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是什么东西?”南宫成皱着眉头道。
“等你醒了或许你会明白的。”眼见着天色不早了,我催他赶紧回去。
“你打扰到我了,我要回屋睡了呢。”我起身。
“我就在这里躺一会再走行吗?”他恳求道。
“不行,你们不是常会说男女授受不亲,那么你就更不能留宿在我家里了。起来,快回去,我都后悔开门让你进来了。”
“我就不走。”他朝我的摇椅上一躺,不一会便传出了呼声。我只有跺脚的份了。解下我的披风给他盖上。南宫成在我的身后睁开了眼。小腹一紧,差点没把持住自己。那个女人居然穿着个肚兜在他眼前晃,后背上只系根细细的带子,但当他看清那个女人的背后时愣住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曾经他趴在静娴的背上,画着圈。
“静娴,你身上的这块是胎记吗?好漂亮的胎记哦,象一朵荷花呢。”
“是啊,我娘说我生下来就有了。跟我帕子上的形状一样的对不对?我看不到的。”静娴眯着眼。
“那你怎么晓得它的形状?”
“我娘告诉我的呀,还绣给我看的呢,从此我只绣这样的荷花。”
“原来你给我的帕子上绣的荷花是按照这个绣的呢,难怪这么眼熟。”他在后背的荷花上亲了一口。
“好痒。”静娴躲进了被窝。她总是那么害羞,很少直接面对他,他把她翻了地来,伏身上去,一幅生动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几乎让他不能自己。
“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还不睡?”放心不下他,我又跑出来看着他。以为他睡着了,却发现他瞪着双大眼晴。不知在看什么。他一幅受惊的样子,用我的披风紧紧盖在他身上,好象有什么秘密似的。
“你真的不记得你的过去了吗?”南宫成盯着我。
“过去?你真是醉了,早说了全忘了,好了不说了,你赶紧睡吧,不过天亮前你要走,不然以后你都不要来了,我是不会再见你的。”说完我又回了屋。关上门,爬上了床。
“也许是我太想静娴了,眼花了,她不是喝了鹤顶红了吗?天下喝了鹤顶红的人还没有人能够活着的呢?我一定是眼花了。”南宫成摇摇头,自我安慰着,睡了过去。
我天亮后起来,看到香玉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最近我迷上了种菜,种花,她早起来便帮我浇水施肥的。
“早啊。”我有些心虚地看着她,希望她早上起来没有看到什么。
“姐姐,早啊。你昨天怎么把披风拉在外面了,亏好早上香巧捡到了,不然让人拾了去,岂不是可惜?”
“是吗?想是我夜里起来丢下的。”我眼光有些闪烁。
“你夜里起来了吗?怎么不喊我?”
“你累了一天,怎么好吵到你呢,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一走,后来我又回去睡啦。”
“那你以后记得喊我哦,照顾好你我才安心嘛,你看你的脸色好苍白哦。看了让人心疼。”我摸了摸我的脸。
“真的吗?”我不信,回屋去照镜子,果然镜子中的人有些憔悴。我眼神恍惚,居然觉得镜中好象梦里的人呢。不觉好笑了起来。梦都会把自己置身地里面的,当然象了,要是梦里是另外一个人,那才叫见鬼了呢。收拾了一下。只是心里很奇怪,每次梦醒来,除了记得自己在梦中的事情,其他的人一概都模糊了起来。
“唉。”我把头发用一根带子扎了起来,起身。
“香玉,弄好了,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换好衣服走到院子里。
“好呀,你想上哪里?”香玉洗了手过来。
“随便在周围走走吧,早上空气比较好的。”于是我们便走出了门。
“早上空气真正好,我们大家来做操,伸伸臂,弯弯腰,天天锻炼身体好。”我边说边手舞足蹈着。这是小时候上幼儿园就学会的儿歌,这么多年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正在我冥想之时,从一边的巷子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一下子把我撞翻在地。
“啊。”我叫了一声,手上的皮都蹭破了,对方也吓得不轻,蹲了下来,捂着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一看是一个年轻女子,披头散发的。一幅惊恐万状的样子。
“没事,没事,也是我不小心,没看到你过来。你有没有撞到哪里啊?”我也道着歉,但见她还是蹲在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在不停地摇头。
