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秘的女人。 ”南宫成心里想着,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小李子在外头道。
“爷交待的事都办妥了。”
“好,下去吧。”南宫成看了看窗外。夜更深了。他一点也不想睡。心里象有什么给堵住了一样。越来越让他喘不过气来。“杨柳胡同。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南宫成穿上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府。
“这是你绣的?”我拿着一块帕子看着香玉。她点了点头。
“好好玩哦,你教我绣行不行?”我拉着她的手。
“啊,你不会绣花吗?”香玉有些吃惊。
“嗯,怎么说呢,我们以前都流行十字绣的,这种绣法没尝试过。”
“十字绣是什么东西啊?”香玉的好奇心给惹了起来。
“我这里没有工具,哪天有了教你,你先教我绣这个。”我指了指手帕。
“好啊。”她一口答应了,帮我绷了一块布来。讲解了一下。我虽然没有拿过这种绣花针,但是一股与生俱来的熟悉感让我很快就上了手。
“还说不会绣,你看你绣的轮廓多好看。”香玉嗔道。
“是吗?好看吗?”我拿着刚才绣的东西左看看右看看。
“我自己都不知道绣的是啥,只是顺着感觉来的呢。”我有点惭愧道。
“那你就顺着感觉走走试试,看最后绣出来的是驴子还是马。”香玉坐在另一边绣着。我便也专心了起来。
南宫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所柳胡同。在院墙上看到了屋里还有灯光。
“这么晚了,这个女人怎么还没睡,在干什么呢?”他慢慢贴到了窗户上。捅破了窗户纸朝里看去。好象两人在绣花呢。
“香玉,你来给我看看,这个象什么?”我一通忙,最后竟绣出了个东西来,实在不敢相信,但喊香玉来看。
“我看看,呀,是片荷叶呢,不过只是小了点,可是很好看呢。”
“真的象荷叶吗?我怎么会绣出这个东西来呀,我以前从来没绣过的。”我锼着眉头。
“不象啊,你的针脚看上去比我的还要细密呢,怎么会从来没绣过呢?”香玉看着我。我只是捂着头。
“不知道,好奇怪,我好象有两种人生一样,我最近常做一个梦,按说做的梦都是没有连接的,可是我最近做的梦象部电视连续剧一样。一直不断。弄得我心情好沉重。”
“电视连续剧?”香玉又听不懂我的话了。我只是笑笑。接着绣了起来。
“明天咱们去趟昭亲寺吧。”我边绣边道。
“做什么,前些日子不是才去的采了些茶回来,还要吗?”
“不要了,那季茶只有雨前的才好喝,咱们上次制的够咱们喝一阵子的了。明天我想去昭亲寺周围走走。”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去。可能我天生与佛有缘吧。”我笑了一下。
“那好。明儿一早我让张妈收拾一下。”我继续绣我的花。我在原来的荷叶边上绣了朵荷花。绣完发现香玉已经去睡了。实在没有睡意,便放下了手中的针,才发现可能握针时间太长,手指都弯不动了,一弯就钻心的疼。
“唉。”我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没忘了身上披个披风。上次因为着凉昏睡了好几天。差点没挂了,自那以后我夜里起来都要披着披风。香玉亲手给我缝的。按我的要求。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我站在院子里念了一边,不觉摇头苦笑。“这个时候谁会与我同饮呢?”转回头却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面前。我一个后退不稳,朝地上倒去。但是对方手很快,一下子拉住了我,下一秒我已在某人的怀里了。
“你是谁,怎么会私闯民宅?”
“姑娘好雅兴,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倒在这里绣花吟诗。”对方声音低沉,知道我绣花,想必已来了有段时间了。只是他蒙着面,但是我又觉得此人十分熟悉。
“你是。。。。?”对方接下了面纱。
“南宫公子!”我惊呼,他却捂住了我的嘴,我这才发现我还在他怀里,这个姿势真的很暧昧。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挣了开来,闪到了一边。“你怎么会这个时候还在我这里?”
“我有太多的疑问,睡不着,所以就来了。”他说着朝我欺来。
“疑问?”我朝后退了退,眼看就要到墙角了。“如有疑问明日再来问吧,我现在困了,要睡了。”说完我准备回屋,但是路却让他给挡住了。
“你刚才念的诗是想喝酒吗?可以人给我来一杯鹤顶红吗?”
