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耳边传来男子温柔的呼唤声:“渺儿,醒醒,吃过饭再睡。 ”
“不要闹,佑儿,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躺在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又咂咂小嘴,继续睡啊睡,丝毫没有身为初为人妇的自觉。
“什么佑儿……”男子咕哝了一声,搂着她的双臂收紧了些,似乎有些不高兴。好半晌,他调整了下情绪,将头俯了下去,毛茸茸的新生胡茬蹭着她白嫩的脸颊,低笑道:“小懒虫,别睡了,再睡的话,夫君我可要完成昨晚未尽的义务了哦。”
义务?什么义务?舒渺扭动了下身子,耳朵被他哈气哈得痒痒的,脑中一片浆糊,却也隐约觉出哪里有点不对劲。刚刚那种慵懒又孟浪的声音是她的纯情小正太发出的么?还有他的头为什么靠在她肩上,双唇为什么摩挲着她的脸颊,双手为什么有意无意撩拨着她的敏感?
等等,他他他……怎么可以将手伸进她的罩衣里,肆意揉捏上她的胸部?
义务,是哦,她终于明白了他所指的义务!原来他说的是滚床单那件事啊!杏眼蓦地睁开,舒渺瞪大眼睛望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小懒虫,你终于醒了。”男子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道。
“怎么,是你?”舒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短短的几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被一只色狼压着,他脸上那种笑眯眯的表情,她干脆直接归结为色迷迷。
身为新媳妇的第一天早晨,突然发现大叔子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还是男上女下这种暧昧的姿势,想必没有女人可以镇定自若的吧!瞌睡虫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啊啊啊啊——”她尖叫了几声,双腿一蹬,将他一脚踹下了床,“你怎么在这里,佑儿呢?佑儿去哪儿了?”
“哦,好痛。”大少爷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不幸着陆点臀部,呲牙咧嘴地抱怨道:“新婚第一天,渺儿就想谋杀亲夫啊!什么佑儿不佑儿的,他昨天没喝喜酒就不见了,我还在找他呢!渺儿知道他去哪了吗?告诉我好不好?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呜呜,我以后可怎么活啊,爹娘回来了还不得掐死我啊……呜呜呜……”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真担心自己的弟弟,大少爷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挤眉弄眼,居然还真让他挤出了几滴眼泪。眼看着那家伙食指一伸,小心让眼泪落在食指的指肚上,献宝似地献到了她面前,舒渺望着那滴晶莹的水珠,气的差点晕过去。
“呸呸呸!你当我是傻子啊!昨天我亲眼见到佑儿回来地,我们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了亲,你你你别想糊弄我!”
“成亲?渺儿是睡糊涂了吧?昨天跟你成亲的人分明就是本少爷我啊。”大少爷无辜地眨眨眼,向床边蹭了蹭想要爬上去。一个枕头突然向他呼啸而来。
“滚,滚开——”舒渺气急大吼,抓起床上地东西就向他丢了过去。她分明是嫁给佑儿地。怎么一觉醒来突然换了人。想到昨天很可能被这个风流坯子抱着睡了一晚上,她真是拿刀砍人的心都有了!枕头、被子、褥子一股脑地向他扔了过去,她想想还是不解气,干脆下了床,抓起桌子上地东西全都砸了过去……
“啊——有人谋杀亲夫啦——”大少爷夸张地大叫着,手脚灵活地躲开了飞来地枕头、被子、盘子、碗。看到她呼哧呼哧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不到什么趁手的东西,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窗台地那盆兰花上。他才急忙喊道:“停停停!本少爷向来都是惜花之人,你什么都能砸。就是那盆花不能砸……”
“啪!”话音未落。那盆兰花已然光荣就义。
惜花、惜花,他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舒渺更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委屈怨气来得既突然又莫名其妙,她狠狠踹了一脚早已四分五裂的花盆,呆呆地望着屋内的一片狼藉,眼圈却不争气地红了。
似乎要将很早前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眼泪来得又急又凶,她急急地背过身子,抬袖抹了又抹,却怎么都止不住。不就是不小心让他占了点便宜么,她又没有**,再说了他以前强吻她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安慰道。可是,身体的某个部位明显不听指挥,即使是面对凶险的战场她都没有这样哭过。
是伤心么?以前听老人说过,人不伤心不落泪,可是她伤的这是哪门子心啊?莫说自己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嫁的人是佑儿,不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即使是不小心嫁错了人,她也可以离婚的啊。再不行,她三个月以后也可以离开这里,回到现代去。舒渺一边咬着唇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边恨恨地埋怨着自己的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她眼圈红红地回过身,想要出门去找佑儿问个清楚,不经意地一瞥,却看到他趴在地上,一只手小心地握着兰花的根部,另一只手小心地划拉着地上的泥土,嘴巴里还喃喃低语着:“哎,可怜的兰美人,再过几天就成形了,这么一摔,可能又要修个十几二十年,本少爷真是心疼啊……”
心疼心疼,还什么兰美人,刚刚压下去的火儿蹭地一下又挑了起来。拍拍胸口,再深吸了几口气,她实在忍无可忍地咬了咬牙,对准了他撅起的臀部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啪——”大少爷骤不及防,一头栽进了泥巴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她的鼻子,大吼道:“你你你……”
舒渺眉毛一挑,灿然一笑:“我什么我!我就是这样的,有本事你别缠着我啊!我看见你就心烦脚痒,恨不得将你一脚踹到月球上去!哦,忘了告诉你,那里有个广寒宫,广寒宫里有个美人姐姐嫦娥跟你作伴,你没事可以骚扰骚扰她,在她面前哼哼几声,倒也适合你。”
“哼什么哼,本少爷在美女面前向来注重形象,从来不乱哼哼。”大少爷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巴,气冲冲别过头去,“哼!”
“好好好,你不乱哼哼,刚来哼哼的人是我,我懒得理你!我要找我相公佑儿去了,你少跟着我,否则别怪再踹你一脚。”舒渺冲他呲了呲牙,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突然脚上一痛,痛得她身子一歪,一头向地上栽去。
“啊——救命——”她本能地尖叫出声。完蛋了,地上全是瓷片渣子,这一摔她还不得破相啊,该死的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怜香惜玉,却站得离她那么远!这可怎么办啊!
“啊——救命——”几乎是后一秒钟,耳边传来同样的尖叫声,那家伙喊得居然比她还大声还夸张,舒渺翻了翻白眼,对他彻底无语了。百忙之中,她脑中竟闪现出这么一句话——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大树。
母猪能上大树吗?肯定不能。所以,她注定要跟地面有个亲密接触,就算撞上瓷片破了相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这个可恶的男人。舒渺闭上眼睛等待疼痛来临的那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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