“姐姐,你看她的样子好象在点不太正常呢。”香玉帮我身上的灰扑干净了,拉我到了一边。我也是一头雾水。
“是吗?看她穿的衣服还不算差,应该不会吧。”我低声道。
“姑娘,你没事吧?”我走到她面前,她慢慢地抬起了头,起先还是在不断地喃喃自语呢,但却在一瞬间愣住了,瞪大了眼晴看着我。见她如此,我以我身上哪里不对,忙四下看了看,再看看她,还是定定地看着我,突然眼一翻,她直直地倒了下去。
“喂,姑娘,你怎么了?来人哪,这是哪家的姑娘呀。”香玉扑了上去,但是喊了半天也没人应。
“快,扶回去。”我一边掐着她的虎口,好歹大学里也学过一点急救知识的。扶她进了屋,我又掐了会她的人中,扒开她的嘴看有没有痰堵住了,不过还好,掐人中的时候,她的眼晴睁了开来。
“姑娘,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我端起一杯水,用勺子慢慢地喂给了她。
“好好的,你怎么会晕过去呢,回头找个大夫看一下吧,年纪青青的,别落下什么病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了半天,她只是不说话,眼泪却大颗大颗地往下流。弄得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为不知道她的家在哪,我们便收留了她,暂时喊她香菱吧。香玉,香巧,又想到了红楼梦里的香菱便叫她香菱了。香菱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她会呆呆地看着我,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有时候又对着我喃喃自语。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跟我一样吗?千万不能出去了,让他们发现了不得了。”所以如果我有要出门的想法她会拦在门口,死活不让我出去。真让我哭笑不得,大多数时候她则会坐在我身边。
“你不绣花吗?银子不多了,该没银子买米了。”说的我头皮都发麻了。香玉把后院最里间的一间偏房收拾出来让她住,算是离我最远的了,大多数时候她呆她屋里,有时候会急急地跑来找我,紧拉着我的手,提醒我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人发现了。我总会安慰她半天,她才会回去。
“附近人家有没有人说丢了一个姑娘的呀?”我问张嬷嬷道。
“没有听说过哦。”看她精神不太正常,还是请个大夫来给她看一看吧。”
“好的,姑娘,老身这就派人去请。”张嬷嬷安排去了,金妈妈却不请自来,有些日子没有天上人间的消息了。看到她,不觉道。
“妈妈不在家数钱,怎么有功夫上我这里来呀?”
“哎哟,姑娘,快别这么说了,生意是很好,可是前天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出了个难题给我,看样子人家是要拆了我的天上人间呢。”
“哦,是什么人呀,妈妈怎么不去报官,请他走呀,反正官府你早打通了关系。”
“唉,要是这位主儿好打发也不会让妈妈我如此为难了。”金妈妈一脸的愁相。“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
“什么人竟能让您走投无路?”我站起了身问道。
“那人自称是出身武林世家。叫什么上官鸿,好象是什么山庄的庄主。他的妻子不见了,非要说在我们天上人间呢。可是我们又不知道他老婆什么样啊。怎么满足他嘛。”
“那他来的时候是进的大厅还是选了包房?”
“先是进了大厅,后来跟潇湘妃子聊了几天,也砸了不少银子进来,只是因为潇湘赚够了钱,准备回家嫁人了,不做了,我便换了一新请来的姑娘做潇湘妃子了。他就不依了,只是原来的那位我是断然留不住的。听说她去意坚决呢。”
“哦,潇湘进来的时候填的表你看过没有,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皱起了眉头。
“这个,倒不曾留意,再说了一般来的人也不会填写自己的真实背景啊。”金妈妈咕哝着。我在心里寻思着,“那个潇湘我是见过的,曾经还指导过她念葬花吟呢。看她当时的样子,好象天生就有一股忧伤的气质,所以才让她呆在潇湘馆的。难不成她是逃出来的?”
“还有什么为难你的吗?一起说来吧。”听到此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他天天呆在潇湘馆里,弄得别人都不敢进去了。这还不够死人吗?我看到他的样子就吓得要死了。”
“妈妈先回去吧,一会我去找你。”我想了想。收拾了一下,扮成了男装,带着香玉朝天上人间走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