“你想喝可以去天上人间。”我警觉道,双手抱胸。
“我不想去那里,那里人太多,我只想喝你调的酒。”
“公子此言差矣,首先我不是天上人间的小姐,我从不为别人调酒。其次,公子深更半夜来我这里,也没有事先打招啦,我如何准备得了材料呢?再次。。。”我还想说。他捂住了我的嘴。我没有出声,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股没来由的熟悉差点让我再次栽进他的怀里。
“你是谁?为什么我对你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摸着我的发角道。原来他也有这种感觉,他白天不是说我长得很象他认识的一个吗?
“是吗?你不是说我象一个人吗?她在哪?是你什么人?”
“她死了。”南宫成突然放开了我。落寞地转身。
“死了?好可惜。”我看着他。“她是你什么人吗?”
“只是认识的人。”南宫成想了想道。
“哦。”突然我有一阵的晕眩。他扶住了我。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吧,有点晕。”我在摇椅上坐了下来。他站在一边。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很久。
“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们同时出声,看了看对方。我示意他先走。我飞上了墙头。
“好功夫。”我赞道。
“明日去昭亲寺,等我一起。”然后他便消失在夜色中,我有些愕然。但却松了一口气,不知哪里来的舒坦劲,竟然上床就睡着了。
睁开眼就看到香玉站在我床边,神情紧张。“怎么了?”
“天哪,你终于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什么?”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糟了,爽约了。”我嘴里嘟哝着。
“什么,你在说什么?”香玉追问了起来。
“没什么,我们收拾一下去昭亲寺吧。”我焦急道。
“王爷,公主说了您不能出去。”守门的侍卫拦住了门口道。
“什么,你们反了你们!”南宫成大怒。
“公主说有什么事去找她。属下只是尊命办事。”守门和是公主从宫里带来的人。小李子拉了拉南宫成的衣袖。“王爷,还是不要起正面冲突的好。”南宫成气冲冲地朝公主寝室走去。
“公主。你什么意思?”南宫成进屋就问。看到公主正一脸委曲地看着他。
“这是父皇差人送来的,说我这个女儿嫁了人就忘了爹了,好些日子没回去看他老人家了,如今我受了伤,只有找你了。”南宫成拆开了信看了,果然是皇帝的笔迹,没想到他们父女之间竟然还写信。
“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进宫去陪父皇一天哪。”永宁破涕为笑道。
“今天吗?今天不行。我有事。”
“驸马爷,再大的事你都要放下,皇上还不知道公主受了伤,若是让他晓得了,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子,再说了,这只怕对王府也不好,想公主多尊贵呀,才来的就受了伤,这不让皇上成心对您不放心吗?”李嬷嬷在一边道。
“就是啊,我也派人回宫回过父皇了,说了今日我陪婆婆去寺里进香,改日再回去陪他,先由他的好女婿去陪嘛。你要是不去,父皇追究了下来,我可是想帮你也帮不上了哦。”
“可是我今天真有事,明天行吗?”南宫成的心早飞到外面去了。
“不行。”老王妃在外面道。然后由崔嬷嬷搀扶着走了进来。“公主早。”她对着永宁福了一下。
“婆婆请坐。”就宁甜甜道。老王妃甚是开心。“今儿这事就这么定了,小李子,伺候王爷进宫。”南宫成象木偶一样让人摆弄来摆弄去的,穿好了朝服,无奈地进宫去了,皇帝见了他,拉着他东家长李家短的说了好些个话,他才发现原来皇帝的话也很多。
“最近太子好象有些神秘,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问了下来,说是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可知他在什么事呢?”皇帝总算是切入正题了。
“皇上明察,太子一向爱才,前些日子在茶楼喝茶的时候结交了一些文人,太子对他颇为欣赏,故而聚会的次数会多一些。”南宫成硬着头皮回道。
“哦,是吗?境儿有此雅兴也算是我朝之幸事,你也经常参加,可有什么佳作让你念念不忘的?”
“这?倒是有一首。”
“念来听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嗯,不错。确实不错,不知做此词者何人,可以委以重任。”皇帝捻着胡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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