃身跃上马背,阳信站在门口恭送圣驾。
“照顾好子夫,我去去就来。”刘彘说完,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平阳府,回过头来高喊一声“架”马儿便向长安奔去,就在刘彘刚刚离开时,小召跑着出来了。
“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召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手上的帕子轻点一下眼角,硬是哭下来几滴泪,原本自责的脸上却有几分阴险。
”小召,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起来说话。“夫人阳信道,小召始终不起来,硬挤出来的几滴泪眼看就被擦干了:“夫人,小召没有照顾好子夫,子夫她,她已经不行了。”小召说着,哭的更痛了,眼睛却在偷偷的注意着夫人的表情。
阳信听到后差点晕过去,慌忙跑到子夫的榻前,芊芊玉指探了一下子夫的鼻息,确实没有了,阳信的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不,不可能,来人呐,快去找郎中,把平阳府最好的郎中找来,谁能救活子夫,赏金千两。”阳信边说边流泪,小召站在一旁,偷偷露出一丝笑,不禁想到,没有了卫子夫,东方大哥就是我的。
小召爱上东方朔时还只是个要饭的乞丐,那年天很冷,小召被冻得躺在路边,若不是东方朔救了她,恐怕她也就是横尸路边的乞丐,小召恋了东方朔三年,却不及卫子夫一天,子夫第一天进平阳府就夺走了东方朔的心,从那以后,东方朔只对子夫一人倾心,小召便对子夫开始嫉妒,怨恨,于是小召发誓,总有一天要让卫子夫生不如死,现在卫子夫死了,虽然没有让她生不如死,心里却还是畅快的很。
刘彘等人已经火速进了长安城,不知为何,刘彘总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空虚,眼睛也跳得厉害,耳边仿佛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刘彘,再见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刘彘的马停了下来,回头望去,除了护架的骑军再无他人,为首的骑军道:“陛下,我们已经进城了,太皇太后恐怕等着急了。”
刘彘回过头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可又说不出来,待骑军在催一下,刘彘不再思索了,策马向长乐宫去。
长乐宫中,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太正在前殿拄着一根金龙杖来回的徘徊,周围几个侍监跟着她,脸上露出一副恐惧,老太的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听到前面有些动静却将耳朵转到前方,眼睛始终没有动一下。
“太皇太后,您赶紧坐下吧,您这眼睛又不好,这要是摔出个三长两短”一个年小的侍监道,话还没说完忽然又捂住了嘴。
“怎么,早就盼着孤有个三长两短是吧,来人呐,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侍监拉出去斩了。”太皇太后手里的金龙杖敲着地砰砰只响,脸上那份暴怒彰显无遗,接着,一声惨叫后,侍监已经身首异处。众人无不震慑于她的权势和手段,就连陛下也要俱她三分。
“禀,陛下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宫门外。”待人禀报完,刘彘已经大步流星的进了前殿。
“你又要带兵攻打匈奴?”太皇太后问道。刘彘抬头疑惑的看着双目失明的太皇太后:“您怎么知道。”太皇太后拄着金龙杖,在侍监的搀扶下走上榻椅道:“你身上的战甲声音瞒不过孤,孤不同意。”这时,外面一个匈奴使者求见,使者手里拿着一封单于的信,要求大汉降于匈奴,匈奴将立即撤兵,并封刘彘为侯。
刘彘将信劈成粉碎:“我大汉王朝怎可失志,降于匈奴。”说完便带兵离开宫殿。
长安城外,一位美丽的女子悠闲的走着,随手从路边采一朵小花玩弄于手中,伊人拿出颈间戴的一条玉坠叹息着想:这条玉坠是谁的呢?为什么一直在我身上,可又想不起是谁送的。琢磨了片刻,女子又将玉坠藏到衣服里,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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