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看了看安朵严肃的神色,不禁伸了伸舌头,赶紧应答:“好!明天我就去办!”
“不行!今天就去办!”安朵淡定地说,语气里却有着更多的不容置疑。**-
“哦!”
安朵接着吩咐:“纤纤,麻烦去把这两个月的账目给我看一下!”
“好!”纤纤回答着,急忙从柜子里拿出账本。
安朵快速地翻了一遍,面色稍微和缓。大体上,营业额是增长的,包括如桂坊,这两个月的业绩都还不错。
同时,安朵想起了爱宁,眉头有些微皱,于是问道:“对了,贵生,富丽堂那边有啥动静没有?”
“没呢,一切如常。不过那叫小梅的丫头前段日子似乎不在。”贵生想了想才回答,他发觉小姐这次回来,变化很大。
“好!继续留意,但是不可轻举妄动!”
“青青,给我到店门口贴出告示,如意坊要招聘人手,有优秀的挑几个上来!我要亲自面试!”
……
等众人散会后,她独自回到房间,心里是空落落地。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她坐在窗前,忆及前尘往事。忍不住又一次黯然神伤。
如意坊是少白与她共同打下地江山。里面有着少白一生地心血。她要尽一切力量让它发展壮大。鼎盛辉煌。
因此。不管前面地路有多艰难。她都会一如既往地走下去。
于是。**- 她强打着精神,拿来笔墨纸砚。给杭州地赵老板写信。
由于经常锻炼的缘故,她现在的书法大有进步,笔法苍劲有力、字体却又娟秀文隽,风格自成一体,完全不逊色于现代名家的手笔。
书信写好后,她随口吩咐伙计,立即给送了出去。
这时景辉走了进来,说起香满楼和画廓的事情。
“画廓的老板听说了少白兄的不幸离世,非常感慨,因此愿意把他的铺子腾出来,给我们用!我承诺他:等我们的铺子一开张,房间的装饰画全用他的!”景辉笑着说道。
安朵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看看他画画的水平,就当即承诺他,太鲁莽了!”
景辉满以为安朵会夸他几句,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回答,顿时愣了。
这个姐姐现在怎么回事,变得有些不近情理了,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子的。
安朵接着又问:“那你带了画回来没有,我看看!”
景辉这次可算运气,他刚好看中了一幅,觉得不错就自己买了下来。这会儿安朵要看,当场就叫了伙计拿进来。
安朵打开一看:那是一幅非常漂亮的古代仕女图,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细腻传神,同时画家的笔精墨妙,意气风发。就连安朵这个不懂画的人,也看得出此画的水平相当之高。
“嗯,还不错!定了就定了吧!”安朵内心虽然喜欢,面上的表情却很淡然。
“可是,装修设计的事情,还没找到人!”景辉皱着眉头,有些难为情地说。
“你刚才没问问画廓老板?”
“没问,他应该不知道吧!”
安朵沉思了一下,又再说:“那你陪我走一趟!一来感谢他的大力支持,二来他和阎华既然都是少白的朋友,行业也比较接近,应该会探出点消息。 w-w-w.-.c-o-m。”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景辉猛地一拍大脑,说道。
说着两人就出了门,来到这个叫做“榕尚画廓”的店铺。
老板姓陈,叫陈皓,二十岁左右,长相斯文,自有一股读书人的书卷味儿。
见到他们到来,连忙热情地招呼,景辉凑过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立刻换来他讶然且尊敬地目光。
想来景辉已经告诉他,安朵与少白的关系。
安朵面上仍然没什么变化,淡然地说道:“感谢陈兄的深情厚意,放心!酒楼一旦开张,少不了陈兄的分红!
陈皓爽快地笑道:“弟妹说哪里话来!我陈某虽说一介书生,但也懂义气二字,少白兄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忙我岂能不帮!”
看得出,这个陈皓,当真是个爽快人。
安朵内心里一阵感动,嘴里说道:“少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后面的话她是再也说不出来。
“弟妹,快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啊!”陈皓说着,故意岔开了话题,聊起了酒楼的事情:“我这就收拾收拾,相信明天就能腾出地儿来了!”
“那就最好了,谢谢陈兄!”景辉在一边搭了腔。
“对了,酒楼怕是要重新装修吧?要不要我介绍个设计师给你们,他可是京城里响当当的角色!”陈皓再次热情地说道。
“好哇!说来听听!”景辉笑着应答。
“人称玉面诸葛——阎华,你们应该听说过!”
“啊,是他!”安朵有些惊喜。
“怎么,你们认识?”
“不啊,其实我们这次过来,主要就为这事!”
“呵呵!那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阎华兄也是少白兄的好友,相信一定会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那陈兄方便带我们去见他吗?”
“有何不可?你们稍等我一下,这就带你们过去!”陈皓说完,又蟋蟋蟀蟀地忙碌了一阵,就跟着他们出了门。
陈皓带着他们,七拐八转,终于在一个简陋的茶馆门口停了下来。
陈皓回头告诉他们说:“他呀,没事总爱在这里泡着,特别喜欢听这里的小曲儿。”说完就当先走了进去。
别看这个茶馆简陋,生意却是出奇的火爆。
台上有一年轻姑娘唱得卖力,清丽娇脆的声音特别悦耳,台下早已是座无虚席,不时爆发了一阵阵的叫好声。
陈皓东张西望地在人群里搜寻着,终于把目光定格在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身上。并拉着他们走了过去。
陈皓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笑着说:“阎华兄,让兄弟好找!”
阎华一回头,瞧见是陈皓,急忙站了起来,回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也!陈哥!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少白兄呢,咋没跟你一起来?”
“哎……”陈皓长叹一声,脸色一变,压低声音说道:“少白兄,少白兄已经在渝州遇难了!”
“啊,怎么会这样?”阎华脸色大变,惊愣地问:“前段时间他不是说要装修酒楼吗?”
“咳咳!”陈皓急忙安朵介绍给他,并说道:“这位就是少白兄的娘子,也是如意坊的大东家!”
安朵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她现在虽然能够勉强打点生意上的事,但每每有人提及少白,她仍然难免哀伤。
“少白在世的时候,经常提起你,老说要带我来见见,却未能如愿。现在我们总算见面了,也不枉他念叨一场!”
“哎,弟妹也别多想!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看开一点吧!对了,陈哥,今天找我什么事啊?”阎华也看出了安朵的伤心,赶紧掉转了话头。
“当然是弟妹酒楼装修的事哦!包括我那个画廓,也让给弟妹了!”
“哦!那敢情好!陈哥,好样的!”阎华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行!弟妹请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管三个月之内,给你弄得妥妥当当!”
“那就拜脱阎兄了!”安朵感激地说道。
“谢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我尽快画好草图,给你送去!”阎华爽快地说道。
“嗯。”
没想到这么麻烦的一件事,这么轻易地就搞定了。少白的这些朋友,个个都这么仗义,让安朵多少有些意外,也让她又多了几分自责,以前真是太不了解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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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头脑有些不清醒,码的文文估计质量不太高,望亲们多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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